先把楚伊人的外幣卡翻出來。
正準備出門,忽然間看到之前沈茹拎過來的牛奶和水果,拿個袋子裝了點,拎着上樓。
“兒子,你又幹啥去?”
老媽無語的看着風風火火的兒子。
一天天的,跟個饑荒的耗子似的,到處亂竄。
“談戀愛!”
砰!
……
楚伊人剛回到家,好幾天沒回來了,屋子裏有點悶,打開窗戶透透氣,然後就聽到敲門聲,一看,曾書書拎着袋子,拿着卡,雄赳赳氣昂昂而來。
看到這袋水果和牛奶,她忽然覺得,曾書書還挺細心的。
粗中有細。
“給我吧,我去洗。”
“你先坐。”
溫柔的說道,伸手接過袋子,楚伊人鑽進廚房,嘩啦啦的水聲。
在家都沒幹過這活兒。
曾書書沒坐,倚在廚房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
平心而論,這個姿勢有點輕浮。
當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若是熱戀的情侶,那就會覺得溫馨了。
很多電影中,這種也屬於經典鏡頭。
下一秒就要廚房AVI的那種。
“好浪費水啊。”
曾書書笑着說道。
楚伊人細心的把每一粒車釐子洗乾淨,轉頭白了他一眼:“要不你來洗?”
曾書書:“君子遠離庖廚。”
楚伊人:……
這話本意並非表面意思,上過學的都懂。
不過,楚伊人自然是知道,曾書書現在屬於故意的錯誤用法,卻也懶得跟他打辯。
洗好水果,端着出門。
曾書書先摸了一個,喫着,很自在的坐在沙發上,笑道:“倒杯水。”
楚伊人覺得他有點飄,但這種大爺的樣子,也屬實有點好笑。
“你好好的!”
她笑着警告一句。
頓了頓,又道:“看來是戰況不錯,否則不至於這麼開心,說吧,賺了多少錢?”
曾書書在計算機上的本領,楚伊人見識過了。
現在也好奇,他在金融領域的造詣。
當然,用“造詣”這個詞,或許顯得誇大,但肯定還是有點水平的。
有一技之長的男生,讓人看起來,總是閃閃發光的。
尤其在這個年齡段。
如果,這種一技之長,還能兌換成切實的真金白銀,那就更厲害了。
至少在楚伊人的價值觀裏,靠本事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和靠家世拿到的錢,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
曾書書浪笑着,伸出一根食指。
卻沒有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道:“一百萬。”
“多少?”
楚伊人頓時愣住,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絕美的臉上滿是詫異。
曾書書笑道:“一百萬,美元。”
她:……
不由深吸口氣,然後長長呼出。
這個量級的錢,以她的家世,肯定還是有的。
但,曾書書在這麼短時間內能賺到這麼多,還是讓她發自內心的感到震驚。
這也太……變態了吧?
當然,賺錢能力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實力,但莫名的,楚伊人此刻就是覺得自愧不如。
雖然她選專業的時候很不功利,選了考古,但還沒有單純到,認爲錢不重要。
反而,是因爲家裏有錢,所以才能支持自己做想做的事情。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曾書書。
曾書書:“我寫了一個量化交易的軟件,通過大數據分析,以及一套固定的財務分析模型,初步摸索清楚一些基本規律,小試牛刀之後,確認是成功的,於是賺錢就變成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是自己早就想好的託詞。
反正她也不懂。
量化交易這種東西,還是極其高大上的。
楚伊人牙齒輕輕咬着嘴脣。
看着曾書書臉上的笑,眼中的光,那種少年意氣風發的神采,一時微微有些怔住。
好帥一男生!
……
片刻後。
曾書書恢復淡定,楚伊人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恭喜啊,等下,大佬,大佬,我去給你倒水。”
楚伊人笑着調侃。
曾書書得寸進尺道:“要不順便捶捶腿?”
楚伊人正蹲着翻水杯,露出姣好的臀線,聽到這話,回頭:“我送你個禮物吧?”
曾書書:“嗯?”
楚伊人:“輪椅。”
……
她倒了兩杯水回來。
自己先小小抿了一口:“那你接下來計劃做什麼?”
曾書書看了她一眼,長長嘆了口氣。
“我也愁這個事兒啊,我的程序模型還不完善,加上大環境震盪,現在先落袋爲安,短時間內不準備再進去。”
“想幹點事兒,但也不知道做什麼,問了個老師,老師建議我存銀行喫利息。”
這個態度……
楚伊人愈發覺得成熟和優秀。
順風不浪。
就很棒。
想了想,她說道:“好的吧,那你自己決定,我對這個領域完全不懂,沒法給你任何建議。”
曾書書看了她一眼,心想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浮誇,很踏實,很實事求是。
這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可以稱之爲“賢惠”了。
“我有個事兒要和你說,坦白說,在操作過程中,我用到了你的五萬本金,我是想問一下,你覺得,我給你多少回報,比較合適?”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都是應該的。”
斟酌着用詞,曾書書認真的看着她,認真的說道。
如果說之前,楚伊人“借卡”給自己這個動作,是她對自己的考驗。
那麼現在,情況反過來了。
當然,曾書書並不認爲這種考驗會難倒她,只是除了考驗以外,這同樣是一種試探。
畢竟現在自己還處於攻擂階段。
這個問題……
楚伊人抿着嘴脣,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曾書書的真實目的,但轉念一想,卻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幾分。
想了想,輕聲說道:“先放你那兒吧,你擅長理財,至於利息,就按銀行定期存款利率算嘍。”
分得……還是很清楚啊。
曾書書輕輕嘆了口氣。
看到曾書書這幅嘆氣的樣子,楚伊人眼睛亮晶晶的,不由心情很好的笑出聲來。
“你笑啥?”
“沒什麼,就是想笑。”
“什麼嘛……”
她想了想,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依舊流露着笑意,語氣柔柔的,像是哄孩子一樣:“先放你那兒吧,沒錢了,我問你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