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武看着葉青蒼,見到葉青蒼的樣子不想開玩笑,有些遲疑的扔掉了手裏的花生米。
“葉青蒼,修羅殿還是你的麼?”
“誰敢說不是我的?”
葉青蒼冷眼看向徐自武,目光之中冰冷一閃而過。
對內,葉青蒼一直都在告訴閻羅等戰王,修羅殿是所有人的,他只是代爲掌管。
而現在,葉青蒼已經在暗中完成了對修羅殿權限的移交,親手將自己隔絕在了修羅殿的中心之外。
可對外,葉青蒼必須繼續保持修羅殿負責人的身份。
只有這樣,才能震懾諸多勢力,讓他們不敢對修羅殿下手。
感受到葉青蒼身上的殺氣,徐自武沉默不語。
良久,徐自武才嘿嘿一笑:“葉青蒼,以前可沒見過你對權柄如此的看中啊。”
“權柄我自然不看重,要是我真的想要這些,兩年前我就帶着修羅殿的人圍住燕京。”
葉青蒼說道此處微微一頓。
“莫說是兩年前,便是現在,你燕京軍擴充到七十萬了,有辦法應對我的圍困麼?”
葉青蒼說此話時,目光之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彷彿就好像在說晚上喫什麼一般自然。
徐自武雖然笑着,但是目光卻不斷閃爍,身上的靈力波動也變的極其不穩。
“葉青蒼,你可以試試。”
徐自武灌了一口酒冷聲說道,這一刻,徐自武的身上殺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峯。
對於想要幹掉葉青蒼的心,徐自武沒有半點遮掩。
命運的車輪就是這般不可違逆。
當年的兵王谷中,葉青蒼和徐自武兩人是最強的兵王。
那一天受到燕京的特招,當兩人分別做出了迴歸地方和進入燕京的不同選擇的時候,兩人便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
而且之後也正如葉青蒼預想的那般,現在兩人已經走向了兩個極端。
如果不是上一次徐自武給葉青蒼打暗號,那一部最老款的諾基亞,可能會永遠的沉睡在儲物戒指的最深處。
“你不用放這樣的狠話。”葉青蒼淡然說道:“你知道我的處事方法,讓華夏戰火遍地,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是徐自武,你也最好放老實一些。”
“你需要和我聯合平衡八大世家的威脅,我也需要你作爲內應,暫時穩固國內的局勢。”
“我們合作的事情,不要讓其餘的人知道,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葉青蒼一邊說着,擡手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徐自武,幹掉燕京軍七十萬人,我狠不下那個心。”
“但是弄死你,以現在的我來說,綽綽有餘。”
咔……
隨着一聲脆響,葉青蒼的身上殺意蔓延。
而在他的手中拿着的酒瓶,則是隨着山頂的微風慢慢的化爲了齏粉。
徐自武雙眼微眯,神識和靈識同時展開將葉青蒼的周圍包裹。
“沒動用靈力。”
徐自武冷眼看着那緩緩消散的瓶子。
“這就是道則的力量麼?”
“沒錯。”葉青蒼隨意的揮了揮右手:“現在的我,想要幹掉你易如反掌。”
“而且我勸你,不要將目光只放在華夏之內。”
“爲了權柄,你困在燕京太久了,看到的最大的勢力也就只是八大世家而已,徐自武,想要真正的觸摸大道,走出去吧。”
“徐自武,東濟省,派人去吧,牽制住歐陽家。”
“一千噸靈石碎石。”
“成交。”
葉青蒼腳下輕點,下一瞬便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而站在原地,徐自武的手中握緊了一把沒有弓弦的黑色長弓。
如果葉青蒼在旁邊,一定會認出,這就是昨晚在幻境當中,那個全身都隱藏在模糊當中的人手中的那一把。
徐自武擡起長弓,周圍的靈力緩緩聚集,直到一隻完全由靈力凝聚的長箭浮現在了弓弦之上,徐自武終於是右手微微一震,收起了那把長弓。
“竟然已經領悟了道則之力。”
“葉青蒼你到底還有多少手段是我不知道的?”
手腕微動,左側的大石頓時四分五裂。
徐自武的身形化爲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山頂之上。
一切都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可華夏的局勢卻已經在這兩人的這一次會面之中,再次改變了方向。
…………
東北北海省,東海市,雙王廟。
北海省雖然大部分地區都在黑興省以南,可最靠近東邊卻有一個突起的部分,就好似一個犄角一般,直插到了黑興省的東側。
而雙王廟便是在這隻犄角里的小鎮子。
在白雪皚皚的山嶺之上,幾個老者正提着柴刀,用力的劈砍着山林中的粗大的樹木。
每一刀下去,那數人合抱的大樹都要震上幾震,彷彿隨時都要傾倒一般。
嘿!!
隨着老者再一次的將刀落下,那巨樹搖晃了一下,便將柴刀死死咬住,再也拔不出來了。
老者帶着笨拙的棉手悶子,見到如此情形乾脆放棄了柴刀。
將手拿了出來,放在嘴邊輕輕的哈了幾下,隨後搭在那巨樹上深吸了一口氣。
“去!!”
隨着一聲暗喝。
那老者腳下的積雪以他爲中心向着四周飛散而去。
而那古木之上,一個清晰的掌印浮現而出,那數十米稿的巨樹竟然發出了一連串的崩裂之聲。
咔!!
咔咔咔……
隨着那清脆的崩裂聲,古木緩緩向着山坡下倒去。
在旁邊,一個雙手揣在袖子裏的乾瘦中年漢子趕忙仰頭高呼。
“順山倒嘍……”
一聲呼喊,古木重重的砸落在了山坡之上。
整個山林都好似地震了一般,場面好不震撼!
“衛國,這棵樹扛回去,怕是三間屋子的材料都夠了。”
那一掌拍倒巨樹的老者此時開心的像個孩子一般,拾起柴刀便要上前去修建古樹的枝枝蔓蔓。
可一旁的李衛國卻是趕忙擋在身前。
“老叔,這活咋能讓您幹呢?交給我們吧,肯定給您整利索的!”
李衛國一邊說着,從老者的手中便接過了柴刀,和周圍的幾個中年人忙活了起來。
那老者也不推辭,只是坐在那半米高的樹墩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忙碌的衆人。
“衛國啊,韓家和苗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啊,咱們都聯合了,是不是應該多走動走動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