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型狼人被抓,因爲收到藥物的影響,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人格,基本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自然是問不出什麼的。
但是二型戰士卻是有着自己的獨立意識。
尤其是在丹田被廢掉之後,實在是和常人無異。
夏遠新的那些手段還沒等使用上幾招,那狼人便已經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計劃全都和盤托出。
原來羅斯方面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他雖然不知道羅斯方面後續的計劃,但是卻知道最少有三百狼人已經從黑興省東北部潛入到了黑興省內部,甚至是天奉省和北海省也有滲透。
而這些人的任務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破壞掉東三省的碼頭,機場,車站,通訊電力等基礎設施。
二十個人一隊的話,三百人,足有十五隻小隊。
聽着狼人的話,夏遠新如墜冰窖。
羅斯人的進攻方案可以稱得上是簡單粗暴,但是卻是最高效的。
從後方徹底破壞基礎設施,一旦被他們得手,那墨河方面的振東軍的支援,怕是隻能靠飛機運載。
可面對戰場所需要的龐大軍士數量,飛機的運輸效率實在是杯水車薪。
羅斯方面這一次要打的是入侵戰!
夏遠新正如此想着,在他的旁邊,張縱橫已經是持着彎刀落了下來。
地面上的羅斯修士此時已經化爲了一攤爛肉,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張縱橫也是有些不忍直視。
“老夏,到底怎麼回事?”
張縱橫皺眉看向夏遠新問道。
夏遠新看向駐軍營地的方向,張縱橫見此趕忙開口。
“放心吧,那些狼崽子都死了。”
夏遠新聽到張縱橫如此說,終於是安下了心。
“張縱橫,東北要完了。”
一開口,夏遠新便是沉聲說道。
隨後,夏遠新沒有半點隱藏的將剛纔從羅斯修士口中撬出來的情報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張縱橫。
聽完了夏遠新的話,張縱橫也懵住了。
他想過這些狼人可能會是羅斯進攻前的信號,但是卻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了如此的程度。
“老夏,那你的意思……”
張縱橫雖然心裏有了判斷,但是卻還是開口對着夏遠新問道。
夏遠新用靈力拂過了破界尺,將其上的血水清了個乾淨。
“沒什麼意思,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一號首長了,但是畢竟還是華夏的一份子。”
“即便是沒有能力將羅斯的人全都打回去,但即便是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這事兒,首先得通知振東軍,必須讓他們提前預防。”
夏遠新一邊說着,縱身便是向着駐軍軍營的方向衝去。
雖然狼人逞兇,但是剛纔他也看了,駐軍營地的軍士卻並未被屠戮殆盡。
最起碼在他衝出來的時候,還有不少的人在駐地之中。
駐軍營地之內,倖存下來的軍士此時已經開始出來進行救治和戒備。
夏遠新和張縱橫兩人縱身越過高牆落在了地面之上,引得衆人一陣緊張,紛紛將槍口對準了兩人。
張縱橫手裏撐起兩個盾牌,一前一後將自己和夏遠新兩人護在了中央。
“所有人槍口向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令行禁止是軍人的天職,即便是在如此的環境下,隨着營地最高長官的一句話,衆人還是馬上降低了槍口。
而對面的夏遠新此時也是伸手撥開了擋在身前的盾牌,走到了那個軍士長的面前。
“你好,我叫夏遠新。”
“我知道您。”
軍士長目光之中噙着眼淚看着夏遠新說道。
雖然燕京的事情被嚴密封鎖,並未傳開,但是作爲一個修士,這個軍士長也有自己的小圈子,有着自己獲取情報的途徑。
“首長,這次多謝您了。”
軍士長對着夏遠新二人敬禮說道。
夏遠新點了點頭,隨後不再有半點的客套,直接對着軍士長說道。
“我要和振東軍定遠王通話,有重要的情報,這個情報會直接影響到東北的局勢。”
“已經聯繫上了。”
軍士長轉頭對着背後招了招手,一個通訊兵拿着一部衛星電話跑到了兩人的近前。
“報告長官,和總指揮部已經建立聯繫。”
軍士長向着夏遠新微微擡頭示意,那軍士雙手拿着電話遞給了夏遠新的手中。
夏遠新接過電話沒有半點客氣。
“我是前任一號首長夏遠新,現在我要求和定遠王直接通話。”
…………
墨河南岸百里外振東軍軍營。
楊老虎和閻羅兩人已經好似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整個東北的情報組此時已經別完全調動了起來。
只是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整個東北就好像是徹底變爲了無序一般,徹底亂了起來。
黑興省冰城市機場和車站被炸,機場的所有飛機均被認爲破壞,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上天。
至於火車站則更是嚴重,以冰城火車站爲中心,所有經由冰城車站的鐵軌,每隔十公里便有一個爆炸點。
每個方向的鐵軌,向外都延伸了百里開外算是徹底毀掉了列車運行的可能。
而且不僅僅是黑興省,包括北海省,天奉省的主要鐵路路段,車站,碼頭,機場,全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的行動,完全是戰略級別的攻擊,爲的便是切斷對振東軍的一切補給。
所有得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明白,墨河這個已經沉寂了半年多的火藥桶,這次真的要炸了!
兩人面對信息組的一個個情報不斷的做出安排。
而閻羅更是對南天軍下達了不計一切代價開啓大規模空運軍士的計劃。
就在此時,大帳的門外,一個軍官快步跑了進來。
“首長,您的電話!”
軍官持着一部衛星電話對着楊老虎說道。
楊老虎冷眼看向了軍官:“有什麼情報直接說,沒看到我正忙着麼?”
“報告首長,是前任一號首長夏遠新的電話,對方指定要和您說話!”
聽到夏遠新的名字,閻羅和楊老虎兩人皆是微微一愣。
隨着徐自武的上臺,夏遠新早就銷聲匿跡,在這個時候出現,到底怎麼回事?
楊老虎看了一眼閻羅,隨後伸手接過了電話。
“你好,我是楊擒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