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長老決定去現場看看。
不消片刻,四人帶着他回到今早醒的灌木叢。
從他們暴露的那個樹杈開始。
包長老越看心裏越沉,尤其是見着餘墨變爲蘇怕賽亞人思瑞那處地點。
甚是心驚!
地面崩陷,低眉一看,深幽幽的黑。
十數米範圍內的花草樹木全被**的能量絞成了齏粉,蕩然無存。
十數米外的地面上還有被雷劈過的焦黑痕跡。
包長老凝重道:“你們確定全然是肉身的力量?”
若當真是肉身力量,此人的身軀究竟有多可怕?
這是不是他的極限?
這樣的人盤踞在黑市,只是爲了擺攤賣東西賺靈石?
一瞬間,包長老閃過很多念頭。
甚至將餘墨與半月前出現的鳳凰和金身掛鉤在一起。
“確定,那人全程沒有暴露修爲。”
四子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隱瞞。
“……”
沉思熟慮,包長老決定去請示宗主。
揮揮手讓四人先回去,自己便向主峯掠去。
路上,碰到了一位捂着腦袋的老人。
正是守九道塔的黃老。
兩人都是去尋宗主的,便一起聊了起來。
黃老嚴肅道:“外門現在可能在流傳某種禁藥!”
包長老一愣,忙問:“此事從何說起?”
“老包啊,外門弟子的變化你察覺到了吧?”
“你是說……男弟子變胖,女弟子染髮?”
“正是啊!”黃老一拍手,鬍鬚抖動。
“……”
老包覺得這雖然有點影響宗門形象,也沒啥了吧。
主要是弟子儀容儀表,不是他的工作範疇。
“老包,這你得管管啊。”
見他這反應,黃老急了。
老包攤手:“我如何管?”
黃老吹鬍子瞪眼:“你得查查禁藥源頭啊!”
老包眉頭一皺,若真是有禁藥,他自然會查,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外門靈石大規模流失。
靈石,可是能動搖一個宗門根基的!
雖然行道宗確實不缺靈石。
但也經不住如此流失。
不過多年的經驗還是讓他問了問:“那禁藥有什麼效果?”
“突破修爲!”
黃老詢問過幾個胖胖,得到下述答案。
“三天就能突破!不論資質,百分之百!”
老包瞳孔驟縮:“你可確定?”
不管怎樣的資質,百分百概率突破。
這比破階丹還要破階丹!
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或許真的是禁藥,壓榨潛力或是靈根!
“當然,你知道現今外門弟子實力如何?”
“怎樣?”
黃老目光堅毅:
“前一百五十名通通都是練氣八層以上!”
“練氣七層甚至排到了兩百七!”
“以前的第一早已被擠下!”
“甚至不少人去挑戰內門弟子並且勝了!”
老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後續的交談。
老包察覺到,兩人可能要尋的是同一個人!
趕忙去請示宗主。
宗主知曉,並讓刑罰堂查。
老包領命,與黃老一併退去。
於是,刑罰堂逮攤主的行動在暗中啓動。
……
夜晚。
餘墨重新削了幅面具,有鼻子有眼,戴在臉上,先去黑市看看情況。
這顆光頭在黑市裏還是挺常見的。
有這樣的結果,都是他的功勞啊!
似乎與往常的黑市並未有多大的區別。
外門弟子互相換取自己想要的物品。
“這都是來逮攤主的唄。”
還能是誰,刑罰堂。
與餘墨無關,他便揣着兜,到處逛,聽到有人聚在一起遺憾的道:“攤主今天怎麼不來擺攤了?”
便湊了過去。
寧重此話一出,其他人都深表遺憾。
沒有攤主的黑市不是以前的黑市,都消極了好多。
餘墨接口道:“是啊,往常這個點都出來了。”
寧重:“可惜了,我是慕名而來的。”
餘墨:“哦,你想買什麼?”
“聽說攤主在賣什麼雞湯?效果很好。”
“啊,那玩意啊,治脫髮的,我用過,你頭髮不多,用着正好,再無後顧之憂,值得一試。”
胖胖們笑了。
神特麼治脫髮的。
但也確實再無後顧之憂。
寧重:“……”
誰?
是踏馬誰說我頭髮稀少的?
我這頭髮叫少?
[來自寧重的怨念+666]
餘墨嘴角上揚。
嘿,小樣,還想摸我底?
想幹啥啊?
一個善解人意的胖胖拍了拍寧重的肩:“剃了吧,免得看見心裏難受。”
寧重氣急。
他**頭髮很密的好吧!?
環顧一週,好傢伙,都是光頭!
警醒過來。
這是嫉妒他有頭髮!
對,就是在嫉妒!
他纔不剃!
餘墨就這樣穿行,不少刑罰堂弟子用各種各樣的法子在探他的底。
有八卦他賺了多少錢的。
“攤主到底賺了多少靈石?”
餘墨:“哎呀,那可多了,給你一百年都賺不了那麼多。”
[來自楊林的怨念+555]
有好奇他長啥樣的。
“攤主長的咋樣,你們見過嗎?”
餘墨:“大概比一百個你帥。”
[來自黃樂的怨念+666]
有問他有沒有道侶的。
“攤主有道侶嗎?”
餘墨:“你女盆友沒告訴你嗎?”
[來自沈純的怨念+1000!]
嗆~!
拔刀就炸了。
“誰,誰**說的!?”
餘墨早就走遠了。
光餘墨詐出來就有三十四位刑罰堂弟子隱匿在人羣中。
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可以啊。
這麼多銀!
可惜,這麼多銀餘墨都拿不到。
“那人難道不來了?”
“接到了風聲?”
“不可能。”
“真是狡猾。”
“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等!”
被餘墨插了把刀子,這些刑罰堂弟子心情莫名煩躁起來。
擺攤半個多月,餘墨還是第一次逛黑市。
買了些符籙,陣旗,還有看上去稀奇古怪用處不明的小玩意兒。
“可惜啊,攤主今天沒來……”
賣符的一位弟子看着餘墨擺攤的空地,嘆了口氣,有些落幕。
餘墨心裏涌現過一抹暖流。
“他沒來,你很遺憾嗎?”
“遺憾啊,怎麼不遺憾……”這賣符的咬牙切齒。
“他在,其他人至少還瞄一眼我攤子,他不在,**瞄都不瞄了!淦!”
餘墨:“……”
屮!
白感動了。
東西一扔,不買了。
“欸,客人,這符很好的,晚上能照亮,不不……不要了?”
餘墨頭也沒回。
他是客人,是上帝。
就是要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