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灰雞和禿鷲一點都不像。
哪怕它禿了。
頭頂僅剩一個鮮紅的雞冠還頑強挺立着,沒有倒下。
風一吹。
一毛不拔的山崗上,一道火紅色的旗幟使勁的搖擺。
小蘿莉呆呆的看着它,就像禿頭最後那一縷倔犟在狂風中舞動。
臉頰立馬被撐了起來。
“噗~!”
忍住!
不能笑!
汪汪會抑鬱的!
小蘿莉揪着自己大腿肉,憋的難受。
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大灰雞淡然的看了她一眼。
雙眼無神,失去了高光……
頭上的雞冠擺的更加起勁。
小蘿莉一瞅它面色死灰,雞冠還像衝了雞血似的。
大灰雞:生而爲雞我很抱歉。
雞冠:艾維巴蒂,一起搖擺!
小蘿莉大眼睛一瞪。
咯咯咯的笑的前仰後附!
大灰雞悵然的望天。
回憶自己這十幾年的雞生。
被攆,被拔毛,被錘,被禿……
餘墨那個惡魔,佔據了它雞生的十分之三!
啪~!
雞冠猛的一折,啪一聲拍在它的禿頭上。
大灰雞:“???”
“哈哈哈哈哈……”
小蘿莉肚子都笑疼了。
明明不該笑的,可就是忍不住啊!
別拉我,就讓我有尊嚴的離開這個世界!
大灰雞戀戀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腦袋猛扎進水。
咕嚕咕嚕咕嚕……
???
咕嚕咕嚕咕嚕……
汪~?
竟沒有一點挽!留!
大灰雞悲憤的從水裏探出腦袋,桑心欲絕的看着小蘿莉。
沒愛了啊!
我都要溺死了你居然不拉我?
你還是我主人嗎?
小丫頭,信不信我抑鬱給你看!
而它的雞冠,承着水流,左一啪,右一啪。
來~艾維巴蒂~繼續搖擺!
“哈哈哈哈……”
小蘿莉根本停不下來,“哎呀,汪汪,把你的雞冠扶好,讓它不要再動了,我,我,我肚子疼。”
[來自汪汪……]
不久後,林清音飄飄落下,面色不佳。
很顯然,又被餘墨跑了。
明明很能打,偏偏要跑。
還說不是心虛!
躲在虛空裏的餘墨:???
我心虛怎麼了?
我心虛怎麼了!?
你這一生沒心過虛嗎?
再說明天我有了底氣,
不就好了嗎?
哼!哼!不理你了。
就見小蘿莉正嘗試着給大灰雞鬆綁。
“哎呀,這個繩子形狀怎麼這麼奇怪,還有小翅膀……”
biubiu~
“軟乎乎的……”
嗅嗅~
“香香的……”
“怎麼拉不動啊……好彈,好韌……”
林清音一臉黑線。
再一次暗怨一聲餘墨不知羞。
哪有把用在那裏的東西拿出來綁雞的?
[來自林清音的怨念+333]
小蘿莉摸索摸索着,忽然小臉紅彤彤的,扭扭捏捏。
就感覺這顏色,這形狀,這氣味,這質感……
彷彿有某種特殊的作用。
絕不是普通的繩子。
甚至都不是繩子。
林清音上前去,劍尖抵在大飛飛上,大灰雞凍的發抖。
不消片刻,大飛飛被凍的硬硬的。
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內在已經完全是冰冰的了。
輕輕一敲。
冰塊碎了。
林清音有些疑惑。
撕了撕。
大飛飛拉的很長,可就是不斷。
韌性餘墨可以拿人品擔保。
絕對靠譜!
這麼難撕的嗎?
可我不是用完就很簡單弄下來了嘛……
“咳咳……”
“差點血,畢竟是爲了那啥設計的……”
虛空中,餘墨忍不住開口提醒。
“血?清音師姐差血呃……”
小蘿莉一聽,還沒反應過來,林清音已經一劍斬過去,將空氣都凝固了。
“下流!”
林清音俏臉殷紅如血。
血?
差什麼血?
用在那的,就只能是……
“你想啥呢……”
餘墨探出手,彈了彈她的頭。
林清音一愣。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這一下帶着明顯的放縱,不痛不癢,如似給你個善意的眼神提示。”
“就像路過的人交流了一下視線,碰到指尖,飄落的樹葉落在你額頭,微風拂面,而你正好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你……”
“短暫的觸碰卻讓內心悸動,彷彿能將這一刻的感覺銘記一輩子,可下一秒就將其遺忘了……”
“不要想多,不要想岔,你是個小仙女啊……”
餘墨大膽的探出半邊身子在林清音耳邊嘰裏咕嚕。
呼出的風吹的林清音晶瑩的耳垂癢癢的。
隨後紅的能萌餘墨一臉血。
小蘿莉:(*???*)冫
咬耳朵!
這在她看來,好曖昧的說……
“什麼血都可以,不單單只是……”
林清音:“(σ;*Д*)σ去死吖!”
嗆~!
劍尖抵在了喉嚨。
餘墨立馬舉起雙手。
林清音再也保持不了平靜,眸如波動的靈湖,脣瓣晶瑩,如雪的臉頰比之紅玉,怎一個通紅了得。
平常清冷至極的清音師姐,太難露出這樣羞羞的模樣了,尤其還是對一個男人!
小蘿莉對餘墨油然起敬。
抱拳,以表敬意。
大灰雞左右看了看。
明明是要爲它鬆綁,怎麼就不關注它了呢?
繼續松啊!
它還被綁着呢!
餘墨對着耳朵一陣呵氣吐息。
林清音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執劍的手臂都在輕顫,現在的心境已經不能用冰清玉潔,平如止水來形容了。
因愛生恨!!!
她愛他,他卻負了她,現在他來請求原諒,她悲傷流淚,想一劍刺進去,卻又那所謂的愛苦苦折磨,目光掙扎,想刺卻盯着他的臉,哀怨複雜……
小蘿莉已經將整場戲補完整了!
一息都沒到!
劍抵喉嚨也才三息。
餘墨已經流下了冷汗,半邊身子發涼。
林清音**起伏,沒有絲毫猶豫,揮劍!
餘墨臥槽一聲。
趕忙退回了虛空。
劍光如匹練,氣勢洶洶。
但凡他再晚一點,就沒了!
怕怕!
“出來!”
餘墨:“不出去。”
林清音冷聲道:“你出來!”
“不出去!”
說什麼都不出去!
躲進虛空,林清音拿餘墨一點辦法都沒有。
餘墨忽然一凜。
只見林清音什麼也沒做,面前的一棵大樹就化冰碎掉了。
腳下也成了凍土。
鐵鍋也裂了。
那叫一個徹底!
而大灰雞,自己蹭自己的血給自己解綁。
深有體會……
靠人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