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地攤布，一幅怕怕的樣子。
好先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姑娘們的直覺這麼厲害的嘛？
這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
不行……
良心有點痛。
老爺子幹了這事之後，一般幹什麼來着？
餘墨想了想，學着記憶里老爺子盤坐下來，膝上若有物，兩手輕撫其上。
雙眸閉合，左手按滑揉顫，右手勾託劈挑。
像是在彈琴一樣。
有種特殊的韻律，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
心神漸漸沉靜下去。
他十指很是纖長白皙，骨節分明。
此刻尤顯得靈巧，像是翩蝶紛飛。
披着衣裳的柳晴川三女氣鼓鼓。
柳晴川：“居然偷窺！”
夏瑤：“想看和我說嘛……”
青澄：“嗯？”
姐們，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夏瑤臉紅，白了她一眼。
來到餘墨屋外，開門便見裏面月光熾盛，餘墨閉着眼睛盤坐在裏面，律動的十指似乎在撥動這月光。
香水的效果還沒過。
此刻餘墨被月光籠罩，黑髮輕盈發光，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似乎在吞吐仙輝。
如一位謫仙一樣，說不出的空靈，超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三女都看呆了，心早已經融化，彷彿聽到那月光被撥動從而發出的天地妙音。
此時，雜役村裏，老爺子蒙着頭走回小院。
煽着蒲扇看看月。
嘿嘿一笑。
便坐在院裏，十指沉浮，與餘墨的動作一模一樣，但比餘墨的動作更加熟練，簡潔，玄奧莫名。
光，彷彿在他指間成絲。
“霧裏看花，可惜可惜，不過，好一個大好人間！”
輕了輕嗓子，唱：“啊……是窗戶，有縫我纔去的呀，可不能，怪我啊！
啊，是有縫，我纔去的呀！
……
啊……我的良心啊，唱幾遍就不痛了哇！”
清溪谷。
餘墨也是這個調調，連說帶唱了好幾遍。
良心真就一點都不覺得痛了！
好神奇！
餘墨渾身舒坦，面容祥和，睜開眼睛。
一瞅就瞅到三女，蹲在他面前，捧着臉蛋，癡癡的望着他。
全然被治癒和沉淪的模樣。
餘墨被嚇了一跳：“我去，你們怎麼來了？”
柳晴川溫和道：“師弟，剛纔趴窗的是你嗎？”
餘墨：“不是我！”
夏瑤對師弟喜歡的不得了，輕聲輕語：“可是你都唱出來了耶。”
青澄不住的點頭，美眸盡是柔光：“嗯嗯嗯，師弟你就認了吧……”
心跳加速。
餘墨做什麼事都能被原諒。
餘墨沉默，現在三女的狀態肯定是香水的效果。
默默披上地攤布。
沒過多久。
柳晴川：(??v?v??)
夏瑤：（▼へ▼メ）
青澄：???
撲過去就是大鎖喉，鎖手和鎖腿。
“呀，你個壞蛋，居然學會趴窗了！”
“就是，乾點啥不好，學趴窗！”
“還以爲你開竅了呢……”
餘墨義正言辭：“我一直在屋裏睡覺，都沒出去過。”
“還狡辯！”
夏瑤對着餘墨的胸膛就是一對小金拳。
餘墨：“噗哇……”
小金拳可不是開玩笑的。
感覺都被打出內傷了。
之後幾天。
一見到他，柳晴川三女都面頰如霞，覺得有些尷尬。
可隨着鬥法的時間越來越近。
她們也愈發捨不得起來。
姑娘們也是意識到了。
谷中的氣氛一日比一日低落。
如果師弟到時走了怎麼辦？
又想他贏，好好教訓肖風彥。
又不想他贏，不贏也不好。
心裏都快糾結壞了。
外門也愈發期待，餘墨不緊張，緊張的倒是他們。
第四天夜裏。
餘墨合計時間差不多了。
爲了戰勝心中大敵，加緊修煉，卻是走了極端，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修爲盡廢。
這個理由非常不錯！
餘墨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打從開始就抱着廢了肖風彥的想法。
正好，那兩兄弟想在鬥法擂臺上弄死他。
但他，何須等到鬥法那一天？
戴上面具，一個閃身入虛空，橫渡而去。
長鬚谷，掩埋山谷崩塌的山體被清理掉，一些木屋漸漸修繕。
弟子陸續搬進去了幾批。
黑市門口，將肖風彥擡走的某個練氣八層弟子的屋內，餘墨忽然出現。
這人剛準備入定，滿面驚恐：“攤主！？”
我靠！
攤主來找我幹嘛？
要抽我嗎？
餘墨冷冷的道：“我問你，肖風彥住在哪裏？”
“他，他，他……去劍霆峯了！”
劍霆峯？
餘墨眉頭一皺。
行道宗什麼峯啊谷啊還是不少的。
他哪知道在哪？
“劍霆峯在哪？”
“肖劍霆的山峯！”
餘墨：“?_?？”
這漢子覺得餘墨沒聽懂，又到：“清音峯隔壁第五個山頭。”
餘墨直接將漢子抓了起來，眼中頗爲不爽：“哎呀，我曉得我還要問你？”
“快點說，不然我抽你！”
這漢子兩腿直接被嚇軟了。
“別別別……”
“這個也不好指，要不我畫給你？”
“行，快點畫！”
餘墨放開他，這漢子動作迅速，很快就把路線畫好。
不敢不快啊。
不快他怕被抽啊！
餘墨拿起來一看。
六座山，第一座標明清音峯，第六座標明劍霆峯，下面還有一個數字五。
其他幾座山峯還貼心的標上一二三四。
這漢子怕他看不懂，點指道：“這個就是清音峯……一二三四五，看，這是第五座，就是劍霆峯。”
餘墨臉黑了一圈。
練氣八層漢子：“這下該懂了吧！”
然後，他瞳孔驟縮。
餘墨拿着小馬紮：“(?°?д°?)你特喵玩我呢？”
畫的醜就算了。
還標數字？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覺得我不認識字？
撲通~
這漢子被嚇得雙腿發軟，直接跪了。
“再給我個機會！”
一刻鐘後。
餘墨拿着一張詳細了許多的路線圖走了。
看着他忽然消失，這練氣八層的漢子徹底癱軟，跌坐在地上。
今夜……
是逃過抽打的一夜……
讓他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這個世界真美好啊！
仰頭，一個大晶磚墜落。
砰~！
腿一蹬，眼一翻，便過去了。
系統收磚。
［寶可氣了幾天了］
［可不能讓閒雜人等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