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天際微亮,像是熟睡少女的靈動水眸,緩緩睜開。
黎明,正不錯。
短短一宿的時間,青雲宗便像是遭受天災後百廢具興的狀態。
三宗弟子都擼起袖子,搬磚砌牆乾的熱火朝天。
就連三皇子也被強制性的加入進來,竟有一幅不弱軀體,扛起小山包似的巨石走的大步流星。
這讓很多人都暗暗喫驚。
三皇子在肉身方面也是不弱的。
而餘墨的體魄強啊!
勢必是龍爭虎鬥,不禁讓人愈發期待爭丹之鬥。
只是要等上一等了。
青雲宗方面態度很堅決,這事沒處理好,爭丹的事,休想!
而三宗宗宗那叫一個理虧。
便能看到崩毀的殘骸之上,兢兢業業的宗主們。
他們法力通天,將那些巨石撿回來,一塊一塊的拼在一起。
陳北河與邢道南乾的是最積極的,因爲主要是他倆的鍋。
金震枯臉都是黑的,最委屈了。
炸山的時候他又沒加入進去,不禁要賠錢修山,還遭邊嵐的不待見。
就恨不得把陳北河和邢道南踹一頓!
但一想想這兩貨玩埋汰手段,自己可能會丟臉。
想想還是算了。
就是有點委屈的想哭,剛好武親王闖入視野。
金震枯的哀傷立馬變成了同情。
如果覺得自己很社死的時候,想想武親王,將藏了一生的祕密暴露在衆目之下。
甚至想想還有些好笑,見武親王狠狠的瞪了過來,忙別過臉去。
憋的難受,臉色漲紅。
武親王臉色更黑了,心裏一萬個挖草的草泥馬。
楚皇被加特林弄出了內傷,躺着呢。
主要是黢黑黢黑的,有損皇室威嚴,不能出面,便讓他前來彌補過錯。
對此武親王頗有怨念。
不想幹就不想幹唄,扯什麼皇室尊嚴?
還怕面對邊嵐啊?
邊嵐都不想看到我們!
就認清現實吧!
他爲何如此不忿?
睜眼世界大變。
世人只知扁頭親王不知武。
他可就太大屮了!
見他滿是負面情緒。
邢道南故作輕鬆走來,臉上掛着最濃厚的笑意,重重拍在他的肩上,引導道:
“一輩子或長或短……”
“忍忍就過去了……”
“扁親王!”
武親王:(??皿?)
“邢道南!你想再打一架嗎?”
有的人就是這麼討厭!
在你傷口上撒鹽,蹦迪。
屮!
邢道南無所謂聳聳肩:“還打?邊嵐都那般氣了。”
“哦,對,你都退出歷史舞臺了,反正破罐破摔,也不怕了。”
“不對!你是想拖我下水啊!心思真惡毒!”
“你以爲我會接受你的挑釁嗎,哼哼,不可能的!”
邢道南一臉的機智,扎完心就跑了。
武親王恨的牙根子癢癢。
行道宗的人就是這麼討厭!
路人長老本想再把三百六十面陣旗插回去。
等到達屋舍的時候。
見着安安靜靜的。
“這小子,被關在這裏倒是清靜。”
昨晚,四宗弟子幹活的幹活。
崩潰的崩潰。
興奮的興奮。
都熱熱鬧鬧的。
將陣旗插了回去,設下大陣,便轉身離去。
走着走着。
路人長老越想越覺得不對。
那屋舍安靜的有些詭異啊,呼吸聲都沒有,跟沒人似的……
路人長老停下了。
表情錯愕,手一抽,揪下了一把鬍鬚。
掐指一算……“我特喵還掐什麼!”
轉身又飛了回去。
眼睛瞪的快突出眼眶,往裏瞅。
什麼都瞅不到。
心神一沉,陣旗搖曳,一圈肉眼可觀的金色波動蔓延,然後被武親王的陣法擋下了。
“淦!”
他細細感知。
裏面當真一絲生命波動都沒有!
“該死!”
“那個臭小子跑出來了!”
冥冥之中。
正在修山的幾個中年人像是被電抽了一下,齊齊扭頭。
神情瞬變。
陳北河:“什麼!!?”
邢道南:“他跑出來了?”
金震枯:“他怎麼跑出來的?”
武親王:“還呆着幹什麼?去看看!”
數道流光飆射出去。
到了關住餘墨的屋舍,武親王打開陣法,挖地三尺都沒有餘墨的身影。
“我尼瑪!”
“那臭小子呢!”
這羣中年人吼聲連連,各個兩眼猩紅。
“打屁股!”
“這個臭小子一定要打屁股啊!”
陳北河和邢道南心態有些崩。
這臭小子跑出去幹嘛?
這還用想嗎?
嵐姐姐長嵐姐姐短都喊兩天了!
“點天燈!”
“我要把這嗶混球兒點天燈啊!”
金震枯眼裏全是紅血絲兒,正在熊熊燃燒!
“千防萬防,還是被這臭小子跑出去了!”
武親王的面色由黑轉綠,徹底綠的陰沉。
恨恨的錘了錘空氣,發出爆鳴。
四宗全部緊張起來。
幾個中年人已經快喪失理智。
他們幹仗,靈魂騷動是因爲誰?
結果在弟子心間形象毀了,被邊嵐不待見了,然後這混蛋不知啥時候跑出去,可能就把他們女神摘了!
這種強烈的衝擊引發的嫉妒感,是無匹的原罪,誘使人犯罪。
[來自陳北河的怨念+1000!]
[來自邢道南的怨念+1000!]
[來自金震枯的怨念+1000!]
[來自楚峯的怨念+1000!]
[來自楚陽的怨念+1000!]
……
拖着內傷之體的楚皇再也躺不下去了。
管他黝黑不黝黑的,女神都要被個臭小子得手了,這特麼能安心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