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停了下來,忍不住搖頭。
同樣是修煉,那位張振,可以匯聚的元能如同霧氣,每一個能量點,都像拔絲蘋果一樣,拉扯着元能,而他如同頭髮扔到大河裏,波紋都沒弄出一點……
差距太大了!
“這位,恐怕不僅是A級,還有可能A級中都走的很遠了,甚至……比愚者老大都要可怕!”
要說之前,最佩服的是誰,肯定是愚者,不僅一手創立了塔羅牌組織,更是培養了一大批奪舍成功的鏡面人,足可以與行動隊這種龐然大物抗衡。
最關鍵是實力,達到了變異者的極限,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都給他極大的壓迫感,而這種感覺……張振同樣給與了,甚至更加強烈!
“但願他沒發現……”
吐出一口氣。
今天有些魯莽了,早知道這位有如此厲害的實力,而且是特警,就不過去了……現在只希望對方正在修煉,無暇他顧,再加上其他幾位輔導員出現的及時,不然,他的身份,肯定就隱瞞不住了。
站起身來,正想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一個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杜高銘?這時候找我我幹什麼?”
看清上面的號碼,惡魔略帶疑惑的劃開。
杜高銘,輔助系的輔導員,今晚和他一起去查的宿舍。
“付元守老師,就在剛纔行動隊那邊,找我詢問,今天都有誰去查宿舍了,我就把咱們幾個說了,又問誰提出查寢,我也仔細說了!”
杜高銘的聲音響起:“估計過一會,也會給你電話。”
“給我電話?”
惡魔一愣,心中升出不好的預感:“你怎麼說的?”
杜高銘笑道:“當然是如實稟告了,本來也是你提議查寢的,我們幾個只是跟着你罷了……”
嘟嘟嘟!
看着掛斷的電話,惡魔心中一緊。
行動隊,突然查這個幹什麼?
從審判者的話可以知道,張振是行動隊的人,是不是他察覺了什麼,然後開始探查?
糟了!
真要這樣,可能自己已經露餡了。
心中升出恐慌,突然,門外響起一個敲門聲:“你好,付老師在裏面嗎?我是行動隊的,想過來向你覈實一些信息!”
惡魔知道此時逃走,百分之百露餡,當即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臉沉穩的將門打開。
門口是個身體壯碩的青年,他見過,郝峯身邊的紅人,鄧健!
當初擊殺1號等人的時候,出過手。
“付老師,臨時調查,還請配合我的工作,跟我走一趟吧!”鄧健淡淡道。
“什麼工作?”惡魔問道。
鄧健一臉嚴肅:“祕密,還請跟我過去,不然,拘捕的話,我有權當場對你抓捕!”
惡魔沉吟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
鄧健:“請交出手機!”
惡魔將手機遞了過去。
本來還想悄悄發消息給死神、審判者,現在看來不行了。
二人走出宿舍樓,筆直向校外的方向走去。
見越走越遠,越走越偏,惡魔再忍不住了。
“你不需要詢問,只要跟着走就行!”
將手槍掏了出來,鄧健淡淡道。
惡魔眼睛眯起。
此刻,他百分之百確認,自己已經暴露了,繼續跟過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墜入對方的埋伏圈。
深吸一口氣,雙眼突然微微泛紅,一道強大的精神力量蔓延出來,語氣中帶着蠱惑的味道:“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啥罪,鄧副隊長,可以說一下嗎?”
身爲大阿卡那牌,實力遠超普通得恐怖級,對付一個只有限制級的小人物,還是很輕鬆的。
果然,鄧健像是承受不住精神壓迫,眼神迷糊起來:“張振剛跟我彙報,說根據調查,你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是塔羅會的惡魔,讓我們將你帶到特定的地方格殺……糟了!”
話沒說完,鄧健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陡然驚醒過來,在顧不上廢話,手指急忙扣動扳機,想要將眼前這位擊斃。
不過,手指才動彈,就感到渾身一緊,被一道濃郁的黑氣,籠罩在內。
“哼!”
知道身份泄露,惡魔不再隱藏,屈指一彈。
一道能量正中鄧健心臟的位置。
嘭!
後者臉色慘白,瞬間倒飛了出去,連慘呼都沒發出,就直接斷絕了呼吸。
“看來學院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殺死這位行動隊隊員,惡魔冷哼一聲,面前暗影出現,正想施展穿梭,離開這裏,就感到暗影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再無法使用。
瞳孔一縮,急忙轉身,隨即看到一個胖胖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看向他,露出冷漠的笑容。
張振!
他竟然親自來了!
“僞裝成老師,藏在校園,惡魔,你好大的膽量,就是不知,你的實力,有沒有膽量這麼大!”
呼。
張振擡起手指。
沒有能量波動,沒有肉眼可見的東西,甚至動作看起來都很輕微,但就這樣一下,他所在的地面,陡然出現了一條裂縫,一道無形的恐怖氣息,筆直向他劈斬而來,似乎要將其,砍成兩半。
“什麼……”
瞳孔陡然收縮,惡魔身體一僵。
他們相隔還有最少二十米,隨手一指,地面都承受不住……這也太可怕了吧!
“逃!”
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更抵擋不住對方的力量,身體一縱,化作一道黑影,向一個方向急竄而去。
前方,是鄧健要帶他去的地方,肯定有埋伏,不能走,後面有學校,是可以聯合死神、審判者,試試能不能將這位殺死,但真要這麼做,三人等於全暴露了。
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
所以,只有右側一個方向可以逃遁。
才逃出幾步,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剛被他殺得那個鄧健,屍體明明就在這裏躺着,怎麼不見了?
死人也會消失?
正在奇怪,右腳一陣劇烈疼痛,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一柄長刀,不知何時從地下伸了出來,將他的腳掌,直接刺穿,鮮血立刻流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