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不知多長時間，楊毅這才吐出一口氣。
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想要真正馴服，就必須狠狠教訓，不然，以後根本控制不住。
打的對方動彈不得，楊毅這才道：“想死的話，我可以繼續。”
水蛭搖了搖頭，突然，一滴暗金色的血液，飛了出來，融入他眉心。
一瞬間，楊毅感受到了這頭水蛭的所有想法。
“這就……馴服了？”
楊毅一呆。
太簡單了吧！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對方寧死不屈，今天先揍一頓，明天繼續，然後每天都過來，一來出氣，二來練手……結果，這玩意太不爭氣了吧，這樣就認輸，而且還是全無保留的臣服？
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要不你掙扎一下？讓我再打一會？”
“……”水蛭。
……
……
伴隨水蛭臣服，楊毅也等於徹底煉化了【鎖龍鏡】，也明白，對方其實就是這件界物的靈性，也就是所謂的器靈。
“原來，界物是這樣誕生的……”
很快，楊毅知道了界物的由來。
鏡面世界，可以照耀現實，但總有照不到的地方，而這種地方，就有可能在兩個世界交融的瞬間，誕生界物。
只是機率極小。
不然，也不可能鏡面不知多少層世界，目前爲止，只有99件了！
鎖龍鏡和之前推測的一樣，可以藉助水蛭，吞噬變異者的靈魂，讓主人進步，按理說，這種提升壽命，提升修爲的界物，應該排名極其靠前纔是，最不濟，也可以衝入前十，而不是現在的第37號。
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原因是……副作用太大了！
水蛭吞噬的靈魂，並不是純淨的，而是擁有一定的意念，少吞噬幾個，伴隨實力增強，不會影響太大，可……多了呢？
人的精神有限，思緒一多，很容易讓人陷入混亂，最終變得瘋癲，被水蛭所掌控。
“不對……別人遇到這東西，哪怕是災難級，甚至毀滅級都沒更好的辦法，只能強行壓制，而我不一樣啊……”
想到什麼，楊毅眼睛亮了：“我可以斬殺鏡面人，吞噬他們的情緒，激活腦部的能量點……正常情況下，被吞噬完情緒後，死掉的鏡面人就扔了，有了這東西，是不是兩樣都可以幫我進步？”
以前，他一直以爲，點亮體內更多鏡面，是吞噬了鏡面人，後來才發現，只是吞噬了情緒，讓被封印的諸多人格，甦醒過來……
所以……吞噬靈魂、鏡面人，對別人來說會瘋掉，但對他來說，非但不會，還會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就好像吸星大法，與北冥神功。
將360人格分離的他，有了這東西，等於修煉了正版的北冥神功，所有功力都能融合，不會被反噬。
而其他人使用，等於得到了吸星大法，短時間內是進步很快，但每日都會承受反噬之苦，最終精力耗盡，油盡燈枯。
之前一直爲承受三年噩夢而崩潰，現在才發現，簡直就是一種積累。
吐出一口氣，楊毅輕輕一抓，水蛭游魚般鑽進了手中的鏡子。
他可以分割情緒，自然不會濫殺無辜，但對於違法變異人，沒必要手軟，多殺幾個，讓自己的實力增加，何樂不爲？
精神一動，楊毅向水蛭詢問。
將對方煉化，已然可以進行精神溝通，只不過，這種溝通，是意念上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無法兌換成語言。
不一會，明白過來來。
吞噬靈魂，和藉助元能修煉一樣，並不是所有能量，百分之百吸收，而是有消耗和損失的。
就好像殺死的敵人，擁有一千斤力量，總不可能，你吞噬了他的靈魂，就增加一千斤力氣了吧！
真要如此，此刻的他，只要殺死一位恐怖級中期強者，豈不立刻變成災難級了？
修煉沒這麼容易。
界物，也沒這麼強大，就算有，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住的。
所以，依靠吞噬，是能增加修爲，但並不是簡單的力量堆積，只是比修煉進步更快，而且只能吞噬實力比它弱小的……
也就是說，五萬斤以下的變異者！
想要吞噬更厲害的，需要它的實力，有更大進步纔行。
“鬧了半天，我吞噬的時候，給你留點唄……”
楊毅明白過來。
藉助鎖龍鏡，吞噬鏡面人，可以讓他的實力增強，也同樣可以讓對方變得更加厲害。
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只不過……這些年，它的歷代宿主，都承受不住太多的意念，最終提前崩潰……所以，它的力量，也禁錮在了五萬斤，再沒辦法進步。
“吱吱吱！”
他明白了水蛭的能力，後者也對這位新主人，有了更深的瞭解，當明白他吞噬別人意念，並不會發瘋，甚至還能增加能力的時候，激動的不停亂叫。
雖然是器靈，但有了自己的意識，它也想變得更強，只可惜，以前的主人都不爭氣，這位既然有這種能力，可以預見，以後成爲排名前十的界物，只是時間問題。
要說之前臣服，是因爲被揍，心中還有些怨氣，而現在，這種怨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誕生了一種期待。
……
……
不知道這東西的心理變化，楊毅走出鏡子，精神一動，暗金色的水蛭縮小了一圈，安靜的趴在他的手臂上，乖乖的如同寵物。
楊毅微微一笑。
這玩意沒有真實之眼，無法看到，戰鬥時悄無聲息的釋放出去，哪怕是惡魔這樣的強者，可能也會被短時間內，被麻痹精神，到時將那塊天外隕石拿出來偷襲，或許就可以成功。
可以說，這個所謂的器靈，和念力，簡直就是絕配！
“我可以看到你，並且與你觸碰，將你馴服很容易，其他人呢？如何將鎖龍鏡真正煉化？”
楊毅好奇的問道。
那位隱者，既然能找到王洋，尋找這面鏡子，就肯定知道如何才能真正煉化，而不是和獵人一樣，最終成爲水蛭的傀儡。
水蛭精神波動傳來。
很快，楊毅明白。
煉化界物，並不是單純的拿血液給對方吸收就可以成功，的確有特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