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等人全都差點暈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闢穴境的金身鐵錢豹,實力堪比通玄境初期強者的存在,防禦更是無敵,一下倒飛而出,口吐白沫……
這是受到了多大的攻擊?
齊刷刷向不遠處的無知小子看去,就見他滿是無奈來到金身鐵錢豹跟前,蹲了下來,眼中帶着恨鐵不成鋼。
“我跟你說過了,要抓你的人是他們,拜託別找我麻煩了……”
噗!
聽到這話,雲濤等人全都一抽。
你妹啊!
咱不帶這樣的。
不管怎麼說,相逢就是有緣,咱們應該屬於統一戰壕,你這是什麼意思?
哪有慫恿蠻獸找自己等人麻煩的?
吼!
聽到對方的唸叨,金身鐵錢豹滿臉羞憤,掙扎着站了起來,再次咆哮一聲,一蹄爪對眼前喋喋不休的傢伙拍了下來。
“到底是蠻獸,跟你說了半天,等於白說了……”
衆人緊張的目光下,這個叫張懸的傢伙不理會對方拍下來的蹄爪,繼續唸叨,就在爪子即將落到腦袋上的時候,手掌向上一伸。
連鋼鐵都能一下拍碎的爪子,像是時間定格一行樣,停在空中。
呼!
緊接着,他手掌一揚,四、五米長重達數千斤的金身鐵錢豹就被甩了起來,隨手仍在地上,然後再甩起,再扔下去。
嘭嘭嘭嘭!
地面立刻被砸出一個大坑。
雲濤等人只覺得全身哆嗦,一個個快要瘋了。
這可是金身鐵錢豹,山林中最兇狠的蠻獸之一,力大無窮,現在居然被人抓住蹄爪當鞭子抽?
這是什麼實力?
“他……恐怕至少達到了通玄境巔峯了,甚至可能是……半步宗師!”
一個屬下嘴脣哆嗦。
“半步宗師?我剛纔竟然嘲笑一位半步宗師?還說好好教訓一頓,隨便打死都是輕的……”
雲濤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要不要這麼坑?
你是半步宗師,早說啊,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得罪……
“這次看好了,要抓你的是他們,不是我!”
連續抽了幾下,見這頭金身鐵錢豹快要被摔的昏死過去,張懸這才停了下來。
衆人鬱悶,其實他更鬱悶,他就是個打醬油的,路過此地,好心說這個陣法可能靠不住,不相信倒也罷了,還弄的他跟吹牛一樣。
懶得理會,本以爲就這樣過去,誰知……這傢伙也跑過來找麻煩。
要考覈馴獸師的是這個雲濤,佈置陣法的也是他,不去找罪魁禍首,找我幹什麼?
蠻獸就是蠻獸,一點眼光都沒有!
“走吧!”
連續幾下打的金身鐵錢豹傷痕累累,快要斷氣,張懸這才搖搖頭,看向沈碧茹。
“嗯!”
沈老師走了過來。
她早知道張懸的實力達到通玄境巔峯,金身鐵錢豹肯定不是對手,出現這種局面,也不意外。
“兩位……”
見二人要離開,雲濤正想走過去喊住,就見躺在地上的金身鐵錢豹再次掙扎着站起身來,擋在張懸跟前,前肢趴在地上,宛如下跪一樣,眼神中露出了期待之色。
做爲馴獸學徒,隨時都能考覈馴獸師的存在,雲濤對於蠻獸的習性知道的很清楚。
眼前這頭金身鐵錢豹,這副模樣,很明顯被這位張懸的絕對力量嚇住,打算臣服。
它是自己要馴服的用來通過馴獸師考覈的,這都連續追了十幾天,好不容易遇上,現在竟然要臣服別人?
雲濤覺得胸口鬱悶,差點吐血。
不過,他也沒辦法,蠻獸一旦臣服,說明從內心深處對主人產生了恐懼,再不敢反抗,就算他現在跑過去手段全部使用,估計也沒有任何作用。
蠻獸,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現在主動下跪,說明已有了臣服之心,再幹什麼都晚了。
“它是我的……”
眼淚嘩嘩的,暗自神傷,卻又不敢多說。
正覺得對方看到臣服,肯定會非常高興,就見對面的少年眉頭一皺:“你有完沒完了?讓開,不然我再揍你了!”
“嗚嗚嗚!”
金身鐵錢豹低下頭顱,不停嗚咽。
“怎麼,還不服?”張懸擡腳就要踹過去。
“咳咳,張懸前輩……”
看到這傢伙根本不知道對方已經徹底臣服,雲濤再也忍不住走上前來。
之前覺得他是跟班,毫不在乎,此刻知道他可能是半步宗師強者,再也不敢裝大。
“前輩?”
張懸沒想到這個喜歡裝的傢伙,這樣稱呼自己,不過,想了想也就恍然。
“這頭金身鐵錢豹已經徹底臣服與你,如果你願意收服,伸手撫摸它的額頭,滴一滴血液讓它吞下,就會徹底效忠,至死不改……不同意,轉身離開即可!”
雲濤道。
現在他算看出來了,眼前這傢伙,雖然實力強勁,卻對馴獸一竅不通。
不然,絕不可能連蠻獸臣服的動作都不知道。
“徹底臣服?”張懸愣住。
怎麼打了一頓,它就臣服了?
看來馴獸師也很容易嗎……
如果給雲濤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鬱悶的吐血。
想讓蠻獸心甘情願臣服,有諸多手段,誘惑、感激、鎮壓……
其中所謂的鎮壓,就是用對方最擅長的攻擊招數,打的對方不敢反抗。
金身鐵錢豹肉身防禦無敵,速度又快,這些手段就算一般的通玄境強者都頭痛無比,但用來對付修煉過天道身法、天道金身的張懸來說,就和小兒科一樣容易了。
無論哪一樣,都不是眼前這個人類的對手,這傢伙才徹底心甘情願拜服。
說起來簡單,實際上想要做到很難。
不說其他,宗師境以下,肉身力量想超過張懸的,幾乎很難找到,就算找到,誰又會專門跑過來馴服一頭只有闢穴境的金身鐵錢豹?
當然,只是他不知道其中的難度,還以爲簡單罷了。
“嗚嗚嗚嗚!”金身鐵錢豹一臉期盼的看過來。
“你會飛嗎?”
見它這副模樣,遲疑了一下,張懸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