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金令代表身份,特使來到這裏,對方查看,是十分正常的要求,沒有任何問題。
來一句夠格嗎……
現在殿主暴斃,只有三位副殿主和諸多長老,他們不夠格,誰夠?
就算特使身份高貴,囂張也要有個限度,這麼囂張……很容易被打死的!
“特使說笑了!”
果然,聽到這話,剛纔還笑臉盈盈的廖勳副殿主臉色不太好看:“我是紅蓮分部的第一副殿主,現在殿主不在,職位最高,自然有資格!”
“你們殿主身隕,這件事我已知曉,今天站在這裏,就是處理新任殿主事宜的,否則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我豈會過來?”
“沒確立新殿主之前,所有人身份都一樣,如果真想擁有資格,不要跟我說你們擔任什麼,而是……拿出你們對毒的掌控,對毒的理解。”
張懸衣袖一甩,眼中露出威嚴:“我毒殿,需要的是有本領的毒師,不是庸才!”
“對毒的掌控?”廖勳一愣:“特使這是要考覈我們?”
“不錯,我沒時間和你們耗費,也懶得墨跡。毒師,還是要以毒的強弱,來定論實力。你們配置毒藥,我在一邊觀察,誰能配出我沒見過的毒,或者說出我從未聽過的理論,就有資格看我的毒心金令,成爲下一任殿主!”
張懸面無表情的看過來:“否則,與其將毒殿交給繡花枕頭,還不如讓它自生自滅算了!”
“是……”
聽他說的這麼直接,衆人各自對望,滿是凝重。
以前特使過來,基本都是喫拿卡要,只要伺候的舒服了,要求也就能滿足。
現在看來,這些手段,在這個特使面前不好用了。
眼前這位,一來到就給了下馬威,給了範圍,想上位,靠實力!
沒實力,就別扯些沒用的。
……
“不愧是能解決契約蠱的人,厲害!”
聽到“白醫師”一句話就化解了危機,大藥王鬆了口氣,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位白醫師不光醫術高明,對人心的掌控,也是出人意料的精準。
知道三位殿主都在覬覦殿主之位,便以此做誘餌。
他們本就爭的難捨難分,誰都不服誰,現在規定出章程,自然立刻遵守。
就算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也不可能現在檢驗,除非……你沒本事,無法服衆!
一句話就將落到自己身上的矛頭轉移到三位殿主身上,讓他們爭得你死我活。
的確厲害!
只不過……
要考覈三人,自己也要懂的用毒纔行,你連毒師是啥都沒弄清楚,怎麼考覈?
要是三位殿主真配置毒藥,一樣都認不出來,就算不用檢驗毒心金令,也要立刻穿幫啊!
想到這,大藥王的臉再次變成苦瓜。
別人玩的是心跳,他這是玩命啊!
……
規定出章程,衆人便不在城外待着,幾位副殿主的帶領下,很快來到氣勢最恢弘的一座大殿。
“特使,如何考覈,還請立個章程!”
“很簡單,只有兩關。第一,各自施展本領配藥,毒藥級別高的勝出!第二,配製自己研製的藥物,誰配的毒性最高,連我都無法辨識,同樣獲勝!”
張懸淡淡道。
聽到內容,三大副殿主同時點頭。
毒師和煉丹師一樣,配製的毒藥級別高,自身級別自然也就高,自身研製的藥物厲害,則說明以後可以走的路更遠。
兩個考覈,一個檢測實力,一個檢測天賦,如果都能出類拔萃,當上殿主,也就沒有異議了。
“好,給你們兩個時辰的準備時間!”
隨意擺了擺手,張懸站起身來:“你們的藏書庫在什麼地方?這次過來,我還奉了總部的命令,想要尋找一本書籍。”
“尋找書籍?”
衆人滿臉疑惑,不過聽到是總部的命令,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問出來。
“特使,藏書庫就在那邊,我這就派人帶你過去!”廖勳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即可,你們都去準備準備接下來的考覈,牽扯着殿主之位,希望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也好回去交代!”
張懸手掌一背。
“是!”
廖勳等人點頭。
不再理會衆人,張懸大步向藏書庫走去。
紅蓮山脈毒殿屹立了數千年,其中書籍的儲存量,十分豐富,雖然比不上天玄王國的藏書庫,和之前的獸堂一比,也不遑多讓。
進入其中,立刻看到無數書籍擺放在書架上,一眼看不到盡頭。
有竹簡的、線裝的,甚至各種陶瓷、獸骨上雕刻的。
因爲沒經歷過戰火,這書籍也都保存的很完整。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進來了……”
見沒人跟在後面,張懸鬆了口氣。
來毒殿的目的就是爲了看這些書籍,本以爲會有很多麻煩,沒想到如此簡單。
其實想想也就明白過來,毒殿的人雖然對他這個特使的身份有所懷疑,卻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質疑。
畢竟,如果是真的,代表了總部的意思,撕破臉皮,整個分部都可能因此完蛋。
如果是假的,只要不逃走,早晚都有辦法揭穿。
“先不管這麼多了,看完書,解決完體內的毒氣再說!”
他體內的那道毒氣,雖然被天道真氣壓制,暫時無法動彈,但他知道,一旦反噬,必定出現大問題,要不是因爲這種生存的壓迫,也不可能非要冒險來這裏了。
現在順利來到了毒殿,並且光明正大進入了藏書庫,就抓緊時間。
雖然幾個副殿主被自己唬住,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反應過來,隨時翻臉。
書籍雖多,但他有有新的“奔跑看書法”,一個時辰差不多就能看完,時間足夠。
“開始吧!”
吐出一口氣,張懸集中精神,手掌在第一排書架上一搭,再次奔跑開來。
……
“副殿主,你說這個特使……是不是真的?”
房間內,廖勳坐在座位上,對面的黑瞳長老,忍不住道。
人人都知道黑瞳長老鐵面無私,實際上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廖勳副殿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