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一共五關,每一關都至關重要,關係着最後能不能得到名額,就算落花公子知道自己能夠通過考覈,也不可能就此放棄吧!
畢竟,他的目標是冠軍,而不單單通過選拔!
滿臉疑惑,就見落花公子帶着微笑,來到張懸跟前,淡淡的看過來:“輪你了……”
衆人這才意識到,終於輪到這位張師了。
“能讓蘇師、凌師極力推薦,肯定有些本事!”
“如此年輕,能有什麼本領?我都擔心,這傢伙能不能堅持一曲終了!”
“要是堅持不住,真就丟人了!”
“是啊!”
……
看到這位姍姍來遲的張師,馬上要上場,衆人暫時放棄了對落花公子的疑惑,再次看過來。
對於這位,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
名師堂選拔這麼重要的事,都能來遲到,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胸有成竹。
懶得理會,想要看笑話的落花公子,張懸擡腳走上前來,拿起一個陣盤。
他雖然是準四星陣法師,可唯一接觸的空白陣盤,是雕刻成聚靈陣的那個五級物品,這麼低級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拿到手裏,頓時感到上面的材質,比五級的要酥軟許多,材料也明顯差了一大截。
根本不是同一個概念。
轉身來到幾人坐下的地方,環顧了一圈,計算了一會,張懸撓撓頭:“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將這個陣盤固定住?”
“固定?”
吳長老一愣:“只要你方便刻畫,隨便!”
瘋魔曲對靈魂衝擊,考驗的是心境,至於陣盤,只是計算清醒的標準,無論是固定,還是放在手心,都無所謂。
“多謝了!”
得到對方的首肯,輕輕一笑,張懸深吸一口氣,手腕一抖。
轟隆!
空白陣盤,立刻鑲嵌在不遠處的牆壁上。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張懸拍拍手。
“他這是幹什麼?”
“不知道,陣盤不是拿在手裏刻畫,才能用上力量嗎?這傢伙鑲嵌到牆上幹什麼?”
“我也搞不清楚……”
聽到他要固定,衆人還以爲是什麼特殊刻畫陣盤的方法,沒想到這傢伙直接將這東西扔牆上去了……
見過雕刻陣盤的,可沒見過這麼雕刻的!
再說,和牆面距離最少三、四米,刻刀能夠得着嗎?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傢伙……腦子咋想的?”
若歡公子和付笑塵對望了一眼,也全都一臉懵逼。
將陣盤拿在手裏,雕刻才能用得上力氣,纔會方便,才能刻畫出細紋,直接砸在牆上……難不成是自認爲比不過衆人,破罐子破摔了?
“好了?”吳長老也是嘴角一抽:“你要知道,爲了公平起見,只能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不能靠近牆面!”
剛纔的五個人都是坐在地面的蒲團上接受考覈的,如果這傢伙靠近牆面,就等於和衆人的距離不同,有作弊嫌疑,也就顯得不公平了。
“我知道!”張懸笑着點頭。
“那……刻刀夠不到,你怎麼雕刻?”吳長老也有些忍不住。
站在原地不能動,距離牆面接近四米……刻刀不過半尺,就算手臂伸的再長,也夠不着啊!
刻刀碰不到陣盤,怎麼雕刻?
康堂主、蘇長老、凌長老也各自對望,一個個滿臉疑惑。
三人都知道這位張師是有大本事之人,肯定不會胡來,可……眼前這個場景,還是讓他們滿是迷惑,搞不清到底怎麼回事。
“哦,我不用刻刀,用的是這個!”
手腕一翻,一柄長槍出現在掌心。
五級陣盤,需要靈品中級的兵器才能刻畫出紋路,而這個三級陣盤,不需要。
鬼級圓滿兵器,就能留下痕跡,而這柄長槍,剛好是這個級別。
長槍足有三米左右加上手臂,四米距離根本不算什麼。
“他說什麼……要用槍刻畫?”
“我沒看錯吧?”
“尼瑪,這傢伙是腦子有病嗎?刻刀刻畫都來不及,還用長槍……這玩意真能刻畫東西?”
“我也不知道……”
……
見青年取出的雕刻工具竟然是一柄長槍,所有人差點沒當場吐血。
用槍在陣盤上雕刻?到底什麼情況?
見過扯的,可沒見過這麼扯的!
若歡公子、付笑塵等人也嘴角抽搐,一個個眼珠子快要掉出眼眶。
蘇師、凌師更是身體顫抖,眼前發黑。
早知道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可也……太他媽不按常理了!
用槍雕刻?
要不要這麼狠?你敢在誇張一些嗎?
“開始吧!”
手持長槍,英姿颯爽,張懸如同不敗戰神,不理會衆人的疑惑,擡頭看向吳長老:“好了,開始吧!”
“既然你堅持……那就好吧!”
一臉發懵,擦擦頭上的汗水,吳長老點頭答應。
對方執意如此,他也沒辦法。
叮咚!
手指輕輕在古琴上一撥,剛纔的瘋魔曲再次響起。
站在蒲團跟前,張懸立刻感到一股暴虐之氣,筆直涌來,刺激着靈魂,似乎要將腦袋撕裂。
“果然和其他地方聽到的不同!”
感受到這股詭異的力量不停刺激精神,讓人眩暈,和之前在外面聽到的完全不同,張懸忍不住搖頭。
之前在外面,只聽到音樂,絲毫感受不到這種暴虐之氣,而在這個位置,像是小船,跌入了疾風暴雨的中心,無論如何掙扎,都有可能面臨隨時沉沒的命運。
難怪若歡公子、馮莫生等人在這的時候,都這麼喫力,能成爲特殊職業,果然不凡!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知道硬扛下去,弄不好會被逼瘋,精神一轉,達到14.1的心境刻度,立刻運轉開來。
嗡!
去僞存真,心境通明!
達到這種境界,可以從雜亂之中找出本質,心境更加通徹,分析事情,也會變得簡單許多。
心境一運轉,剛纔刺激靈魂的暴虐氣息,威力頓時減弱下來,已然幾乎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