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用盡全力,還沒跳上高臺就被對方一巴掌抽回來,張栩掙扎着從地上拔出腦袋,快要瘋了。
他是天之驕子,張家同年齡段,最強悍無敵的存在,本以爲就算勝不過,也能最少戰鬥一場,打的難捨難分,做夢都沒想到,連擂臺都沒上,就被人家打下來了。
最關鍵的是……還受到如此鄙視。
強烈的羞辱感下,有些抓狂!
不過,雖然憤怒,卻也看出了對方的真正實力……居然提前他一步,踏入了那個境界,成爲入虛境高手!
儘管差了一絲,卻宛如鴻溝,難以逾越。
“他都達到入虛境了,爲何要挑戰張師?”
拳頭捏緊,並沒衝動的繼續衝過去,與之戰鬥,而是滿是疑惑。
如果對方的實力,和他相差無幾,覺得這位張懸是個天才,想要挑戰一下,給個下馬威倒也罷了,現在已經達到入虛境,比一些老生,都要強大,幹嘛和一個新生過不去?
嘭!
正在奇怪,就聽到一聲悶哼,緊接着同樣看到一個人影飛了過來,落在自己身邊。
正是剛纔他認爲必贏無疑的張卓。
此時的張卓,臉上腫脹的如同豬頭,說不出的悽慘,身上之前還兇猛的氣息,完全消失,斜斜的趴在地上,扭成一個特殊的弧度,看起來十分怪異。
眉毛一跳,急忙向之前的臺上看去,就見陳樂瑤臉色有些泛白的走了下來,幾步來到張懸跟前,躬身抱拳,眼睛中泛出興奮的光芒。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能夠獲勝?”
他被馮子軼一拳打飛,技不如人,可……張卓明明已經佔了絕對優勢,怎麼卻以這種結果結局?
看到這一幕,感覺比他自己輸了,都不可思議。
“不可能?”
看過來,陳樂瑤伸出食指,在胸前擺了擺:“張師給我指點過,現在修爲進步,再勝不過對方,豈不連以前都不如?張師的指點,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來的,你不行!”
張師可是少宮主的老師,如此人物,儘管只是隨便指點,也不是對方一個小人物能夠比擬的。
“可……”
拳頭捏緊,張栩面容鐵青。
敗給入虛境的馮子軼倒也罷了,輸給一個出竅境的小傢伙……滿是不甘。
“不行,我指點過張卓的事,以後肯定會有人知曉,同樣指點,卻輸給一個修爲這麼低的人,名譽何在?”
眼睛眯起:“實在不行,與之比試一場,先用絕對實力,碾壓一頓再說……”
心中正在閃爍,就聽到臺上馮子軼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師,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全力是不是和所說的一樣!”
“如你所願!”
見對方一心想試試,張懸也沒啥可隱瞞的,身體一縱,跳上高臺,手指一點。
嗚嗚嗚嗚!
一百多柄長劍懸浮在面前,一柄柄筆直向前,帶着蕭殺之意。
“好!”
知道這劍的威力極大,馮子軼不敢輕視,手中長劍,立刻劃出一個半圓,體表周圍匯聚了無數劍氣,宛如形成了一個光膜。
“是名師堂總部的落絮劍法?”
“落絮劍法?”
有人不解。
“是聖域上品的武技,爲名師堂總部一位名師,觀察天空飛絮,而創出來的,防禦比起聖子殿第四任殿主的流水劍法,也只弱上一線!只要施展,漫天飛絮,宛如落花,和陰陽宮的絕學落雪劍法並列……”
張栩緩緩道。
此刻他終於知道眼前這位的強大了,這套劍法,就算不用入虛境的戰鬥力,以和他相同的力量對戰,想要勝過,也沒那麼容易。
除非……動用血脈之力!
不過,除非生死關頭,這種力量,最好不要動用,否則,消耗元氣,就算他在張家的地位不低,資源上擁有很大的掌控能力,也難以恢復。
“他對劍法的理解這麼強,卻一出手就是防禦……難不成,這位張懸,實力可以與之抗衡?”
震驚的同時,也明白過來,再次看向不遠處的青年,滿是好奇。
馮子軼這麼強大,都一出手施展出這麼厲害的劍法……難不成,這位張師,更厲害?
“再厲害,也只是出竅境而已,還能有多強?”
搖了搖頭,正想看馮子軼如何出手,就見他心中的這位超級強者,左手向前一點。
嗡!
體內真氣涌出,也在面前形成了一個光罩。
“是北斗真元罩……”
眉毛再次跳動,張栩嘴角一抽。
如果說,剛纔對方施展出落絮劍法就很讓他不解了,這個光罩,更覺的匪夷所思。
北斗真元罩,名師堂總部,一位九星名師觀察北斗七星,創出的絕招,一經施展,防禦無敵,同級別無人能破……施展落絮劍法了,還要施展這個……
這到底在防禦什麼?
呼啦!
震驚還沒結束,馮子軼手掌繼續一抓,一個玉牌捏碎。
嗡!
有一層淡紫色的光圈將其籠罩。
“這是入虛境強者煉製的護身符,雖然不如大宇護身符那麼強大,卻也能防禦聖域七重強者的攻擊……”
再次一抽。
不是要比試嗎?
馮子軼又是劍法,又是防禦功法,現在更連護身符都祭了出來,到底啥東西,讓其嚇成這樣?
咔嚓,咔嚓!
不解中,馮子軼的肉身再次鼓脹,和之前一樣,變成了肌肉男模式。
“這是……名師堂總部的金蟾身!據說是一位名師,觀察金蟾的修煉法門,而創出的,一經施展,全身會形成一層厚厚的鱗甲,防禦如虎,力大無窮,再強的攻擊都無法攻破……”
張栩抓頭髮:“到底要抵擋什麼招數,需要一連施展出這麼多防禦手段?”
修煉者,學習進攻之前,都要學習防禦,只有保住性命,才能將對手斬殺……因此,就算是他,對防禦的手段也知之極多,學習過不少。
可……一下施展出這麼多,馮子軼這是瘋了,還是要做些什麼?
“準備好了嗎?”
不理會下方衆人的震驚,張懸輕輕一笑,道。
“好,開始吧!”
深吸一口氣,馮子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