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使用體驗都是當初趕上了靈氣復甦的好時代，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
當時需要將普通人培育成超凡，這種數據簡直唾手可得。
但現在想要申請可就難了。
仙盟害怕靈氣再次斷絕，所以不可能再有大規模的普通人使用聚靈陣的用戶體驗數據了。
所以……莫教授便出此下策。
偷偷出來擺攤，將新改良便攜式聚靈陣免費給千家萬戶用，來獲取數據改善新一代的聚靈陣。
也不算詐騙了，畢竟普通人一家拿到個聚靈陣那就是機緣了啊。
白給的呀！
也就是莫教授家底雄厚，其他人一般還真難這麼幹。
而且反正都違規了，不如就貫徹到底好了！
莫教授便尋思着把之前的巨大化聚靈陣也捎上！
將便攜式聚靈陣作爲巨大聚靈陣的靈氣節點，最後再通過這些節點，將整座天水市規劃爲一座巨大的聚靈陣！
莫教授以前可是真理協會的話事人之一。
從來骨子裏就不是個安分守己之人。
這些事情都是違規的，自然要悄摸進行。來這裏擺攤之前，莫教授還尋思好了，聽說李重開在這裏備受歡迎。
立刻就打定主意借用一下李重開的形象，來之前也問過李重開了，不過他好像沒認真聽，隨口就應了。
憑藉着李重開的聲譽，上當，不對！願意試用的人已經有不少了。
這些人數的數據用來研製新版聚靈陣已經夠用了，甚至距離在天水市佈陣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莫教授高興之餘，眼前這個傻小子就過來了……
……
兩人的爭吵也到了一定的地步。
“快點兒，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不然我報警了！”林山亭喊道。
“不聽不聽，你說啥也沒用！”
“行，這可是你說的。”林山亭眼見這騙子竟然如此猖狂，立刻便動手幫他收拾起了攤位！
莫教授一下子心疼起來了！
“你別亂動啊，你知道這便攜式聚靈陣一個多少錢嗎？這都是用我私房錢做的呀！”
東西當然沒損壞，林山亭也不敢強行破壞。
只是將擺開的這些東西，又重新裝到了莫教授車裏的後備箱。
林山亭自顧自搬着，絲毫不爲之所動，他認定這絕對是個死騙子！
像這樣的騙子他見過不少了！
全都是接着靈氣的名義招搖撞騙！他來這裏好一陣子了！
半個月之前還有個真理協會的騙子團伙，想騙他入夥，這他能上當？反手給他們都舉報了！
而且林山亭總感覺不知道爲什麼，這老頭和真理協會那幫人，說話一個味兒。
莫教授在一旁看着心疼，讓林山亭收拾也沒啥，但是平日裏他都是小心翼翼擺放的，這貨也太粗暴了。
只不過畢竟他是在幹仙盟不允許的事，心裏還是有些虛，感覺自己道德上站不住腳。
也不敢上前阻攔。
只好連忙給文成傑發送消息，讓他救救急。
……
就在林山亭動手的時候，看戲喫瓜的李重開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
他剛纔一直在觀察林山亭的黴運運勢，居然沒注意到其餘人運勢的流動。
就像陰陽的太極圖一樣，兩個人的運勢開始凝聚！
好運逐漸集中在李重開這裏，黴運逐漸集中在林山亭那邊。
運勢開始在這裏形成了一股巧妙的太極圖！
李重開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運勢流向，這也是他頭一次見到這種景象。
周圍喫瓜羣衆的氣運都消失了，不！應該說被他們兩人的氣運帶着走了！
兩人的氣運在看不見的地方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平衡。
“這難道是強運與黴運的羈絆嗎？”
李重開本想上前帶莫教授回去的，但此刻未知的情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旦離開，那麼好運就會被他帶走，大量的黴運堆積在這個市區，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且此刻李重開感覺就算他不走，林山亭走了。也未必會是一個好結果。
這個平衡萬萬不能被輕易的打破！
“莫教授！我翹課來幫你了！”文成傑人未到，聲先至！
另一個「強運者」文成傑！
剛纔莫教授給他發了信息，讓他速度過來救急！這兩天這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格外合得來，都快玩成了忘年交！
文成傑好歹也是修仙者，這點路程，他自己走也用不了多久，火速就趕了過來！
李重開聽到他的聲音，猛的回頭。
完蛋！
文成傑一旦過來，這個氣運平衡一定會打破！
“你不要過來呀！”
文成傑一愣，怎麼頭一回翹課就聽到了李重開老師的聲音呢？
四處看了看也沒發現李重開的身影。
大概是心虛，幻聽了！文成傑心裏想着，隨後猛的就擠進了人羣！
糟了！
李重開頓感不妙！
氣運果然如他所料開始瘋狂流動！風雲變幻！
白色的氣運瞬間壓過了黑色的氣運！
原本維持在一個微妙平衡的太極圖瞬間因爲另一個「強運」的加入，變得失衡起來！
周圍的普通羣衆還在笑嘻嘻的喫着瓜。
在他們眼裏這就是一個小青年和擺攤老頭吵起來的事兒，看看熱鬧就行。
可在李重開眼裏這卻是一場運勢之間的龍爭虎鬥！
黑色的運勢稍微僵持了一會，便在兩個強運面前潰不成軍！
“嗯？”
文成傑和林山亭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擡頭看了一眼。
林山亭的這一個愣神，便不小心碰撒了巨大蘑菇的放大藥水，將其全部傾灑在了便攜式聚靈陣的靈氣板上！
李重開看的真真切切！
白色氣運糾纏着林山亭，致使他碰倒了藥水。
而李重開也處於氣運交織的一點，不敢有輕舉妄動。
“oh！不不不不，哦哦，還好還好！”
看到藥水倒在了陣法上，莫教授瞬間嚇得心臟都快出來了！
他可是做了幾層漏夜處理的，按理說碰到漏液的現象接近於零纔對啊！
不過還好，還好！聚靈陣並沒有因爲藥水而巨大化，莫教授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但是他明明記得沒有放藥水進後備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