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開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銀螢點了點頭。
那個世界沒有畸變,也沒有這些長着觸鬚的新民。
所以銀螢便一直研究祕境,希望可以找一些線索出來。
李重開有些沉默。
所有人都在找出路。
銀螢在尋找新世界,如淵想要創造一個不被污染的大道。
李明也踏上了這條路,大家都走在各自的朝聖路上。
“有沒有去當初那個祕境再試一次?”李重開問道。
銀螢搖了搖頭,“試過了,可是不管怎麼嘗試都沒有反應。魔力觸發裂縫本就是稀奇,這奇蹟也不能說複製就複製。”
“但那樣的世界,我覺得肯定不止有一個,所以每次我都會嘗試幾次。”銀螢堅毅的說道。
李重開嘆息了一口氣:“你這目標太遠大了,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幫的呀。”
“不是不是。”銀螢急忙擺了擺手。
“我怎麼可能讓你去做這麼麻煩的事。”
銀螢將資料和拿出來的東西都收拾好,“我只是讓你想辦法帶我進這次的祕境就行。”
“這次的祕境?”李重開有些疑惑。
“這個祕境連接的不是我的世界嗎?”
“呃……”
銀螢一下子僵住了,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覺得世界與世界之間就像是一個蜂巢一樣,通常一個世界最少連接着四五個其他的世界。”
“像是古仙界處在最中心的位置,連接的世界也就最多。”
也就是說,如果剛纔李重開想要自己通過釋放魔力,從祕境裂縫逃回去,那恐怕就是要賭概率了。
李重開默默的盯向了銀螢。
所以之前……她故意說那些可以回家的話,是在給他下套呢吧?
“我們還真是好朋友啊!”李重開重重的拍着銀螢的肩膀。
銀螢肩膀傳來陣陣痠麻,也不敢說,只好尷尬的應付:“是啊,是啊,咱們可是一個戰壕上的螞蚱。”
戰壕上的螞蚱?雖然聽着有點不對勁。
但確實有道理,現在兩個人的確利益一致。
“我控制的那個人,他帶人進祕境的機會,今天上午就已經被我用掉了,所以現在只能靠你帶我去祕境了。”
“你放心,只要我試探完這個祕境,咱馬上就出來,我到時候一定幫你拿到功法!”銀螢安撫的拍了拍李重開。
說罷,她便立刻從另一個暗格裏又掏出一個戒指。
“你這暗格還真多,就不怕被查?”李重開問道。
銀螢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你這是什麼東西?”李重開指了指她手上的戒指。
“儲物戒啊!這有什麼稀奇的。”銀螢埋着頭,從暗格裏挑選着東西塞進儲物戒裏。“哦,忘了,你是祕境裏的人。沒見過也很正常。”
李重開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沒想到莫教授一直想要造出來的東西,居然在這裏都不怎麼稀奇。
“我都幫你忙了,咱倆也算戰友,給我弄一個唄。”李重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舔着臉想要一個拿來用。
銀螢一怔,隨後緩緩說道:“其實……這個東西還挺貴的,沒有那麼常見……”
“好!好!好!我給你就是了!”銀螢氣鼓鼓的說道:“就當是老孃付的定金了!”
“你可是收了我的錢,待會兒給我好好幹!”
“沒問題。”李重開打量着手上的新戒指。
銀螢一邊收拾,一邊越想越氣,手上逐漸用力。
……
天涯宗祕境裂縫處。
昏暗的大殿。
龐大的觸手在這裏扭曲着,許多弟子來回遊走,而在觸手之上有着許多金丹境界的執事和長老不停的下達指令。
而在這個大殿和觸手圍繞的盡頭裏,閃耀着一個嶄新的世界。
“祕境與古仙界有時間差,再加上你之前從祕境逃出來那麼一檔子事,導致現在古仙界所有祕境管理都十分嚴格。”銀螢小聲的在李重開耳邊介紹着。
“師兄,你好!”
說話間,一名弟子便上前詢問。
“請出示一下出入許可證。”
“哦哦,有的。”李重開立刻點了點頭,從儲物戒裏將出入許可證明拿了出來。
這是打贏闖天門之後,那名長老給他特別辦理的,當時辦理的速度很快,就和他闖天門的速度差不多。
弟子拿着證明瞧了半天,甚至都有些久了,久到觸手上的執事們都快將目光投向這裏了。
也就是這裏最高修爲的不過是元嬰,不然李重開都要想辦法跑了。
“你就是武家二郎?”弟子驚奇地問道。
“嗯,對。”
李重開笑着答道。
弟子四處瞧了瞧,將李重開從銀螢身邊拉走,悄悄地對着李重開說:“兄弟,我佩服你的實力。”
“只是這女人不能帶啊!”
弟子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不遠處的銀螢:“她今天清晨可是和另一個內門師兄,一起進祕境的!”
“兄弟,咱不能上女人的當啊!”
李重開臉上不動聲色,仍舊笑着說道:“沒關係,我認爲有些東西是無價的,至於她以前怎麼樣,我並不在乎。”
弟子一怔,“行!佩服!請吧!”
李重開舒了一口氣,拉着銀螢便向着遠處的裂縫走去。
裂縫的周圍有着一圈看不出來的觸手圍繞着,像是一個深淵巨口。
當初就是這些東西,吸食着TS市森林的生靈吧。
李重開心裏一邊想着。
一邊繼續不動聲色的向前走去,儘量不露出一點驚奇的反應。
“剛纔那個人在拖延時間。”
銀螢小聲的提醒着,用的魔力傳音。
“我知道。但是還不清楚原因。”李重開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或許是因爲你是靠闖天門進來的,他們沒把你當自己人,不想讓你用他們的資源。”
“有可能。”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傳音。
“詹伯謙師叔您終於來了!”
銀螢頓時一驚,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幾分腳步。
詹伯謙是渡劫期,不受她能力的影響,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人類模樣!
“哪個闖天門的小子在哪兒?”
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問道。
他正是宗主在大殿上說的那個已經深入畸變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