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裏面無表情，眼睛卻不敢看他：“阿渡，不要胡鬧，芊芊還在。”
帝芊芊：“………”
小傢伙內心戲：不用管我真的，我不重要，我只是個意外。
少年輕輕哼了一聲，不開口。
之後，兩人說了一些話，帝渡就離開了。
喪屍帝國要遷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顧時裏擡頭，目送直升機離開。
“顧、顧爺……”
張大嗓出現在她身後，緊張的喊了一聲。
顧時裏轉過身，桃花眼眯起，“大嗓？你跟着阿渡走？”
張大嗓動了動陰翳的雙眸，笑的憨厚，“顧爺，我可是你救回來的，當然是要跟着你回日曜基地的啊。”
顧時裏白了一眼：“說人話。”
張大嗓：“………”
他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聲，“是、是渡爺讓我留下來的。”
顧時裏搖搖頭，“大嗓，你太令我失望了。”
張大嗓：“不不是，其實我也是很感激的顧爺你的，哎呀……顧爺你別生氣，仙女生氣會長皺紋的。”
顧時裏噗嗤一聲笑起來，“一段時間不見，你這嘴變甜了啊。”
張大嗓愣住，嘀咕：“那還不是因爲渡爺。”
顧時裏聽到了，“因爲阿渡？”
張大嗓心裏咯噔一聲，糟糕，他怎麼嘴還是那麼欠？怎麼就說出來了。
“嗯？爲什麼會是因爲阿渡？”
張大嗓嚇得連連後退，閉着眼猛搖頭，“顧爺，您別逼我，我不能說的啊。”
“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大嗓真的很想給自己兩巴掌，“不能說。”
“咦？”帝芊芊突然插話，“難道爸爸還保持着那個習慣嗎？”
顧時裏：“什麼習慣？”
帝芊芊可沒張大嗓那麼多顧慮，“就是爸爸會看書啊，看得可認真了。什麼如何獲取嬌妻歡心、女人愛上男人的千萬個瞬間、土味情話……還有好多好多這種書，芊芊不太記得了。”
“媽媽，爸爸不準芊芊看，這些都是什麼呀？”
顧時裏心情有一瞬間的複雜，原來他突如其來的進步……都是看了這些東西？
現在回想起來，上一世的少年其實是有所改變的。
只是，她視而不見而已。
顧時裏不再追問張大嗓，只是低頭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瓜，“等芊芊長大了，就知道了。”
帝芊芊見媽媽不願意說，她興趣也不大，只是哦了一聲。
顧時裏看向張大嗓，“你跟着我，身份不太容易隱藏，你也知道當時爲什麼要把你送到喪屍帝國去。”
張大嗓堅定開口：“我可以先獨自過海，到時候在集合。”
顧時裏摸着下頜，“也行，那你就在瀛萊那個我送你前往喪屍帝國的地方等我。”
張大嗓應了一聲，隨即有些支支吾吾。
“還有什麼問題？”
張大嗓有些不太好意思，“那個顧爺……直升機被渡爺開走了，所以我，最近身無分文。”
顧時裏：“………”
“欠條。”
“啊？”
“我說打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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