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站着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梳着精緻的背頭,身體筆直的站在原地,揹着衆人,右手微微擡起,兩顆黑色珠子碰撞在一起,一下又一下的在手心裏轉着。
冷凰看着這裏,瞳孔幾乎是下意識的一縮。
“Z先生。”
背對着他們的男人緩緩轉過身,露出那張幾乎讓冷凰窒息的容貌。
張世涇脣角不緊不慢的勾勒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冷凰丫頭,真不巧,我們又見面了。”
冷凰脣角愈發蒼白,緊緊盯着他不說話。
張世涇佯裝驚訝的開口:“咦,冷凰丫頭,你看到我難道不覺得不可思議嗎?”
冷凰抿脣,“我應該猜到的。”
是的,她應該猜到的。
張世涇那麼怕死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才覺得正常。
原來,這就是黎明集團沒有放過她的原因。
張世涇盯着冷凰冷笑:“半年了,叛徒的日子過得可還舒心。”
冷凰擡眸,居然在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還不錯,至少每天不用舔着刀口過日子。”
張世涇走了過來,擡手用力的朝着那張嬌嫩的臉甩了下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脆生生的響起,冷凰被打的瞬間偏頭,右臉上逐漸浮現出男人的手掌印。
凌亂的碎髮遮擋了冷凰的眼眸,她微微喘着氣,卻不吭聲。
“jian人!”張世涇擡手又是一巴掌,“你不過是我腳底下踩着的一條狗,居然敢生有背叛的心思!?”
冷凰:“………”
若不是被迫,誰會想要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特別是爲這種喪盡天良的人辦事,她只覺得自己骯髒。
如果有一絲絲的機會反抗,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張世涇危險的眯起眼睛,“心虛了?不敢說話了?”
冷凰依舊偏着頭,閉着嘴巴那模樣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想開口說話。
張世涇見此,目光更冷了。
他退後兩步,手中的轉珠走繼續轉了起來,“不說話是嗎,那你的好朋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冷凰指尖微蜷,“你想幹什麼。”
時裏千萬不要來救她,千萬不要。
因爲像她這種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啊……她不配。
張世涇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卻是陰翳的笑:“乖丫頭,好好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
“………”
張世涇突然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碰到一樣,連忙拿開了手,掏出手帕擦了擦。
他把手帕隨意一丟,落在地上,神色變得冷血起來。
“把她帶進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Boss。”
黑衣人又架着冷凰向前走去,會議室有一面牆,是玻璃牆。
而玻璃牆的後面卻是一個儀器佈滿的實驗室房間,兩個黑衣人架着冷凰朝實驗室走去。
“躺好了,不許動!”
黑衣人粗魯的將冷凰甩在實驗牀上面,然後用固定器固定住她的四肢。
一名黑衣人從旁邊拿過來一隻注射器,毫不留情的朝着冷凰手臂再次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