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水樓主帶着羅天,乘坐一輛馬車,離開了天水鎮。

    “現在,樓主總該將你的事情,告訴我了吧?”

    羅天坐在馬車上,笑着說道。

    他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月未央一直不肯提前告訴他。

    “以後,公子叫妾身未央便好。”

    月未央笑吟吟的說道。

    “好的,未央姐。”

    羅天點了點頭。.七

    月未央比他年長一些,因此,稱呼她爲未央姐,並沒有什麼錯。

    如果稱呼“未央”,羅天老是會覺得有一些尷尬與彆扭。

    天水樓主月未央聞言,俏臉微微一紅。

    旋即,她看向羅天,正色說道:“事到如今,我便也不再隱瞞於你了。其實,我是大央王朝天水王的女兒,七天之後,便是王女之爭,本來,我都已經打算放棄了,畢竟,以我的實力和人脈,根本不可能贏。不過,有羅天公子在,王女之爭,我卻是多了幾分信心。”

    雖然說着多了幾分信心,可看月未央的臉色,哪裏只是“幾分”信心這麼簡單?

    分明就是擁有十足的信心。

    “所以,未央姐原來姓氏就是天水。”

    羅天心中瞭然。

    天水未央!

    月未央繼續說道:“王女之爭,乃是所有王女年滿十八歲之後,府內的一次爭奪,旨在選出天水王府未來的繼承人。”

    “天水王府,沒有男丁嗎?”

    羅天有些好奇。

    按道理來說,傳承人不是應該由男子來繼承嗎?

    “自然是有的。”

    月未央輕笑一聲,悠悠說道:“大央王朝比較特殊,無論男女,都有繼承的資格,因此,在天水王府,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有競爭天水王的資格。”

    “王女之爭選出王女,世子之爭選出世子,最後,天水王將在王女和世子之中選擇出來。”

    “原來如此。”

    羅天心中,十分驚訝。

    沒想到大央王朝的規則竟然如此特殊。

    畢竟,在其他地方,女子都是沒有繼承權的。

    有繼承權的,只能是男子。

    如此一來,羅天對於大央王朝,都是有些好奇起來。

    “不管如何,這一次王女之爭,便拜託公子了。”

    月未央俏臉之上,帶着誠懇之色。

    “自當全力以赴。”

    羅天點了點頭,神色嚴肅的說道:“我相信,這一次王女之位,非未央姐莫屬。”

    月未央也是笑着點了點頭。

    有羅天在,這一次王女之爭,她的確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而且,她也不怕其他郡主會生出什麼陰謀詭計。

    羅天乃是亙古殿的頂尖弟子,地位非凡。

    到時候,只要亮出身份,誰還敢造次?

    這麼想着,月未央的心神也是盪漾了起來,心情十分激動。

    王女之位,甚至天水王之位,一直以來都是她所希冀的。

    她出身低微,母親曾經只是天水王府的一名侍女。

    有一次天水王喝醉之後,寵幸了母親,這纔有了她。

    不過她們母子二人身份低賤,沒有背景,受盡了欺負。

    天水王,她這位父親,卻從來沒有管過她們母子二人。

    這讓月未央從小就養成了一個爭強鬥狠的性格。

    她要不斷地往上爬,讓自己變的越來越強大,只有這樣,她和母親,才能不受欺負。

    “怎麼不走了?”

    馬車忽然一頓,將月未央驚醒過來。

    旋即,她的眉頭,便是一皺。

    好端端的,馬車怎麼突然就停下來了?

    羅天也清醒了過來,順着窗戶向外望去,面容之上,閃過一抹笑容。

    小事而已。

    “郡主,有一夥山匪擋住了去路。”

    車伕揚聲說道。

    車伕是一箇中年女子,也是整個天水酒樓,唯一知道月未央真實身份的人。

    “哦?山匪?”

    月未央眉頭微挑,有些驚訝。

    說話間,她拿出了手中的地圖。

    “這裏乃是雲陽山,以往,路過雲陽山時都沒事,怎麼這一次多出了一夥山匪?”

    “交給我吧。”

    羅天笑着說道。

    這夥山匪,也只是比俗世中人強了那麼一些而已,對於他來說,就是螻蟻。

    不過,雖說事螻蟻,可若是多了,也是有些麻煩。

    “好。”

    月未央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客套話。

    畢竟,她們兩個人已經很熟悉了。

    而且之後,還有更大的忙需要羅天去幫。

    羅天來到了馬車外面。

    只見他乘坐的這輛馬車,已經被山匪完全包圍住了。

    這些山匪,都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勁裝,不過,並沒有蒙面。

    山匪們大都是剛剛踏入修煉之路,靈脈二階三階的存在。

    爲首的山匪頭子,境界也只是靈脈八重天。

    這對於羅天來說,也就是一巴掌的事而已。

    “此處乃是雲陽山,想要過去,得留下買路財!”

    山匪頭子,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魁梧男子,左臉上有一個狹長的紅色刀疤,看起來頗爲猙獰。

    若是尋常凡俗之人在此,恐怕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了。

    不過對於羅天來說,只是感覺有些好笑,僅此而已。

    “小子,你笑什麼?”

    山匪頭子,眉頭頓時一皺,目光兇狠的很。

    其他山匪,也是湊近過來,神色不善,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長刀,彷彿下一刻,就會出手把羅天劈爲兩半。

    “需要多少錢?”

    羅天神色平和,揚聲說道,不卑不亢。

    山匪頭子冷冷一笑,說道:“兩萬枚金幣。”

    “兩萬枚?”

    羅天眉頭挑了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大的胃口!”

    要知道,兩萬枚金幣,這在凡俗之中,可不算什麼小數目。

    尋常商人來回跑一趟,也就兩萬枚金幣左右的價錢。

    不得不說,這些山匪,是真的貪婪。

    “老子話還沒說完呢。”

    山匪頭子嘿嘿一笑,又繼續說道:“除了兩萬枚金幣之外,馬車中的小娘子,也得留下來。不然,你們都得死。”

    “怎麼選擇,就看你了!”

    山匪頭子先是以一種色眯眯的眼神看向馬車,隨即,目光又是兇狠起來,握着手中的玄鐵長刀,瞪着羅天。

    “嘶!閣下的胃口,比我想象的更離譜呢。”

    羅天笑着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陽山本來就是無主之地吧?”

    “既然是無主之地,在下爲何要給你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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