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在旁邊不留情的嘲笑,“你這一身肉真是白長了。”
小志怔愣了一下,接着就氣得一張臉通紅。
主要徐鶴平時在外面表現的太過溫柔紳士,以至於他都沒反應過來對方嘴巴會這麼壞,當然就算反應過來他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憋一肚子悶氣,一言不發,吭哧吭哧扶着喬聿北進電梯。
因爲身材緣故,他動作看上去有些笨重,徐鶴的角度看過去,就像一個胖胖的企鵝拖着喬聿北一樣,那畫面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小志聽見笑聲,更生氣了,這個人簡直是惡劣到了極點,比跟小北哥一起參加集訓的學員還討人厭!
徐鶴終於察覺到自己的過分,拳頭放在脣邊略微掩飾了一下情緒,才幫着攙扶住喬聿北,笑意盎然道,“生氣了?”
小智不說話,鼓着腮幫子,就跟受驚嚇鼓起來的河豚一樣,討喜的讓人想戳兩下。
對方不理會他,徐鶴也覺得無趣,電梯不大會兒就到了樓下。
這會兒已經不早了,酒店大廳也沒有什麼人,徐鶴只戴了一副墨鏡,倒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徐鶴的助理早早就把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徐鶴他們一出來,助理就下車幫着把人給弄上了車。
小志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跑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就想上去,眼前突然橫出一隻手擋住了車門,他一擡頭,就對上徐鶴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
“你打車回家吧,這車坐不下。”
小志瞪起眼,完全沒理解對方睜眼說白話,“這明明還有座位!”
“待會兒我要坐那兒。”
“那我坐副駕駛!”
小志一張臉憋得通紅,卻是一點都不退讓。
徐鶴有點頭疼的揉着太陽穴,突然湊近小志,危險的眯起眸子,“喬聿北沒跟你說過嗎?”
小志被嚇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突然就臉紅結巴起來,“什……什麼……”
徐鶴舔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我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那方面有點不良嗜好……”
小志還有點暈乎,沒有明白徐鶴說的“那方面”,是哪方面。
“我喜歡男人,尤其是長得白白胖胖的,我一看見,就想把他弄牀上揉成麪糰……”
小志打了個激靈,突然就跟火燒屁股一樣,跳的八尺遠,一張臉漲成豬肝,指着徐鶴“你”了半天,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好可怕,大名鼎鼎的影帝,怎麼會是個變態!
徐鶴惡劣的露出獠牙,迅速上車帶上了車門,表情一收,淡淡道,“開車。”
助理對徐鶴的行爲見怪不怪,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小志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把喬聿北丟在了那個大變態車上!
“徐哥,去哪兒?”
等車子開穩之後,助理纔開口。
徐鶴盯着喬聿北看了一會兒,突然道,“沈經理住哪兒?”
“香山公寓,A棟16層。”
“那就去香山公寓。”
他說完就閉上眼睛,默默養神。
說來也是緣分,這小狼狗不知不覺間,幫了他兩次,他總要回敬點什麼吧。
想着,脣角就彎了起來。
沈月歌是在夢裏被敲門聲叫醒的。
她從片場回來後,接到了沈戰輝的電話,回了趟雲翼,她本以爲是公司的什麼事情,結果到了之後才知道,上次她跟沈唯被街頭混混圍堵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進了沈戰輝耳中,今天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沈家人丁單薄,霍心慧當年生完月歌就做了結紮手術,這也間接促成了沈戰輝婚外偷喫,他三十五歲纔有了沈唯這麼個兒子,加上這個兒子從小聰明,成績也是拔尖,即便是私生子,也是深的寵愛。
如果不是當初她外公去世的時候,將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贈與她跟她母親,讓沈戰輝有所忌憚,恐怕他早想將這兒子認祖歸宗了。
其實月歌對於認不認沈唯早就看開了,奈何別人心裏不這麼想,這個別人包括宋怡,宋敏娜,自然也包括沈戰輝。
畢竟她小時候可不少欺負那個看上去軟萌怯弱的弟弟。
沈月歌對於這樣的審問趕到可笑,她在沈戰輝面前向來能剋制情緒,但是今天,或許是因爲喬錦年的奚落勾起了她最無法釋懷的回憶,當沈戰輝一遍遍問她究竟怎麼回事的時候,她頭一次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她說,“你不就是想問是不是我做的嗎?是!行了吧!當初我看見這個野種的時候就恨不得弄死他!”
她的愛情,她所期待的美好未來,三年前被他們毀的乾乾淨淨,憑什麼她還要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沈戰輝丟給她的,是一個盛滿水的玻璃杯,就像當年她拿着杯子砸向宋怡一樣,她的父親沈戰輝拿着杯子砸向了她。
她沒有躲,玻璃杯砸在額頭上的一瞬間,她眼前有點發黑,身上參加開機儀式特地選的襯衫長褲被弄得滿是水漬,額頭被玻璃渣割破一道血口,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沈戰輝怔怔的看着她,手指有點發顫,沈月歌勾起脣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挺直脊樑,冷漠離開。
她回了公寓,傷口都懶得處理,衝了個澡就睡了,手機被她關了機,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理,她只想做一會兒沈月歌,而不是別人眼裏的沈經理。
然而事情總是不那麼稱心如意。
當她打開門,看見被徐鶴架着組成一灘泥的喬聿北時,眉頭就蹙了起來。
徐鶴像是沒發現她的變化,喘着氣笑道,“沈經理,幫忙把人擡進屋。”
沈月歌沒讓,皺着眉道,“你送錯地方了吧?”
“我這不是找不到他家嗎,”徐鶴睜眼說瞎話,“這小子在宴會上喝成這樣,他助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兒,只能先送你這兒了。”
“你可以把他送酒店!”
月歌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