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戰輝的助理已經到了,車停靠在路邊,放下車窗在朝這邊招手,月歌沒說話,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唯的眼神中的希冀,一點點熄滅,到最後變得黯淡無光,他一言不發的朝路邊的車子走去,背影單薄而蕭瑟。

    她心裏一揪,突然沒忍住道,“寒暑假,我去看你。”

    沈唯身形一頓,回頭眼神灼都變得灼亮起來,沈月歌大步走過去,將外套遞給他,想拍一把他的腦袋,恍惚間才發現這小子已經長得比她還高大半頭,最後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瞪着他道,“好好學習知道嗎,如果成績不好,我到了那邊會抽你!”

    沈唯眼圈有些紅,猛地將她抱緊了懷裏。

    沈月歌身體一僵,雙手突然無處安放,她還是不太習慣沈唯如此親近她,但她也沒有推開他,良久,才拍着他的肩膀嘆息,“都長這麼高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一樣……”

    一句話,讓沈唯心裏陡然酸澀起來,他沒有擡頭,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緊了些,好半天埋在她肩頭,嗓音嘶啞道,“我會好好學習。”

    他說話的呼吸,噴灑在沈月歌耳邊,她無端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突然覺得有點怪異,正要推開他,沈唯卻主動鬆了手。

    沈月歌壓下心頭那一絲奇怪的感覺,將他推上了車,將外套也塞了進去,“快回去吧,到了那邊,好好複習考試,別給我丟臉。”

    沈唯抓緊了外套,悶悶的“嗯”了一聲,助理跟她打過招呼後,就啓動了車子。

    沈唯看着後視鏡裏漸漸回退的人影,直到消失不見,才垂眸緊了緊手指。

    送走沈唯,月歌上樓收拾完廚房,纔去洗漱睡覺。

    對着鏡子敷頸霜的時候,手指碰到鎖骨,突然一頓,接着整個人臉色就變了。

    她的脖子上空蕩蕩的——喬聿北送她的那條項鍊不見了。

    沈月歌猛地站起身,顧不上腳上的傷,疾步衝了出去。

    客廳,臥室,廚房,洗手間,家裏裏裏外外,就連犄角旮旯她都翻了,也沒有找到那條項鍊。

    喬聿北給她戴上後,她就一直沒摘過,她記得在喬家老宅,喬聿北親她的時候還抱怨項鍊硌得慌,之後什麼時候沒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先是打電話給了出租車公司,聯繫到了之前搭乘她的司機,詢問他有沒有撿到項鍊。

    司機搭載她之後,就直接下班了,清理車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沈月歌口中形容的鑽石項鍊。

    掛了電話,月歌又打給了沈唯,電話一接通,沈月歌就道,“你到家了嗎?”

    沈bf1f06a3唯低聲應了一聲,“剛到。”

    月歌猶豫了一下,低聲問,“你剛剛跟我一塊兒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戴項鍊?”

    沈唯頓了頓,似乎在思索,兩秒鐘後纔回道,“沒有吧,我沒有注意,怎麼了?”

    “沒事,”月歌聲音難掩失望,強打起精神道,“早點睡吧,我先掛了。”

    沈唯將手機丟到一邊,躺在牀上,將右手攤開,一條項鍊就垂落下來,燈光一照,熠熠發光,他帶着稚氣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小心的將項鍊放在貼在心頭,微微摁緊。

    只是留個紀念,他對自己說。

    掛了電話,月歌皺着眉,仔細回憶着自己最後一次看見項鍊是在什麼時候,她記得好像是在喬家老宅,喬聿北把她壓在牀上接吻的時候,被項鍊硌了一下,還低聲跟她抱怨,之後就沒有印象了。

    難道是丟到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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