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飯菜,最後只有沈月歌一個人用餐。

    喬聿北接到陸驍的電話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傅景安突然從醫院消失了,高鳳玉都快急瘋了,醫院監控裏只看到他穿着病號服離開,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後便再沒有蹤跡。

    電話打不通,傅景安的住所也是空無一人,就連他平時常呆着的俱樂部,也見不到他的人影,他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高鳳玉平時工作忙,對這個兒子有求必應,只知道他跟陸驍還有喬聿北的關係好,找不到人,只能求助他們,看他們知不知道傅景安還有可能會去哪裏。

    喬聿北到的時候,傅國安也匆忙從部隊趕來了,他也是剛知道傅景安離開醫院的事,一到場就指責高鳳玉,當初他說派兩個人盯着點,她非說自己專橫,現在人不見了,哭有什麼用。

    高鳳玉被這番話氣壞了,兩人在小區樓下就吵了起來。

    陸驍見識過兩人昨天吵架的威力,站在旁邊不敢搭話,喬聿北有些頭疼。

    “叔叔阿姨,先找人吧,才幾個小時,他應該走不遠。”

    兩人這才收聲。

    喬聿北帶着幾個人找了一路,去了一個地方,空的,去一個地方,空的,眼見這麼久沒有一點線索,高鳳玉眼又忍不住掉眼淚。

    “你說這孩子,都多大了,怎麼就不讓人省點心,身上傷還沒好,瞎跑什麼,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啊。”

    傅國安聽見這話,心裏也不好受,抽了張紙巾遞給她,“雲城這麼點地,挖地三尺我也能把他找到。”

    高鳳玉一把將紙糊他一臉,“你挖墳了,還挖地三尺,詛咒我兒子是不是?”

    傅國安……

    得,他現在說什麼都是錯,還是閉嘴吧。

    傅景安平時跟兄弟們常玩的地方也都找遍了,沒有他的半點蹤跡。

    沈月歌在家,一頓飯也喫得不安心,上班之後,也想着這件事,晚上開完會回家,喬聿北還沒回來。

    她把中午的剩飯熱了下,吃了些,把家裏給裏裏外外收拾了一下。

    一身灰塵大汗,等洗完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喬聿北依舊沒有回家。

    沈月歌皺着眉,心中擔憂,剛要給喬聿北打電話,一通越洋電話就打在她手機上。

    喬錦年。

    她看着來電顯示,有些發愣,喬錦年這次足足兩個月沒有跟她打過電話,他們偶有的交流,就是在公司視頻會議上,同樣也是因爲公事。

    上次他們私下聯繫,還是她找他提解除婚約的事,之後就再沒有聯繫過。

    她抿脣沉默了幾秒,摁了接聽。

    “喂。”

    “月歌,明天有空嗎?”

    “嗯?”

    沈月歌愣了一下。

    喬錦年那邊似乎傳來車鳴聲,“我剛下飛機,太晚了就不過去了,明天一起喫個飯吧。”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沈月歌腦子裏一片空白。

    喬錦年回來了,就這麼沒有一點預兆,突然回到了雲城,讓她沒有半點準備。

    “月歌?”她半天沒說話,喬錦年喚了她幾聲,纔回過神,“怎麼了?”

    “沒事,”沈月歌整理了下情緒,聲音恢復自然,“我去機場接你吧。”

    “不用,何宴來了,這麼晚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公司見面再說。”

    “好。”

    掛了電話,沈月歌站起身,撥了喬聿北的電話。

    喬聿北很快就接聽了,“喂。”

    他的聲音透着疲憊,沈月歌有些心疼,“還沒找到嗎?”

    “嗯。”

    她沉默了幾秒。

    喬聿北怕她多想,道,“還有幾個地方沒找,我們再去看看,你先睡吧,晚上要是太晚的話,我就睡公司了,明天訓練賽。”

    沈月歌想了想,還是道,“你哥回來了你知道嗎?”

    她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是早上明明剛剛把前天晚上的誤會解開,如果喬錦年回來的事喬聿北不知道,明天再說,這小子怕又是要彆扭一陣。

    說完,喬聿北果然沉默了,半天才道,“不知道,他跟你打電話了?”

    “嗯,剛剛,來電話說剛下飛機。”

    喬聿北“嘖”了一聲,“他對你這個未婚妻還真是情深義重,剛一回國就聯繫你,心裏特美吧。”

    沈月歌眯起眸子,“美死了,明天我就跟他約會去!”

    喬聿北急了,“你敢!”

    “你接着酸啊?”

    喬聿北抿起脣,半天才咬牙道,“我還不能喫口醋!”

    “能,你喝一缸都行,”沈月歌嘆了口氣,“就是怕你小心眼兒,立馬就跟你說。”

    “誰小心眼兒了?”

    “是誰誰清楚,”說着,頓了頓,“要不我過去跟你一塊兒找吧。”

    “不用,大晚上的,你早點睡,明天見了面再說。”

    沈月歌沉默了一陣,開口,“你們去找過尚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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