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最軟的語氣,說着威脅的話,兩個女生瞬間就被唬住了。

    其中一個很機靈,趕緊說,“姐姐,我們沒拍,我倆是覺得這個小哥哥眼睛有點像一個明星。”

    “謝謝。”

    沈月歌將這當成了誇讚,沒有往下接話的意思。

    女孩兒噎了一下,訕訕閉上了嘴。

    真的好像,那個眼睛,跟《桃花仙》裏的魔尊簡直一模一樣!

    陳大哥也察覺了點什麼,說道,“這是我弟弟,我從小看到大,他像那個明星我怎麼不知道?”

    趙大哥一開口,果然把這羣小姑娘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剛剛那女生不可置信,“陳叔,這是你弟弟?不可能!你吹牛的吧,人家跟你哪兒像了?”

    “嘿,你這小丫頭,我這是去廣州曬黑了,你以爲我天生這麼黑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人間反光板。”

    這一調侃,把大家都逗樂了。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沒一會兒糯米雞就出鍋了,陳大哥先給他倆拿了,讓他們先走。

    除了那條街,沈月歌才感慨,“小孩子眼睛太尖了,這樣都認得出。”

    喬聿北扯掉口罩,有點不開心,“我不會以後出門都要戴口罩吧?”

    沈月歌笑道,“不會的,你就拍兩部戲,戲份還那麼少,劇播的時候熱度高,關注人會多一些,等劇播完,你不露鏡頭,時間長了,大家慢慢就淡忘了。”

    喬聿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些明星,每天被這樣盯着,他們不煩嗎?”

    “這是他們的職業,”沈月歌神色淡淡,“他們要名要利,註定要在這條路上拋掉一些東西,習慣就好。”

    “娛樂圈的錢真的那麼好賺嗎?”

    沈月歌頓住腳步,“幹嘛問這個?”

    喬聿北避開她的視線,“隨便問問,好奇罷了。”

    沈月歌笑了笑,“你還記得你拍《桃花仙》的時候,我給了你多少片酬嗎?”

    提起這個,喬聿北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八萬!打發要飯呢!”

    沈月歌低笑出聲,“我是有點狠,誰讓你之前惹我呢,不過你那個角色,整部片酬最多也只會給到五十萬,你還要給公司分,助理分,還要交稅,拿到手可能也就二十萬左右,能拿到這個片酬的,還是已經拍過不少戲,有一些經驗的演員。

    像那些替身,羣演,更低,一天一百的都有。而能拿到千萬片酬的,都是這個行業的頭部演員,佔整個行業比重非常少,圈子裏更多的是演了十幾年戲,默默無聞的演員,娛樂圈的錢說好賺,也難賺,紅與不紅,收入真的判若雲泥。而那些紅了的演員,又想着自己投資,自導自演,一部劇或者電影大火,最賺錢的除了院線,當然還是片方。

    舉個例子,楊若欣的前公司,那家公司以前在業內根本排不上名,兩年前他們買了一個小衆的IP,花了五百多萬去拍,修真劇,要特效的,五百萬能拍出什麼東西?但就是這五百萬拍的劇,火了,版權賣了好幾個國家地區,淨賺近兩億。演員拍完戲,拿走片酬,這戲賺了還是賠了都跟他們沒關係,這也就是爲什麼,現在越來越多的當紅演員想把這份利也囊入自己這裏,誰會嫌錢多呢?”

    沈月歌說完,才覺得自己職業病又犯了,趕緊道,“光顧着聊天了,趕緊喫,一會兒該涼了。”

    喬聿北應了一聲,若有所思的咬了一口。

    甜香軟糯,意外的好喫。

    喫完東西,兩人又溜達着圍着這邊街區轉了一遭,一邊分享彼此小時候的趣事,一邊消食。

    晚上洗完澡,喬聿北就粘過來,貼着她親吻她的後頸。

    沈月歌被弄得有點癢,小聲說,“別鬧,明天要比賽呢,你不睡覺了?”

    喬聿北眼神灼灼,“我可以睡了你再睡覺。”

    說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喬聿北好幾天沒在家裏住,突然的肌膚相親,鬧得沈月歌也有點心猿意馬。

    喬聿北剛想低下頭親她,突然打了個嗝,一股子糯米雞的味道,沈月歌沒忍住,直接爆笑起來。

    喬聿北難得面色羞囧,罵道,“都怪姓陳的!只要兩個,爲什麼要裝四個!”害他怕浪費,全吃了,這會兒才覺得有點頂,鬧這種囧事。

    沈月歌就跟戳中笑穴一樣笑個不停。

    喬聿北更加羞惱,騎在她腰上,瞪着她磨牙,“我!說!別!笑!了!”

    沈月歌哪裏忍得住,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喬聿北丟了人,又氣又惱,捂着她的嘴,也止不住她的小聲,最後生氣的鬆開手,抱着被子滾到一邊背對着她,生氣悶氣來。

    沈月歌笑夠了,湊過來,從背後抱住他,聲音依然帶着笑意,卻很溫柔,“生氣了?”

    喬聿北不搭理她,顯然還氣着。

    “我那不是嘲笑,我是覺得很可愛才笑的。”

    花言巧語!

    “真的~”沈經理語氣嬌軟,連哄帶騙,“你今天在陳大哥面前那麼成熟,我一下子還有點距離感,但是現在這種距離感又沒了,因爲我知道,在我面前的你纔是完整的你,雖然不完美,但是很可愛,招人喜歡。”

    喬聿北稍稍轉了半邊身子,睨了她一眼,“真的嗎?”

    沈月歌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不騙你。”

    小狼狗心裏甜絲絲的,翻過身將她摟在懷裏。

    沈月歌乖乖靠着他,低聲問,“不做了嗎?”

    “做個屁!都被你笑軟了!”言辭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是嗎?”沈月歌的手往下探去,觸到危險地帶前被喬聿北一把抓住,眯眼威脅,“晚上不想睡了是嗎?”

    沈月歌將手收了回來,“還是睡覺吧。”

    喬聿北好多天沒回家,其實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躺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這樣依偎在一起就覺得內心特別滿足。

    第二天醒來,喬聿北已經走了,冰箱門上給她留了字條,狗已經遛了,也餵了,早餐在保溫盒裏,讓她記得喫,冰箱裏的飲料他已經扔了,牛奶熱好放保溫杯裏了,擰開就能喝。

    沈月歌來開冰箱門,她那些能量飲料果然被清理乾淨了。

    她鬱悶的將便利貼撕了下來。

    喬聿北的練字計劃,取得了非常大的進步,之前仿她寫字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一些破綻,現在猛一看,跟她的筆跡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勸說多次,讓喬聿北找一些專業的字帖,多接觸些不一樣的字形,寫得多了,漸漸就有自己的風格,然而卻被喬聿北拒絕,他似乎對模仿她的字跡有一種執念,她也就懶得說了。

    早上剛到公司,前臺就喊住她,“沈經理,您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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