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打小就長得漂亮,雖然平時看上去好像沒什麼意識,但是顧一念認識她這麼多年,自然清楚,她其實臭美得很。

    挺漂亮的一張臉,現在劃的都是細小的口子,她心裏能好受嗎?

    “放心,這幾天小的我貼身照顧,肯定讓你這漂亮的臉蛋恢復如初。”

    沈月歌睨了她一眼,“你不用上班了?”

    “放假了,前兩天剛監考完,這周就是閱卷出成績,現在都是電腦閱卷,我不用去學校,在電腦上也能批改,一邊照顧你,一邊改卷子,兩不誤。”

    沈月歌佯裝推辭,“這也太麻煩你了,你還是去學校吧,工作比較重要。”

    “嘖嘖,”顧一念眯起眸子,“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的表情有多虛僞?明明心裏想要我留下想的要死,裝什麼裝?”

    沈月歌樂了,“沒想到被你看穿了。”說着又咳了兩聲,疼得臉都紅了。

    “行了,別貧了,醫生讓你少說話,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閉上嘴,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兒就別操心了。”

    顧一念說到做到,下午就把自己東西般到了沈月歌的病房,還花錢在病房又支了一張摺疊牀,又能當椅子,又能當牀,睡覺辦公兩不誤。

    喬錦年忙完公司的事兒,傍晚的時候又來了,看見病房多出來的東西,一瞬間還以爲自己走錯了病房。

    顧一念下樓買日用品去了,這會兒就沈月歌一個人在病房。

    喬錦年問,“這怎麼回事?”

    沈月歌說,“一念的東西,這幾天她來陪牀,你該忙忙去吧,不用老往這裏跑。”

    “她不用上課嗎?”

    “放假了。”

    喬錦年沒再說話,想把手裏的東西放櫃子裏,發現櫃子全被顧一念的東西塞滿了,看了一圈沒有地方放,就挨着牀放到了牆邊的地上。

    “換藥了嗎?”

    “還沒,”沈月歌指了指旁邊的滴液,“醫生說這個輸完再換。”

    喬錦年看了下,基本也見底了。

    於是他就坐在邊上開始等。

    沈月歌傷口疼着,也不太想說話,也就沒管他,喬錦年興許是覺得乾坐着有點尷尬,就問她,“傷口疼不疼?”

    “還行吧。”

    沈月歌懨懨的,覺得喬錦年簡直問了句廢話,胸口都剖開了,能不疼嗎?

    “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

    沈月歌有點不耐煩道,“你要覺得對不起,就閉上嘴別說話,我回你一句,我傷口都顫得疼。”

    喬錦年愣了一下,抿起了嘴脣。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沈月歌閉上眼,喬錦年不知道是抽哪門子風,以前拿她當驢使喚的時候,也沒見他說一句對不起,這事兒分明跟他沒什麼關係,卻淨往自己身上攬,有毛病。

    過了幾分鐘吧,喬錦年出去了,沒一會兒就跟護士一前一後進來,護士把針拔了,就開始給她換藥。

    喬錦年本想出去,被護士叫住,讓他過來幫忙,沈月歌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引流管壓到了身子下面,護士一個人不好弄,得讓喬錦年幫忙把人稍微翻一下。

    沈月歌一聽,臉色稍稍變了下,低聲道,“我自己翻吧,你扶着我點,能借上勁兒。”

    護士把她衣服都解開了,喬錦年過來幫忙翻身也太尷尬了。

    “你這才做完手術,可別亂動,傷口開裂又要受一次罪。”

    沈月歌無語,不着痕跡的將衣服攏了攏,撇開了頭。

    喬錦年走過來,按照護士的指示,一手扶着沈月歌的肩,一手攔着她的腰,將人往左邊翻了一下,護士將引流管抽出來之後,喬錦年剛想把人放下,沈月歌的衣襟突然滑了下來,後腰一個暗紅色的脣印紋身映入眼中。

    他看了一眼,也沒在意,順手幫沈月歌將衣服拉上,隨後就出去了。

    換完藥,顧一念也回來了,喬錦年也就沒有停留太久,臨走之前叮囑顧一念照顧好她,有事及時聯繫。

    等喬錦年離開後,顧一念立刻八卦道,“喬錦年不錯啊,看你這次出事,他忙前忙後的,有沒有心動?”

    沈月歌敷衍的點頭,“有,心肌梗塞。”

    顧一念“切”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順手拆了一包薯片,“我是搞不懂你們這喜歡小鮮肉的心理,我還是喜歡比我大一點,成熟一點的,多照顧人。”

    沈月歌閉上眼淡淡道,“喬聿北也很會照顧人,還會做飯,做家務,而且知錯能改,雖然脾氣有時候壞了點,又不夠成熟,但是人無完人,不能什麼都要,畢竟我自己也不是完美無缺,喜歡是能包容對方的優缺點,只想着被照顧,被偏愛,那也不是真的喜歡。”

    “我去,你格局什麼時候這麼大了?”顧一念瞥了她一眼,“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不就喜歡雙方的付出都拿出來稱一稱量一量,多一點少一點都耿耿於懷?”

    沈月歌笑了,“也許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喜歡吧,計較的感情,怎麼可能長久得了?這一點,喬聿北比我通透的多,這傻子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喫虧,下班路上給他買個板栗都能樂半天。”

    “嘖,戀愛的酸臭味,”顧一念嘎吱嘎吱咬着薯片,“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喬聿北他們戰隊下午的比賽贏了。”

    “意料之中。”

    “這都能意料到?”

    沈月歌擡起眼皮,“他說要拿個冠軍給我看。”

    顧一念……

    “把狗騙過來殺是不是?”

    提起狗,沈月歌突然想到小白,“完了,我忘了還有小白呢!”

    “等你想起來,狗子都餓死了,”顧一念白她一眼,“放心吧,我送我堂姐那兒了,讓她幫忙喂着呢。”

    沈月歌豎起拇指,“夠姐們兒。”

    正說着,沈月歌的手機響了。

    她喊顧一念幫忙拿過來,一看,是喬聿北打來的視頻電話。

    “幫我切換到語音通話。”

    這幅樣子,怎麼好讓喬聿北看見,他後面幾天還有比賽呢。

    等切換到語音,摁了接聽,喬聿北不滿的聲音就傳過來,“幹嘛切到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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