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偏執帝王的炮灰男妻 >第246章 定要給她補上
    吳夫子很是滿意這話,再看楊秀,他更是打心眼兒裏喜歡。

    自己這個學生不但是里長的兒子,還中了秀才,爲人卻不驕不躁,倒是極好的性子。

    吳夫子不可抑制的生了一種與有榮焉之感。

    “月牙兒,快去給你楊大哥倒水。”

    吳月牙聽得‘楊大哥’這個稱呼,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自然知道趙家和楊家的關係,因着懷安哥的緣故,她對楊家人自來沒什麼好印象。

    上次跟她爹去楊家,也不過是爲了氣氣懷安哥,以讓他回心轉意。

    誰知道,都過了這麼久了,懷安哥那邊居然還沒有消息。

    難不成,懷安哥壓根就沒聽說自己去楊家的事兒?

    心裏想着,她快速去廚房中泡了兩杯茶水出來。

    吳夫子是個要面子,又自持有品位之人,平日裏待客用的都是好茶水,而他自己一個人喝時,多喝那種老殼子茶。

    這一點,吳月牙素來都清楚,吳夫子也沒有過多提醒。

    然而,等吳月牙端了茶水過來後,吳夫子才發現,吳月牙居然泡了兩杯老殼子茶!

    一時間,吳夫子臉上的溫和儒氣險些繃不住。

    “月牙兒,你怎麼把這種茶拿來待客了?”他冷着臉低斥了一句,吳月牙只當沒聽見。

    她就是故意的。

    誰讓那楊家人總是欺負她的懷安哥?

    “不礙事的,我什麼茶都喝得慣。”楊秀及時說了一句。

    這話是迴應吳夫子的,可他的目光卻一眨不眨的放在吳月牙的身上。

    吳夫子也是個男人,自然看得懂楊秀這目光中的意思。

    他本還害怕楊秀被月牙兒氣走,如今,見自己中意的女婿人選,對他的女兒也有意思,他不由緩緩鬆了一口氣。

    吳月牙自然也注意到了楊秀的目光。

    這人一眼不錯的盯着她,直看的她一陣厭惡。

    “你盯着我看幹什麼!”

    楊秀一愣,臉上笑意更濃:“小師妹性子倒是依舊爽直,倒是我唐突了小師妹。”

    話是這麼說的,楊秀卻一點兒也沒有挪開目光的意思。

    吳月牙咬牙,心裏煩悶不已。

    如是讓懷安哥知道自己給楊秀泡茶,他會不會生氣?

    越想越急,她索性就冷哼了一聲,扭頭回了自己房中。

    楊秀一愣,吳夫子頓覺尷尬。

    “月牙兒她娘去的早,倒被我嬌慣的不成樣了,我去說說她。”說這話,吳夫子慚愧的朝楊秀看了看,就跟着去了吳月牙房中。

    一進了屋,吳夫子就黑了臉:“你這是要幹什麼,人家上門是客,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他家對懷安哥不好,我沒這樣的客!”吳月牙撇開頭。

    吳夫子差點沒被她氣的七竅生煙。

    “懷安,又是趙懷安!我要說多少回,你和趙懷安絕無可能!更何況,他現在還娶了妻,你趕緊給我歇了這份心思!”

    趙懷安曾也是吳夫子選中的女婿,他欣賞他的才華,也相信他日後定有錦繡前程。

    可就他那樣的身體,指不定還沒等他去州府考舉子就沒氣兒了!

    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守活寡!

    可現如今,外頭畢竟還有個楊秀,吳夫子也不便多說,只輕聲道:“好了,我看楊秀就不錯,除了相貌不如趙懷安,論身世,論品行,他哪一點又比趙懷安差了?”

    吳夫子本想隨意勸上兩句,誰知,他這話剛剛說完,吳月牙忽然扭過了頭來,赤紅着一雙眼看他。

    “爹,還不是怪你嗎?若是當初,你沒有私自找懷安哥退親,他哪兒會娶妻!現如今,懷安哥對我生怨生恨,都是怪你!”

    她咆哮完,又想起了往日懷安哥爲了袒護羅婉兒那毒婦,竟不惜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羞辱她的場景。

    懷安哥本不應該那樣,懷安哥應該袒護的人是她,懷安哥心裏的人也該是她!

    都怪她爹,都怪那羅婉兒。

    吳月牙聲嘶力竭的哽咽了起來,眼裏滿水不甘和痛心。

    吳夫子本還想訓上兩句,誰知,吳月牙哭着哭着就叫起了她那早死的娘。

    一時間,吳夫子只覺一陣頭痛,連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爲免楊秀多想,吳夫子只得出門跟楊秀解釋道:“月牙兒實在是想念她娘,倒讓秀哥兒你看笑話了,你看這?”

    楊秀故作擔憂的朝吳月牙房中看了一陣,又說了些關心的話,這纔跟吳夫子告別。

    吳夫子客客氣氣的將他送了出去,兩人分別後,楊秀方纔冷笑了一聲。

    想她娘?還真當他是聾子嗎?

    不過,他倒沒那閒工夫去管吳月牙。

    自從自己中了秀才以後,縣丞一家就沒出現過,他得快些將妹妹嫁過去,免得縣丞一家變了主意。

    楊秀說辦就辦,當日就去了一趟縣裏,將縣丞家公子和楊春燕的親事定到了三日後。

    消息在村子裏傳開的時候,衆人都有些驚訝。

    好歹是要嫁到縣丞家去的,怎麼就這麼草率?三日的功夫能把東西置辦齊嗎?

    林芝芝和羅婉兒說起這話時,也很是不解:“好歹是個縣丞,娶妻都這麼寒酸?”

    羅婉兒有些哭笑不得:“芝嬸子,你來來回回已經不下說了五遍了。”

    她拿了點手工皁往頭髮上抹了抹,心道這手工皁確實比皁角好用多了。

    適才她剛滷完兩鍋羊蠍子,頭髮絲兒上滿是羊肉混合着螺螄粉的味道,薰得她實在是難受。

    林芝芝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瞧我這記性!我得先回去了,狗剩爹應該下工回來了。”

    “嬸子慢些。”

    羅婉兒剛打好泡沫子,眼睛也睜不開,就沒有送人。

    一旁,趙懷安剛檢查完兩個孩子今日練的字,眼看着林芝芝走了,不由又想起了她和羅婉兒適才的對話。

    他雖沒聽到羅婉兒表態,可從她和林芝芝的對話中倒也看的出來,大抵女子對婚事還是極爲看中的。

    當初,她嫁過來時,他人事不清,家裏倒也沒辦幾桌酒,如今想來,他只覺委屈了她。

    日後,定要給她補上。

    正想着,就聽羅婉兒喊了一聲:“青姐兒,幫我打一盆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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