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駱少,夫人又去收租了 >第29章:一粒一粒的解開襯衫扣……
    安宜的聲音很平靜,駱秋霽卻想了很多。

    安宜生氣了,還沒有發脾氣,這不比發脾氣更可怕?

    “安宜……”

    駱秋霽把椅子往安宜身邊靠了靠,臉色有些蒼白。

    他的傷雖然不重,畢竟縫了針,臉色原本就不太好,這時一緊張,才更顯蒼白。

    “行了,我沒有生氣的意思,我不喜歡被人隱瞞的感覺,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不就是受傷了嗎?再嚴重也跟我沒關係!”

    駱秋霽:“……”

    這可不就是生氣了?

    “我今天,遇到了一點意外,都是皮外傷,傷口處理好了。”

    駱秋霽有些無辜,他受過很多次傷,這種都不需要靜養的傷口,對他來說,着實算不上什麼。

    安宜沒說話,站起身,走到門口把包廂的門反鎖。

    回來之後,長腿踩在他的凳子上,面無表情的盯着駱秋霽。

    “把衣服脫了。”

    “啊?”

    駱秋霽張嘴,想要繼續解釋,豈料安宜的動作比他快多了。

    直接伸出手,在他亮閃閃的目光下,一顆一顆的解掉了他襯衫的扣子。

    果然,在裏面看到了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拉着駱秋霽的手把脈,他確實沒什麼事,身體倍棒,活蹦亂跳的……

    安宜有些生氣,甩開駱秋霽的手,氣沖沖的出了包廂。

    她出來的有些急,差點撞到一對來喫飯的夫妻。

    “抱歉。”

    安宜點頭致歉,沒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擡頭看了一下,是一對長的很好看的夫妻。

    莫名的有些和善,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

    “夫人,先生,抱歉撞到你們。”

    安宜再次道歉,見對方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轉身離開了。

    依稀聽到身後的夫人說。

    “你長這麼好看,做什麼不能原諒。”

    安宜心思不在這裏,出門就上了輛出租車走了。

    包廂內。

    那對差點被安宜撞到的夫妻進了包廂。

    看到包廂裏,衣衫不整的駱秋霽,夫妻兩人都震驚了。

    駱夫人抱着自己的先生哭喊。

    “我們家兒子終於長大了,我們終於不用擔心他會孤獨終老了!就是這青天白日的,過分狂野了……”

    駱秋霽:“……”

    他快速的繫好自己的襯衫釦子,無奈的喊到:“媽……爸……你們怎麼回來了?”

    按照駱夫人這浮誇的性子,家裏的清淨日子要沒了。

    “你這孩子,又不是小朋友了,我們回來你這麼不開心?還不是你自己動靜鬧得大,我們再不回來,怕是你連兒子生出來都不告訴我們!”

    “要我說你這是什麼人啊,人家小姑娘願意和你在一起就不錯了,你居然都不帶她見見我們?萬一人家一傷心,不想搭理你了,兒媳婦跑了我找誰哭去?”

    駱夫人完全不在意兒子越來越黑的臉。

    她現在滿臉都是剛纔在門口遇見的漂亮姑娘,要是她兒媳婦有這麼好看就好了。

    管家說臭小子女朋友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和剛纔那個姑娘比起來如何。

    駱秋霽無奈的看着一旁看戲的男人,對着他點點頭,默契的出了門。

    安宜生氣了,他不該讓她帶着氣出去……

    ……

    001實驗室。

    安宜把純化好的蛋白上樣,打算做一個WB(westernblot)檢測一下純化效率,跑上蛋白之後,坐在休息區冥想。

    爲什麼?她的心裏會這麼不舒服?

    駱秋霽的傷並不嚴重,師兄受過很多次比這更嚴重的傷。

    她親手縫合,治療,當時只覺得師兄比較慘,完全沒有這種揪心的感覺。

    可現在……

    阿秋不過是受了輕傷,她怎麼就忍不住發脾氣,忍不住擔心。

    她不是這樣拘泥於小事情的人。

    安宜去實驗室做了些別的實驗,她現在腦子亂,需要做些實驗鎮定一下。

    林端着咖啡飄過,看到安宜這麼瘋狂做實驗的勁頭,感到深深的滿足。

    她來了這麼多天,終於進入狀態了。

    莫教授說她做起實驗來也瘋狂,他還以爲是誇張,現在看來,只是沒有進入狀態而已。

    等到安宜的沉浸式做實驗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三點了。

    她摸了摸頭髮,還好,最近有注意調養身體,頭髮依然濃密。

    安宜把實驗收了尾,出來時看了一眼瘋子的位置,他那屋的燈還亮着。

    安宜的實驗室,是瘋子把他不常用的東西歸置了一下收拾出來的綜合實驗室。

    安宜做的東西還不深入,這個實驗室足夠了。

    她敲了敲門,裏面沒人應,推門而入,聞到了空氣中濃烈的咖啡味。

    這是把咖啡當飯吃了嗎,安宜照例扔了他的咖啡,看了一眼他的實驗,還有一個小時,她扔給瘋子一條毯子,關了燈,從實驗樓出來了。

    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了一聲鳴笛音。

    是阿秋……

    安宜轉頭,在大廳的停車位,看到了熟悉的車,熟悉的人。

    “你怎麼來了?”

    安宜壓下情緒,神色自如的走到駱秋霽的身邊。

    “安宜……我習慣了受傷,沒有人可說,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駱秋霽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他從下午等到現在,一直沒動彈,嗓音有些沙啞。

    安宜眼眶動了動,虛虛的抱着駱秋霽的胸膛,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傷口的位置。

    “沒什麼,是我任性了。”

    安宜聞了一下他胸膛的位置,好笑的說道:“阿秋……你臭了……”

    駱秋霽一愣,身體有些僵硬。

    他身上有傷,又很久沒有洗漱了,就連說話時的口氣都有些不好。

    “嗯。”

    嗯了一聲,送開了安宜。

    “我送你回去?”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安宜的臉。

    他怕自己再遭嫌棄……

    “好啊,正好不想走呢。”

    安宜上了駱秋霽的車,平穩安靜的開到宿舍樓下。

    下了車,安宜對着關閉的宿舍大門欲哭無淚。

    研究生的宿管不嚴,但三點也會關門熄燈。

    安宜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轉身上車。

    “找張牀,謝謝!”

    安宜說完就閉上眼,實在是困,不想說話了。

    駱秋霽眼眸閃了閃,驅車回家了。

    他們家那兩尊佛早晚要見安宜,不如儘早見面,以免被外人的言辭干擾。

    睡着的安宜,完全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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