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家只有她一個孩子,接受的是繼承人的教育,只不過她本人對生意不感興趣,池嶽哥哥又是她爸媽看着長大的,兩人的感情從小好到大。
魏家夫妻兩個,早就把池嶽當成了半個兒子,這才放手讓女兒追求自己的夢想。
魏舒雲活的恣意瀟灑,卻並不是一個任性無腦的人。
“安安,我會處理。”
她也知道今晚的事情,安安特意提了路佳佳的名字,想必就是她在背後搞鬼了。
“好了,恭喜我們的舒雲同學獲得冠軍,這可是能吹好幾年的事情。”
安宜並沒有打算做什麼,魏舒雲不是小朋友,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會做。
坐在一旁的駱秋霽和池嶽聽着兩人的對話,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關了手機,也尊重安宜的決定。
魏舒雲的事情,駱秋霽管了很多,只不過都在暗處,這一次,他打出的信息幾乎就要發過去了,卻在聽到安宜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刪了打出來的字,關了手機。
一旁的池嶽更是震驚,從出事到現在,連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過去,安宜居然已經確定了搗亂的人,她的實力,比他想象的更深。
魏舒雲愣愣的看着安宜,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安安,你不會覺得,我會連好壞都分不清吧。”
魏舒雲怎麼會不明白安安剛纔的眼神,那分明是怕自己做的過分,越了底線,可她,明明是爲了別人好啊,爲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自然,分得清。”
她能這麼說,顯然是分的清的,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明辨是非的能力。
……
京城某汽車站。
門口,有很多掛着牌子,掛着京城到各個地方信息的私家車。
這是汽車站外面的車,只要談好價錢就能走,不查身份證。
路佳佳走到這裏,才勉強清醒過來。
她得罪的,是一個連導演都會稱一聲小姐的人,可她怎麼就聽了那人的話,又去做了哪些事呢。
她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包,苦澀的笑了笑,這裏面有二十萬,足夠她在老家蓋套房子,雖然裝修不成城裏人的樣子,至少,能過上人過的日子了。
只要她回了老家,那個交通閉塞,在地圖上都拉到最大才能看到的地方,就沒有人能找到她。
她沒用身份證,坐的是私家車,雖然貴了一些,但至少安全,這些城裏人,再有勢力,還不是隻能通過網絡信息找人,只要她坐上了車,就能離開這個地方。
京城很好,可惜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路佳佳深吸一口氣,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包,她把在這裏的所有行李都拋棄了,這樣可以迷惑他們,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老家。
京城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能去純銅不?”
路佳佳刻意換回了老家的口音,身上也穿着很舊的破衣服,找到了一輛寫着到市裏的車。
她還要再倒車,先回市裏,更安全一些。
應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手裏點着一根菸,上下掃了一眼路佳佳,見她衣服一般,抱着一個包當成寶貝一樣,一看就是村子裏的人。只能先說出價錢,免得上了車又嫌貴。
果然,聽到1700這個價錢,路佳佳抿了抿脣,她從京城坐火車回家,一張票也就180多塊錢,現在貴了這麼多。
但她沒辦法,上次那個律師找了她,最近還給她發了傳票,她現在不跑,就來不及了。
更何況,爲了這些錢,她又壞了魏舒雲的事。
咬咬牙,她點點頭。
“好,走!我要現在就走。”
花了這麼多錢,她要趕緊回家。
中年男人咦了一聲,說道:“行,走吧。”
看她這樣,不會偷了什麼東西吧,不過和他沒關係,他就是拉客而已,只要那東西和他無關,掙一波快錢也好。
“我說妹子,你也別覺得我坑人,從京城到那個小城市,過路費就差不多這麼多錢了。我也就掙個辛苦錢。”
路佳佳嗯了一聲,沒吭聲,她沒坐過私家車去外地,不知道過路費的具體價錢,但這個時候,只能儘快走了。
上了車,車子行駛離開,路佳佳緊緊的攥着揹包,這才清醒了一些。
一個小時候,車子離開京城,路佳佳才覺得空氣好了一些。
她摸了摸自己的包,等到收費站的時候,她喊道。
“等一下,停下車,我要去個廁所。”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想着畢竟是花了錢的,也就沒多說話。
“行,停就停。”
花錢是大爺,就算着姑娘看着不正常,只要不犯法,就和他沒有關係。
路佳佳揹着包去了廁所,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就那麼一個包,估計一萬塊錢都沒有,還這樣抱着,一看就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陸佳佳去了廁所,從包裏面拿出來一張法院的傳票,她這輩子也沒走過什麼犯法的事情,卻收到這麼一張傳票。
她對法律的概念,還停留在課本上的教育上,沒有仔細研究過,大學的法律道德也讀的一般,勉強及格,但看到這張傳票的時候,她是真的怕了。
猶豫了很久,路佳佳深吸一口氣,走到廁所裏面,把這張傳票浸了誰,扔到馬桶裏沖走了。
她回去了,就安全了。
路佳佳走出廁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終於鬆了一些,看到一旁的小商店,還進去買了蛋糕和泡麪,慢悠悠了泡了一碗泡麪,打算吃了再回車裏。
她在外面磨蹭了二十分鐘纔回去。
打開車門上去的時候,表情一愣,手裏不知覺用力,捧着的蛋糕都捏變形了。
這人……
是哪天來她家裏的人。
“路小姐,又見面了。”
男人今天戴了一副眼睛,看起來多了些威嚴,他扶了扶鏡託,眸底泛着寒光,面上的表情和上次無異。
路佳佳動了動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