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障那邊倒是安全,他們這裏都要從臉上踩過去了。
“老大,我們還追不追?”
老大沉思良久,纔不情不願的吐露出來。
“撤!!!”
他們剛纔就感受到了,安宜那輛車的車速快,他們追不上。
而且……
他們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下封了這條路,只怕很快就會被發現!
被華國警官盯上,也是麻煩!
然而,下一秒,熟悉而又刺耳的警笛聲響起,老大察覺到不對,指揮車輛迅速後退。
“老大,不好了,他們是從我們的後路上追上來的。”
他們既然選擇這個地方作爲安宜的絕路,自然是因爲只要佔據一方,她就無路可逃。
那時的他們哪裏想的到,這堵的不是安宜的路,而是他們自己的。
這條絕路,也成了他們的絕處。
“對面的人聽着,放棄抵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喊話的是柳甘,他帶着足夠的人過來了,事情還要從三十分鐘前說起。
他正在警局值班,接到了安宜的微信,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和一個移動定位。
“有大魚!速來!”
“多帶人!”
柳甘是個反應快的,反應幾秒後就快速的站起身,安宜不是個空口說白話的人,他相信安宜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生平第一次,用柳家人的身份做保證。
求得局長多派人之後,還從隔壁借了不少人。
兩波人一起趕過來,在路上柳甘就發現了不對勁。
安宜所在的那條路,在沒有任何審批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被封了,還沒有任何人來報告緣由。
這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柳甘除了覺得奇怪之外,還隱隱有些興奮,所有的情緒在看到三輛報廢的車子時得到了解答,這是非法改裝,車邊還有幾個彪形大漢。
留下一隊人盤問,他就帶着剩餘的人去路段被封的地方了。
對方搗毀了路段監控,這是他們做的最蠢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他們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才讓柳甘確定了這個地方出事了。
再往前走,遇到了安宜那一輛耀眼的車子,雙方打開車窗點了點頭,安宜說道:
“柳警官,我被人追殺,追殺的人在後面,我還有事要去談,下午去警局露口供。”
“好。”
柳甘點頭,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安宜的車子開走,有些迷茫的看着後方。
安小姐……被追殺都這麼淡定的嗎?
柳甘帶來的車隊繼續行走,他有直覺,這些人一定是違法分子,這個月的績效有指望了。
“隊長,怎麼辦?”
“無妨,他們沒有證據。我們的身份都是經過僞裝,沒有問題,華國的警方查不到。”
隊長是個有決斷的人,什麼事情沒見過。
讓人藏起了車上的武器,這輛車進過改裝,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藏起來。
“警官,怎麼回事?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這邊路堵了,正打算掉頭換另外一條。”
只要他確定對方是傻子,就可以陪他們演一齣戲,如果他們不是傻子,那就及時出手,置他們與死地。
“我們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哪怕你們毀掉了監控,也逃脫不了華國警方的追捕。”
柳甘不是個傻的,他從對方探頭的動作中,就知道了這是個老油頭。
他也沒和對方廢話,要逼着他們動手。
監控壞了,證人去辦事了,如果直接下車去搜查,柳甘害怕這些人手裏有武器,會帶來傷亡。
但他們有規定,不能無緣無故的出手,只能言語懇切,告訴對方他們已經掌握了證據。
隊長在猶豫,這是博弈,如果他們先忍不住出手,這件事就會很難處理,如果他們不被發現任何證據,就很容易操作。
“警官說笑了,我們都是正經人,並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您們又能掌握什麼證據?我們還有事情要談,還請警官給個方便。”
隊長繼續開口,他是華國人,能在殺手組織裏面混到隊長這個位置,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怎麼會輕易的看着這一切毀於一旦。
柳甘正在思索怎麼忽悠對方,手機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是安小姐發過來了一個視頻。他關掉擴音,點開了播放,視頻的聲音不小,周邊的同事也圍過來看了一下,幾人都有些氣憤。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光明正大的封路,對着一輛車圍追堵截,居然還動用了子彈。
“我們有你們作案的視頻,周圍的路標上還有射擊的痕跡。我相信,你們的車子上也會有證據,也不用太多時間檢查,隨便抽出一輛車,從裏到外拆一遍,怎麼也能找得到,你們放心,如果弄錯了,我可以賠你幾輛車。”
柳甘說的大氣,他再追逐夢想,也是柳家人,幾輛車,還是賠的起的。
隊長被這句話搞懵了,警官這個職業,是他見過最不值得幹的職業之一,同樣幹着瑣碎的工作,稍微好點的公司的業務員工資都比他們高。
同樣拿着性命去做事,他們這些有組織的人,收入是他們的幾倍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能賠的起車?
“警官說笑了,車子就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還能查出什麼東西,我們也是特殊情況,要來參加京城的一個商業宴會,十輛車一起來到了這裏,卻遇到了路障,幾個人正打算折回,再晚就遲了。”
“還請警官給個方便。”
隊長說着,把手邊的一個請柬扔給了一個手下,讓他去送給警官查閱。
他敢這麼做,就確信警官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膽大謹慎,這是他們做事的特點,在晴天白日做事是有些冒險,但只要做好準備,打通要緊處,這件事也不難。
唯一奇怪的,就是冒出來的這隊人。一羣不懂事的。居然敢真的阻攔他們?
他們可是和楊建和李費都打好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