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
魏舒雲喜歡池嶽,和言家夫妻也有過交流。
上次讓她安排言言和喬梁見面,她就覺得心裏硌應。
但礙於池嶽哥哥的面子,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但這次,他們真的過分了。
“言先生,言夫人,安宜昨天剛被追殺,你們上來就問她會不會連累你們,是不是不太合適!”
魏舒雲之前去整理衣服,原本是想用好姿態面對言家夫婦,但她剛過來,就聽到那句不要連累他們的話。
她實在忍不住了。
哪怕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機,哪怕這兩人是她未來的公公婆婆,她也不願意視而不見!
言夫人臉色變了變,看到魏舒雲也在這裏,愣了愣,說道:“舒雲,你也在這裏。”
她對於魏舒雲,還是很看重,畢竟是魏家的獨女,身份貴重,背後是整個魏家,而駱家也是她的親戚,這樣的人,嫁到言家來,是言家的福分。
更難得的是,她性子軟,好說話,除了上次讓她介紹喬梁沒答應之外,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意見。
魏舒雲不是第一次見到言家伯母的第二幅面孔,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個很難看的微笑。
“是啊,我和安安約好了一起喫飯,怎麼,您有事要找安宜?”
魏舒雲對人一向和氣,尤其是言家夫婦,甚至都帶了些謙卑。
這還是她第一次面色冷談的說話。
言夫人是個多敏感的人,一下子就感覺到她的不開心,擡眼看了一眼安宜,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造化,居然可以和魏舒雲玩在一起。
有了魏家的幫助,就是有人刺殺她,應該也不會連累到他們。
“哦,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事了,我們也是聽說安宜被人追殺,來這裏看看是什麼情況。”
當然,主要是怕受連累,他們做的事情,都不是能袒露於明面上的,如果因爲安宜被人調查,只會引來不盡的麻煩。
安宜輕笑,道:“那還真是多謝關心,你們放心,我不是言家人,和我有關的事情,也和言家無關。”
恰好此時,安宜的手機響了,是他們訂的外賣到了。
她看了一眼魏舒雲,道:“我先去喫飯了,你隨意。”
語氣隨意,沒有任何異常。
可這樣,纔不正常啊。
一個童年被拐走的孩子,成年後被家裏人找到,親生父母居然毫不在意,不僅不聞不問,還一心愛着養女,甚至於……
孩子出了事,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而是在意自己會不會被連累。
是個人都會傷心的吧,可安安爲什麼看起來這麼正常?
“我也餓了,言伯母,既然沒什麼事,我也去陪安安喫飯了,她剛受了驚嚇,我擔心她一個人待着心裏不舒服。”
這話說得言夫人臉上不舒坦,尷尬着說了幾句,和言先生一起離開了。
會議室。
兩人排排坐在一起,一點一點把點的外賣打開。
安宜照顧魏舒雲是藝人,點的外賣都是低脂低卡的。
要是放在平時,魏舒雲一定會抗議一會兒再妥協,但這一次,她乖乖的喫着,是不是的擡頭偷偷看安宜一眼。接觸到安宜清澈透亮的眼神,又趕緊低下頭喫東西。
魏舒雲擡頭,鬆了一口氣,笑道:“沒什麼事,就是覺得,你怎麼不傷心啊?”
安宜被她逗笑了。
難不成,因爲別人的一句話,就要氣個半死不成。
“我對他們的記憶,慢慢就消散了,我的養父母對我很好,明明是毫無關係的人,卻當我是親生孩子一樣,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
安宜提起養父母的時候,臉上洋溢着柔和的光芒,那是幸福家庭出來的孩子慣有的表情。
一提起自己的家,就像有說不夠的話一樣,遇到再難的事情,一提起家人,也能治癒憂傷。
魏舒雲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她是家中獨女,自小受盡寵愛,安安剛纔的表情,就和她提起自己的家人一樣。
看來,安安並沒有在意言家伯父伯母。
這樣也好,把兩位,這些年除了寵着一個言言,就是享受生活了。言家的事情交給池嶽哥哥處理,他們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眨眼間,魏舒雲思緒萬千。
然後放下筷子,抱了抱安宜。
“你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安宜笑了一下,道:“好了,喫飯吧。”
兩人吃了飯,魏舒雲有戲要拍,裹得嚴嚴實實的走了。
安宜繼續做實驗。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晚,駱秋霽在門外接她,順便給她買了入冬三件套。
沫沫去處理了些私事,夜晚也和駱秋霽一前一後來了。
安宜看到站的十萬八千里的兩人,笑道:“兩位這是有仇嗎?”
沫沫搖頭,上前摟着安宜說道:“安安,我們回去睡覺吧,你居然工作到這麼晚,真是辛苦。”
安宜颳了刮她秀挺的鼻子,說道:“習慣了,走吧。”
看到阿秋手裏的糖葫蘆,烤紅薯,炒栗子,一把接了過來,遞給了一旁的沫沫,走,我們上車喫東西。
駱秋霽再一次淪爲司機。
從後視鏡中望去,看着說笑玩鬧的兩人,頗有些無奈。
……
翌日。
言老爺子聽說了安宜被刺殺的事情,早早的來到駱家堵人。
他最近想通了,想要和孫女兒多相處,只能早上來,一起喫個早飯,還能送她去上班。
他失去了送孫女上學的機會,現在能送她上班也好。
駱秋霽下來喫飯的時候,看到了餐桌旁的言老和沫沫,深吸一口氣。
得兒,他又要被晾在一邊了。
去樓上喊來安宜,四個人一起喫早飯。
好在駱家的早飯是分餐制,言老也沒有夾菜的機會,只能不停的說多喫。
等到安宜喫好了,才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安安,我送你去上班吧。”
正好問問追殺令的事情,一個塌心做實驗的老實人,怎麼會被人下了那麼厲害的追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