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甘不明白,這三人都被人關在這裏了,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
女兒幫助兇手殺人,父母不僅縱容,還帶着女兒去砸場子,關鍵是,他們做這些事傷害的對象,可是他們自己的親女兒。
柳甘三觀崩裂,只覺得這真的是個神奇的世界。
“你什麼意思?我們是砸東西了,可這關言言什麼事情?”
言先生皺眉,他們也沒做什麼嚴重的事情啊,爲什麼柳甘對言言居然有埋怨的意思。
他是個女兒奴,最受不了有人說他女兒!
“況且,安宜不是也沒事嗎?”
柳甘輕笑,是啊,安宜小姐沒事,所以,這樣就可以抹殺言言幫助殺手來刺殺她的事情?
要這麼說,只要人沒有死透,兇手都不算犯罪?
“言先生,我以爲,您被困在這裏幾天,會好好想想原因的。”
哪裏能想到他們居然一定反思也沒有!
安宜對他們已經算仁慈了,還找了個不錯的環境讓他們待着,如果稍微心狠一些,就能直接扔到看守所了。
柳甘嘆了口氣,指了指裏面,說道:“兩位,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
畢竟是安宜的親生父母,兩人又是言家人,柳甘說話時,留足了分寸。
言先生愣了一下,突然就看到了柳甘身上的警服,他……是特意來到這裏,還穿着工作服,難道他是來辦案的?
“好,請進。”
言先生說話的時候就客氣了一些,如果柳甘是來辦案子,那就複雜了,無論對錯,只要他跟案件牽扯到了關係,老爺子不會放過他們的。
言夫人一直沒說話,心裏也意識到了什麼,她趕緊對着身後的言言說道:“你不是困了嗎?先回去睡一會兒吧。”
她不想讓言言面對這些事情,安宜一出現,言家的事情就變得很複雜了,親身女兒加上養女的事情,讓言家一時成爲了京城人的談資。
言夫人不想言言受這方面的傷害,先把她支開了。
言言點頭,和柳甘打了招呼之後就上樓了,上了樓之後,她打開房門又關上,人卻並沒有進去。
躡手躡腳的躲在欄杆處偷聽。
客廳,言夫人泡了三杯茶出來,柳甘喝了一口,說道:“謝謝您,我們還是來說一下案子的事情吧。”
柳甘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了錄音筆,打開之後,首先說道:“我們本次詢問是公事詢問,關於科研樓被砸一案,對涉案人做出調查,全程都會錄音,請問兩人是否知曉。”
“知道。”
言先生再說話時謹慎了不少,錄音就會有記錄,這就麻煩了。
接下來,言先生言夫人在柳甘的引導下,對自己的身份做出了介紹,就連原先還很淡定的言夫人,也不敢亂說話了。
“請問兩位知道科研樓是什麼地方嗎?”
柳甘知道科研樓的定位之後,他也嚇了一跳,原本以爲是普普通通的一座樓,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言先生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雖然不知道科研樓具體是做什麼的,但對這個奇奇怪怪的位置還是很瞭解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安宜是他生女兒之後,對她也有所瞭解,京大研究生,導師是廖呈,現在經常在科研樓做實驗,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柳甘點頭,面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言先生,言夫人,實不相瞞,京大旁邊的科研樓,是國家重點關注保護的科研單位,裏面有很多技術,都投入到了實際生產中,對實業的幫助不可估計。國家對裏面的東西都很重視,不僅經常派人去幫助解決程序問題,還曾經派遣過護衛隊保護裏面的科研人員。”
畢竟是要錄音的內容,柳甘說的時候很隱晦,言先生和言夫人也不是傻子,兩人都在京都待了很多年,怎麼會不瞭解裏面的內情。
如果是可有可無只爲了培養畢業生的單位,國家的扶植和關注力度不會這麼大,可如果是研究關鍵技術的單位,國家會給出最大力度的支持。
這樣級別的地方,他們砸了裏面的東西,事情就大發了。
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甚至可能毀了言家!
“我們事先並不知曉那裏這麼重要,砸裏面的東西也是爲了幫助我們的女兒抱不平,我們就是在大廳待了一會兒,連裏面的實驗室都沒有進去,也沒有見到裏面的人。”
如果因爲這件事把他們抓起來,那他們是真的委屈。
“所以,我們被帶到這裏,是因爲砸了科研樓的東西?”
言夫人好奇的問道,她一直以爲是安宜那個死丫頭把她們抓起來,現在看來,她也是狐假虎威,藉着在科研樓實習的機會,居然在他們的面前逞威風。
“是!也不全是!”
柳甘見她們如今依然迷惑,也開始解釋。
“我剛纔已經說了,言言小姐把安宜小姐的行蹤透露給了殺手,這樣的行爲,已經牽扯到了犯罪,如果不是安宜小姐不追究,這件事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就過去了。可後來,你們一起去砸了科研樓的東西,安宜小姐生氣了,她不打算放過你們了。”
“是她!!!”
言夫人聽到安宜這個名字,心裏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在聽說她還沒事找事的樣子,氣死了。
“沒錯,安宜小姐的安危,科研負責人一直有在關注,你們參與了刺殺安宜小姐,這件事,徹底大發了。”
柳甘聽到這個案件性質的時候,自己也嚇得不行,他還以爲這會定性爲一件傷人事件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會上升到科研安全的問題上。
如果真的追蹤起來,言家這三人,都沒什麼好果子喫。
“什麼?科研負責人?”
言先生聽着這說的越來越多,他頭都大了。
只事幫女兒撐腰發個脾氣而已,怎麼就連科研負責人都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