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獻繼續翻着她的實驗記錄,忍不住吐槽。
“連個實驗記錄都寫不好,小丫頭,這些年,你可沒有什麼長進啊。”
安宜瞪了他一眼,懶懶的坐在一旁。
“師兄啊,認清現實好嗎?我可沒有跟着你做實驗,別說我寫的差,就是我不寫!也和你無關!!!”
安宜被師兄壓榨了那麼多年,最煩的就是他的這些小規矩,太煩人!
“呵……是嘛?不如我和你導師溝通一下,讓你轉到我名下……”
安宜:“……”
苟還是你苟!
“師兄,我不會寫實驗記錄,還是不要去禍害你了……”
安宜看了一眼他,很直白的拒絕。
她是堅決不想和師兄繼續做實驗了,太折騰人了。
“行吧,沒出息的玩意兒。”
莫非獻罵了一句,問道:“我聽說你被刺殺,要安排人保護你嗎?”
安宜搖頭,道:“不用,我身邊的防衛還可以,足夠保護我了。”
“行,我還有事,先走了。”
莫非獻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外面有個傻子在等你……”
他神色複雜的看向安宜,嘴巴緊抿着,最後什麼也沒說。
哪怕是他,也不能事事任性。
莫非獻走了,安宜皺眉,想着他離開之前的舉動,師兄是個不愛和人接觸的傢伙,剛纔居然會摸她的頭,吃錯藥了吧。
他還說有傻子在等她……
安宜站在窗戶往下看了一眼,拿出手機,對着樓下拍了拍。
阿秋……
他什麼時候來的?安宜轉過身,打開了科研樓外面的監控,阿秋從他們吵架之後沒過多久就來了。
這個傻子……
安宜把手機放進白大褂裏,轉身就跑出實驗室。
他的步伐有些快,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莫非獻剛坐進去,電梯的門還沒有關上。
“你這是怎麼了?實驗室着火了?”
莫非獻明知安宜是爲什麼跑出來?還自虐般的再問了一遍。
“阿秋在外面待了很久,晚上風比較涼,容易感冒。”
莫非見自嘲的笑了一聲,說道:
“外面很冷嗎?我覺得科研樓裏面也不怎麼溫暖呢?”
安宜的一句話,讓他遍體生寒。
他不過是半年沒有管這丫頭,她居然真的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莫非獻覺得可笑,卻又無可奈何。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世事無常,這才哪到哪!
電梯很快就到了樓下,安宜從上面跑了下來,向着駱秋霽所在的位置飛奔而去。
駱秋霽一直在看着科研樓的方向,等到他看着安宜出來的時候,燥鬱了許久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出來就好,肯聽他解釋就好。
“安宜,慢點跑,別摔着。”
駱秋霽張開雙臂,站在原地等着她。
“阿秋……”
安宜喊了一句,跑到駱秋霽的跟前,直接往上一跳,掛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麼這麼傻,有事不會聯繫我嗎?又不是演苦情劇,至於在外面等這麼久嗎?沒用的阿秋……”
她會心疼……
“好,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有那一天。”
駱秋霽很清楚安宜說的是什麼時候,他不會讓兩個人的感情走到那一步。
莫非獻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沒有前去阻攔,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他也沒心情看着兩人交流感情,快步離開了。
駱秋霽發現她的身影,把安宜抱得更緊了一些。
“行了,我們上去看一看,我給弄些暖身的熱飲。”
“好。”
駱秋霽和安宜的這場吵架,來得無緣無故去的,去的也無緣無故。
……
翌日。
魏舒雲從安宜這裏打聽了事情的始末,開始心理學輔導,跟她分析原因。
“哎喲,我的傻安安,其實這件事兒也有些怪我,阿七受傷了,我找你幫忙,這是下意識的行爲。”
因爲在魏舒雲的心裏,安宜是個很靠譜的人。
所以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跟隨自己的心意去尋求她的幫助,這份信任,是她們日積月累的感情換來的。
“而安安你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下意識的尋找你師兄的幫助,沒有找大哥,他喫醋了……”
魏舒雲又心疼又好笑,想通了關節之後,哈哈樂了好久,然後好奇地問道:“安安,你爲什麼把大哥屏蔽了?”
她知道安安不是一個任性任意妄爲的人。就算大哥喫醋了,有些無理取鬧,安安生氣也會做自己的實驗,不會莫名其妙就把他屏蔽了。
“這是個意外,我昨天在整理實驗數據的時候,要用手機進行一些數據歸納。由於信息保密,所以下意識的把手機的通訊功能取消了。”
“原來是這樣。”
魏舒雲忍不住又笑了,說話的時候都帶着幾分笑意,她萬萬沒有想到,還以爲兩人會驚天動地的幹一架,原來只是一場烏龍。
自從阿七受傷,魏舒雲這一晚上過得都不怎麼好,除了昨天看大哥和別人打架的時候,稍緩和了一些。
回去看阿七的時候,心情又沉重了幾分,院長說阿七的傷,雖然不會讓整條手臂都廢掉,但也會對功能損害達到70%以上。
不過下了一會兒,魏舒雲的臉就沉了起來。
安宜瞟她一眼,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安安,能不能讓陳教授再幫阿七看一看,院長說護理也很重要,醫院怕有事?”
其實魏舒雲心裏也清楚,院長是爲了多和陳教授見幾面來探討醫術,但他也不會拿阿七的傷來開玩笑,多見幾次陳教授對阿七總是好的。
“最重要的手術已經做了,後續的護理你們的醫院也能做,我看過醫院的裝備,都很不錯。”
安宜沒有答應,陳教授是個忙人,讓他做這些小事有些屈才。
患者家屬總會不放心傷勢,想讓醫生時刻陪着,但這對於醫學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損失。
“好吧,只要阿七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