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面沒有打起來就不錯了,關係更不可能沒有好到互送禮物的地步。
在言言提到禮物的那一瞬間,安宜就想到了她讓言言做的事。
安宜是讓她引出來背後那撥人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查出些消息?
“喲,真是稀客,進來吧。”
安宜說完就掛了,安保人員得到允許,對着言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到電梯門口,替她刷了一下,按了樓層,把言言請了進去。
言言看着電梯上面的樓層飛躍,心裏還有些小激動。
只要能查到背後的人,她和安宜之前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叮……
電梯到達頂層,言言從電梯裏出來,看到了一個長長的走廊。
她看了一下房間上的門牌號,
猶豫了一下,挨個敲了敲門。
一個房間出來的是楚楠,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把房門關上,都說跟着什麼人學什麼人,她跟着林先生做了一段時間實驗,對實驗之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這棟樓除了安宜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做實驗,這人顯然不是來找他們的。
而另一個房間的門遲遲沒有動靜,言言等了一下,又去敲了一下,在門口站着等待,門自動打開,她往裏看了看,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安宜。
言言之前見到的安宜,都是衣着得體,容貌驚豔,妝容精緻的出現在人前。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另一面的安宜,頭髮蓬鬆,素面朝天,身上穿着一個看着就穿了好幾天的白大褂,整個人身上帶着一股宅女的頹廢氣息,但眼睛卻是亮亮的,絲毫沒有宅女的迷茫。
“安……安……安宜,我來給你送禮物。”
安宜給言言留下的印象太過於陰暗,哪怕是看着這樣的安宜,心裏有些發怵,哆哆嗦嗦的說着。
“謝謝。”
安宜看了看言言,她穿着還算得體,也就帶了個包兒,沒有見到禮物,這是送了個寂寞嗎?
言言感受到她的視線,連忙從包包裏扒拉了一下,找了半天,這才發現一管沒有拆封的口紅,連忙遞給了安宜說:
“你這嘴脣長得好好看,這個東西挺適合你的。”
安宜:“……”
你不要以爲你拿出了管新的,我就沒有看出你的應付。
所幸這件事的重點不是禮物,而是要引出背後的人。安宜側身讓她進來,屋裏儀器繁多,裝有抗干擾裝備。
除了安宜的手機和實驗室的儀器,其他人的手機和電子設備在實驗室裏都不能用。
言言的身上有監聽器,從她進入科研樓的那一瞬間,安宜的手機上就已經截獲了監聽器的信息。
“好了,這裏比較安全,你可以說實話。”
實驗室的大門關上,安宜側身靠在實驗桌上,歪頭看向言言。
美人不愧是美人,哪怕是穿着破舊的白大褂,身處有些亂的實驗室,背後都是糟雜的儀器裝備和凌亂的實驗用品,依然難掩風采。
這一刻言言承認,她討厭不起來安宜,女人比男人更是視覺動物,看見美女,在沒有紛爭的情況下,女人的容忍度可能比男人更高些。
言言把東西刻意落在了車上,這樣才符合她的人設。
安宜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而是對着言言說道:“你身上有竊聽器,你知道嗎?”
“什麼!竊聽器?”
言言想起這幾天自己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發出聲音被人察覺到,她要噁心壞了,臉上一副喫翔的表情,想吐!!!!
“放心,竊聽器在你的包上,只要離開了你的包,就不會被聽到。”
安宜瞥了眼她的包,沒什麼誠意的安慰。
其實竊聽器種東西,在現代裝備的防禦下,很容易就能找到。
言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是她在做一些私密事的時候也被人監聽着,太噁心了。
“如果我的包上帶有竊聽器,我們現在說的話不都被對方聽到了嗎?不不不,我們不熟的。”
言言連忙擺手,在包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竊聽器。
“在哪兒呢?我怎麼看不見?”
安宜看着言言這後知後覺的勁兒,無奈地扶了扶額。
走到她面前,在她的包的拉鍊上輕輕的扒了一下,拉鍊上的鎖頭被卸了下來。
“這就是!過了今天,你就可以迴歸正常的生活了,我們之前的事,算是過去了。”
安宜把竊聽器放到了實驗臺上的一個小盒子裏,然後看了一眼對面的白牆,手指一拍,實驗臺上的一個圓點亮了起來,直接投屏到對面牆上。
“哇噻,太會享受了吧?”
言言沒去過實驗室,但她總覺得實驗室這種正經的地方應該不會有這種娛樂性的東西吧。
“你這東西放在這裏不違規嗎?這不是你做實驗的地兒嗎?放一個投影儀……真的好嗎。”
言言原本還在擔心安宜會不會被開除,突然看到屏幕亮了起來,畫面定格在前門,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來了。
“不會。平時查東西,開會也需要投影?有它在挺方便的。”
安宜不會告訴言言,這個屏幕平時用來刷視頻的時候網速也很快,畫質也很清晰。
“這人是誰?突然闖進來,你們都不用管他的嗎?”
言言很好奇,這人怎麼會突然闖進來,安宜明明發現他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是你引過來的人,你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安宜看着視頻中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廖呈實驗室的一個博士生,安宜還和他聊了一段時間實驗的大師兄——孫世傑。
原來是他,怪不得這人會和沫沫走在一起。
一個……主動來摻和他們生活的人。
“我……我不認識他,我怎麼能把他引過來?”
言言有些困惑,這人他都沒見過,怎麼會是她把他引過來呢?
安宜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沒事,可以坐在那裏休息。”
言言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安宜也不想跟她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