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勁,性格剛硬,看似不聲不吭,實則心裏明白的很。
小姑娘穿着一身單薄的運動服,一個人在公園練習武術,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她心裏只有武術,不爲任何人服務!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自己。
安宜當時都在想,這樣的人,生來就是來傳承武術絕學。
那是她第一次見沫沫,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安宜沒有打擾這位一心癡迷武術的姑娘。
兩人第二次見面,是在角鬥場上。
安宜坐在臺下觀看,沫沫在臺上殊死拼殺,小姑娘心狠,打架是拼了命的。
但在那個臺子上,每個人都是去拼命的,想要活着?沒有那麼容易。
那一次,安宜也下了賭注。她賭輸了,小姑娘被人下了藥,打到一半沒了力氣,最後完全是憑藉強烈的求生欲才把對手推下臺去。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那一次,她受的傷極重,拿到了屬於自己的獎金,卻被人像拖死狗一樣,從臺上扔到了門外。
辛苦拼命得來的獎金,被一羣流浪漢搶走了。
那個時候安宜時常在想,人心能狠到什麼地步?大概是除了自己,誰也不愛吧。
但她卻在沫沫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心狠。
她不僅不在乎別人,更不在乎自己,明明那麼強烈的想活着,卻對自己毫不在意,很矛盾的一個人。
安宜出去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把她拖到了一家店前,請她吃了一碗酸辣粉。
她的傷很重,安宜卻沒有提出要給她治傷的意思。只是簡簡單單地請她吃了一碗粉。
緣分就是這麼妙不可言,不信任任何人的沫沫,卻對安宜有了好感。
從那之後,安宜經常去看決鬥,沫沫也經常在臺上廝殺。
一來二去,兩人才漸漸熟悉起來。後來養成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習慣,每一次沫沫打完架,安宜都會請她喫一碗酸辣粉。
等到安宜要從那裏離開的時候,只問了沫沫一句話,要不要跟我走?
沫沫二話不說,退出了決鬥,安宜幫她處理了後續,兩人自此也成了彼此信任的朋友。
實驗室門外,沫沫和孫世傑繼續纏鬥,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他的。但喜歡歸喜歡,卻不會爲他放棄原則,安安就是她的原則。
兩人打架都是拼命型的,實力相同的情況下,比拼的就是心中的堅持和體力。
沫沫是個堅韌的人,比任何人都不差,但她畢竟被孫世傑下了藥,體力逐漸跟不上了。
安宜通過監控看到沫沫的動作減緩,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去他喵的公平鬥爭。對方是來刺殺的,還想要什麼公平?
別說1V1,她沒有出動保安隊伍圍攻他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安宜的動作太過利落迅速。看的入迷的言言被嚇了一跳。
她只見過安宜強勁的氣場和逼人的氣勢,還從來沒有看過她做過什麼實際性的行爲。她又驚喜又害怕地悄悄地跟在了後面。很理智的保存了一段兒距離,她可不敢離得太近,怕被連累。
拿着一把刀就朝着安宜刺了過去。
“安安快走!”
沫沫被推倒,身體有些虛。她打了這麼久,完全都是在撐着,現在安安遇到了危險,她不能輸!
她強迫自己站了起來,想要往前走,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孫世傑拿刀刺向安安。
她的動作怎麼也快不起來,這個時候,沫沫覺得自己好沒用。哪怕找到了自己信任的人,他卻依然保護不了他。
“站在那裏,我沒事。”
安宜看出了沫沫身體的不適,對着她說了一聲,然後看向孫世傑刺過來的刀,輕輕地勾起嘴角。眼神絲毫沒有懼意。
那把刀很快就刺向她的心臟。只可惜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孫世傑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量逼着自己往後退,他的刀明明離安宜那麼近,按照他的速度,只要幾十毫秒的時間就能夠刺向安宜,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但他現在卻動也動不了。
“怎麼回事?”
他懵了,這有不是玄幻劇,怎麼會有一股隱形的力量阻礙他前進?
“你太着急了。”
安宜一揮手,那股力量就朝着孫世傑攻了過來。
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裏的刀脫落,身體被無形的力量壓着,動都動不了。
安宜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很是嫺熟地點評道:
“你費盡力氣認識我,認識沫沫。不就是爲了今天?
如果你再多些耐心,或許就能給我們帶來一些樂趣,也可以多堅持一會兒。只可惜……”
安宜走向一旁,扶着有些虛弱的沫沫,話說到一半,孫世傑不服!
他動了動身體,卻只是小浮動的擺動和掙扎而已。
“這到底是什麼?你是什麼人?”
孫世傑有些慌了,安宜不就是一個實驗天才,可天才又能怎麼樣?腦子再好使也抵不過刀槍。
他以爲,這樣的任務會很好完成,唯一的難處就是科研樓的戒備比較嚴格,但他也是做實驗的人,只要混入其中,完全可以殺掉安宜。
可現在這失敗的模樣讓他難以接受,他來到了實驗室門前,還刺向了安宜,到頭來卻只是徒勞,他不服!
“我嗎?我就是你的師妹啊師兄。不認識我了?”
安宜簡單回了一句,就扶着沫沫去了樓下。
她的傷需要及時處理,兩人關係走近之後,安宜就不允許沫沫忽視自己受傷。
“安安,你放心,我沒事兒,我的身體好的很,不會有事的。”
沫沫給了安宜一個放心的眼神,還想繼續和孫世傑說話,只可惜安宜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拉着她走向電梯。
“行了,這樣的人,你還想跟他繼續聊天嗎?”
沫沫搖頭,自然是不想的,明明都被騙了,她爲什麼還要繼續和這種人糾纏呢?
“那就好,先去療傷,會有人處理他。”
就這樣,安宜帶着沫沫去了下樓,留下看戲的言言和孫世傑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