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晃盪着腦袋,一副不理解的模樣。
“你不會真的打算幫沈奇嘯吧?喂喂喂,你這是真的打算跟着他了?”
“說的好像你沒有跟着他一樣,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還早呢!”柏羽哼笑一聲說道。
“那不一樣,我就混喫等死,又不給他賣命。我和你現在做的可不一樣,你要是我一樣混喫等死,那當然沒事了,可你現在可不一樣,說的直接點,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路加無法理解的直搖頭,他想不通柏羽要做什麼,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做什麼上趕着去做?
“我又沒有讓你參與進來,你偷聽還有理了?”柏羽瞥了他一眼道。
路加一拍桌子,憤憤道:“我將你當兄弟,我這是在關心你,我們同生共死同甘共苦,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跳進火坑不管你?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
柏羽:“……”
他們很熟嗎?
並不!
反而路加自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
“既然是朋友,那正好我也沒有打入內部可以信任的人,不如就你去吧,你這麼聰明靈活,一定能解決一切困境,幫我達成心願的,對嗎?”
路加一噎,梗着脖子說道:“我覺得我不適合,你看我小胳膊小腿的,上去還不被人一拳頭打死?我死了,你就失去了我這麼好的友人了。”
迴應他的只有柏羽嫌棄的冷哼。
“嘿,你真的給我透個底唄,你到底有什麼計劃?你不會真的心甘情願的幫着沈奇嘯吧?”路加湊近小聲的問道。
柏羽伸手拍開他的頭,挑了挑眉說道:“我當然真心幫嘯哥的,這是我承諾的事情,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好,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路加嘖了一聲,這種話也就聽聽而已,他壓根不相信,什麼原則在這裏都行不通。
“行吧!”路加不問了,“那你打算讓誰去?”
路加並不打算去,又不是傻,明知道送死,還顛顛兒的往上湊。
柏羽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來,的確沒有很合適的人呢,給找誰呢?誰能信得過,並且還不會死在那裏呢?”
短時間之內還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要是實在沒人,就只能我自己親自上了!”柏羽敲了敲桌子低低的說道。
路加一愣,然後不敢置信的一拍桌子:“我他媽沒聽錯吧?你親自去?有必要嗎?上趕着送死啊,操,你他媽嫌活得太久命長嗎?”
柏羽瞥了他一眼,過於激動的情緒讓她有些不解。
不過柏羽並沒有去深究的想法,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就說說而已,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放心,我的這條命還有別的用處,不會傻傻的上去白白送死的。”
路加望着柏羽離開的背影,一直吊兒郎當的神情慢慢的凝固,他皺着眉盯着她的身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見爲止,都還定定的看着,沒有收回視線。
只是這段時間一直都有這麼一個人在跟前晃悠着‘姐姐’長,‘姐姐’短的,現在突然人就不在跟前了,她還聽不習慣的。
之後的幾天莊祈都沒有回來,也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柏羽也挺忙的,一度她差點都要忘了莊祈這麼一個人了。
等到她手頭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距離莊祈出門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回來,這就很不正常了。
什麼事情要將人套住一個星期都不能出現?這人還活着嗎?
柏羽皺起眉頭,眉宇間染上了些許的煩躁焦灼。
到底跑哪去了?
被惦記着的莊祈,此時正在陳實的小診所裏。
“嘖嘖嘖,看你這滿身傷,還有骨折淤青,不是說你最近威風的很嗎?誰那麼有本事將你打成這幅熊樣?”陳實給莊祈治療的時候,望着莊祈身上的傷嘖嘖稱奇。
莊祈全身上下都是各種的骨折挫傷,還有野獸利齒撕咬留下的傷痕,有些傷都能看到骨頭了,隨便包紮一下根本沒什麼用。
鼻青臉腫,都看不出來原來長什麼模樣了。
“你這幅樣子走在大街上,只怕沒人能認出來你究竟是誰了。”陳實道:“就是柏羽和你迎面走過來,她也不可能認出你。她好心好意的將你養點肉,你這是自己糟蹋了個完全啊?”
莊祈面無表情的聽着陳實的嘲笑,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哪怕被清晰傷口爛肉,他也面不改色。
但在陳實提起柏羽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神微微一顫,低垂下眼睫擋住了閃躲的眼睛。
他不可能躲着不見柏羽,可他這幅樣子一旦到了柏羽跟前,就肯定瞞不住了。
她會生氣的吧?她之前說過了的,不希望看到他的身上再有傷口的。
莊祈下意識的咬住嘴脣,他其實已經有意的避開了自己的臉受傷的,但面對比自己強的人,他的躲避反而讓人抓住了破綻。
地下黑拳場的幾場比賽下來,莊祈也是遍體鱗傷,就靠着一股意志力在堅持着。
好在一開始他只是初入裏面的新人而已,對壘的雖然兇猛但沒什麼腦子的野獸,還有一些和他差不多的人,所以他還最後還是贏了。
但莊祈知道,光這樣不行,只有成爲最強的人,他才能真正的站穩腳跟,那地方弱肉強食,他不希望成爲被啃食的對象,那他就只能強硬起來,成爲啃食別人的強者了。
“陳醫生,我以後受傷都來找你行嗎?”莊祈低聲問道。
陳實道:“可以啊,只要錢到位了,你直接將我聘用了都行,我可以當你的專屬醫生。”
莊祈聞言心中一動,他思索了一會兒,聲音低啞的說道:“好,我會付陳醫生錢,也請陳醫生給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