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沉迷於實驗室中,每天廢寢忘食,如果不是實在餓得受不住了,都不知道出來喫飯。

    而陳實不喫,莊祈也似乎沒有要喫飯的意思,他靜靜的坐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

    莊祈從白天坐到晚上,又從晚上坐到了深夜,他在等,等着柏羽的消息出現,哪怕不是親自過來,只是找個人來通知他,他也不想錯過。

    然而並沒有!

    枯坐一夜什麼消息也沒有。

    陳實也一整夜沒睡,第二天從實驗室中出來,看到莊祈坐在牀邊的姿勢都沒變,有些意外的問道:“你小子不會一整夜沒睡吧?你身體不要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坐這裏看什麼?人家有望夫石,你這是要當望妻石了嗎?”

    莊祈沒做聲,他沉默的盯着窗外,眸子黑黝黝的。

    陳實見他不說話,聳聳肩,倒了杯水大口灌了一口,又洗了個冷水臉,這才覺得疲憊感消失的差不多。

    “怎麼,沒見到柏羽,現在這幅失落落的樣子給我看?我看了也沒有什麼用,她現在可是個大忙人,不見你也很正常,她基本上都不回來,我早就告訴你了,她現在見不到……”

    莊祈目光轉向他,定定的看着他,彷彿很久沒有開口,莊祈的聲音低啞遲緩:“她……在做什麼?”

    只是這麼點的時間,爲什麼,他卻覺得他們之間突然被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他還能再靠近嗎?

    他還能靠近的了嗎?

    “我以爲昨天你跑出去,應該有所感覺,我也以爲你跟着柏羽這麼久,也應該知道她不會在這裏長久的停留……這些蛛絲馬跡,還需要我這個外人來告訴你嗎?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莊祈當然有感覺,他正因爲這種感覺強烈,纔會那麼的患得患失,想要緊緊的攥在手中,最後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莊祈無話可說,所以……他果然是被丟下了。

    可是這卻不能怪柏羽,是他讓他失望了,是他沒有做好……

    莊祈遊魂一般的走向旁邊,倒頭就睡。

    陳實嘖嘖了兩聲,他可不是保姆,他是醫生,身體上的病他能治療,但心裏的問題,他可束手無策,也懶得管。

    後面莊祈又恢復了之前的沉默寡言,一日一日的等待,路加說會通知柏羽,但莊祈始終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柏羽沒有讓人傳消息來,也沒有再出現。

    她似乎就此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一樣,再也不會出現了吧。

    莊祈似乎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除了沉默的一天天的像個木頭人似的,一句話都不說之外,身體上的傷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又兩個月過去,莊祈在陳實的再一次檢查下,確信了恢復的很好,骨頭也沒有問題,纔算是徹底的放人了。

    “你現在就是再想上去打拳也可以了,當然,前提是打得過,別又像上次那樣被打得半死。”陳實說道。

    莊祈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繃着臉一言不發。

    陳實看着他,心中感慨,真的是個少年人啊,長得就是快,現在這個頭都快要超過他了,以後看樣子是個大高個,這臉也長得好,比以前黃不拉幾的樣子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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