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聽說五年前的地下黑拳場,每場擂臺賽,兩個選手上去,都得有個人被打死打殘才結束,上面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鮮血,都浸在了擂臺裏面。

    這都流了多少血,才能留下那麼深的顏色,以至於之後改建擂臺,好多地方除非重新刷漆掩蓋,或者換掉那個位置,否則根本清晰不掉。

    當時的環境是什麼樣的,周玉沒有見過,但光是想象都能猜得到。

    這種地方充斥着血腥殘酷,這似乎纔是最適合這裏的一種生存模式,雖然現在變了一些,或許不像之前那樣的充滿了超高的死亡率,但這種直接肉團體對抗的比賽,怎麼可能不見血呢?那些來的觀衆想看的也不是那種過家家的打鬧啊。

    哪怕到了現在,每場擂臺賽也都是見血的。

    不見血不盡興啊,那些所謂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們,要看的就是血腥殘酷的刺激。他們付了錢,自然就有資格提出意見,任何的意見都可以。

    雖然現在改變了一些,但……地下黑拳場某些特殊的規矩還是不能輕易改變的。

    只是在打擂臺的人選上,做了一點改變。

    比如那種生死戰……就可以選擇那些罪犯,那些作惡的人,拳頭狠勁沒地方使,這就是個好地方。

    “今天這個場地是誰的比賽?”周玉問道。

    “是張毅雄和克萊因,這兩人的呼聲都很高,壓在他們身上的注也很高,不管誰贏誰輸,這場比賽都非常有看點。”身旁的人說道。

    周玉道:“哦,克萊因和張毅雄啊,他們兩個的確都是這裏的好苗子,這場比賽的確很有看點,怪不得今晚上的看臺上做虛席,都是他們兩個的支持者嗎?”

    “基本上差不多,其他的各個場館今晚基本上都爆滿,還有些人在外面出高價和黃牛買票呢,可惜再怎麼的高價也買不到了。”

    “那的確可惜了,畢竟有這麼多的錢不賺也浪費。”

    周玉重新抽了根菸叼在嘴上,這次她沒有點燃,也錯開了身邊人非常有眼色的上來給她點菸的舉動,維持着撩人的姿勢趴在看臺的護欄看着底下人湊攢動。

    就在這時,她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耳麥響了,裏面傳來一道熟悉的慵懶的聲音。

    “今晚上拳場的活動似乎挺熱鬧。”

    “是啊,半年一場的大活動,還有不少重量級的拳手助陣上場打比賽,自然熱鬧了。”周玉彎脣笑着說道:“問題是老闆你不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趁着現在比賽還沒開始,老闆有沒有想法過來欣賞一下自己的帝國呢?”

    耳麥那邊傳來一陣低低的模糊的對話聲,顯然對方現在還很忙。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對面的聲音近了,對周玉說道:“不去了,拳場有你在,拍賣場有路加在,你們管理的很好,我不用去那邊。聽說黑市那邊我要的東西到了,我去看看,正好也聽說那邊最近挺熱鬧,我也想湊湊熱鬧。”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去湊熱鬧了,可惜這邊你不來的話,我再跑了有點說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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