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官兵帶路,氣運減二百,氣運減的是最多的,而自己答應帶路,寧紅良好感度提升最多。
顯然,此去兇險,普通官兵去了就是送死,而對面這少女心裏希望看到的當然是自己欣然領命,甚至最好是因爲她開口相邀而餘有榮焉。
若是個旁的青年才俊,這一下估計早就熱血沸騰,肝腦塗地了吧。
徐川迅速掃了一眼三個選項,又瞄了那熱情洋溢看着自己的蔣榮。
果斷選一。
“咳,兩位上官實力高強,皆爲先天,下官實力低微,便不去了,至於那莊子,兩位近來在安城縣也算多有了解,定然可以輕易找到的。”徐川拱手道。
蔣榮一愣。
寧紅良也一愣。
拒絕了?她開口相邀,竟然還拒絕了?
蔣榮連道:“徐縣令,我們只是需要你帶個路而已,以我二人的實力。自然可以護你周全的。你帶路,事成之後可是大功一件啊。”
徐川則客氣道:“下官實力低微,不敢參合聖職司處置行事。”
蔣榮還要再勸…
寧紅良已經截然道:“徐縣令既然如此說,那便算了,能查清那賊人所在,徐縣令已經算是協助本司了,我們走。”
夏朝官員只是規定需要協助聖職司處置,可沒說過需要爲聖職司賣命。
“寧姑娘,多加小心啊。”徐川還道。
但兩人轉身朝着監牢之外離去。寧紅良從頭到尾都沒再看徐川一眼。
走出監牢。
“紅良,這徐縣令倒是有趣。”蔣榮呵呵一笑,眼中卻是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抹陰冷。
寧紅良冷着一張臉:“一個普通縣令罷了,有些心計,只是膽小怕事了些,無需理會。”
說實話,徐川真的很讓她失望。
不過官員嗎,大多如此,世上有熱血,有正氣的俠士還是少。
還記得出門時,家中的長輩曾提醒她,在外行走不同於州府上層,在鼎州,誰敢不給寧家老祖幾分顏面,可是在外…紅塵俗世,人心隔肚皮,利益相爭,陰險狡詐者多的是。
她難得覺得這個徐縣令頗有見識,沒想到,是她看錯了。
“見識有餘,膽色不足,做一個縣令,到頭了。”寧紅良輕哼一聲。
蔣榮笑了笑沒多說。
……
徐川看着兩人的背影,氣運+10。
同時腦海中彈出新提示:“一,暗中跟隨,見機行事。氣運+70。”
“二,置之不理。氣運-300。”
徐川看着,心中想明白許多,若是自己明着去,危險是擺在明面上的,暗中去,前面有雷對方先趟,自己就安全多了。不過看氣運提升來看,來這次行動也是相當兇險了。
就在他沉思之時。
“大人,大人…您不是說給我們一個活命機會。”那說出莊子所在的九把斧成員連道。
徐川轉頭看去。
“是,等着吧。”
他踏步離去。
活命?
你們還想活命?
那九把斧成員則笑了。
“多謝大人!”
寧紅良和蔣榮這大半個月的確早就對安城縣無比熟悉,甚至安城縣中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也都早就清楚的很。
片刻便找到了。
錢員外莊子外的一間茶樓中,寧紅良和蔣榮相對而坐。
“這仇冷,化名錢通天,竟然做起了生意,這生意做的還不小。”蔣榮一邊喝着酒,一邊笑道,“我剛剛仔細看了,這莊子內戒備森嚴,他招攬了不少打手,我們正面打進去。很容易被他逃了。”
“仇冷的性子狠辣,根據以往聖職司強者抓捕的經歷,他每次都是要鬥上一鬥的,至於那些護衛…不值一提。”寧紅良搖頭。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蔣榮問道。
“傍晚時候吧。”寧紅良開口:“那時這些護衛會喫飯,換班。”
“你不是說這些護衛不值一提。”
“只是不想殺戮太多而已。”寧紅良冷聲道。
“哈哈,寧家妹子果然心地善良。”蔣榮笑道。
在先天高手眼裏,普通人…的確威脅太低。
……
傍晚。
莊子內,房屋連綿,最中心的一處大足以內。
一個穿着銅錢花紋衣袍的矮胖身影正大口喫着美食。在他的身旁有端莊美麗的夫人伺候,還有恭敬的護衛守在門外。
他便是安城縣財富最多的錢員外。他喫飯的時候,別人都不敢打擾,桌上的一桌美食,很快就到了他的肥肚子裏。
很多手下人都形容錢員外喫飯的樣子,就像是喫這輩子最後一頓。
一道身影從房外走進來。錢員外放下了手中的豬蹄子。
“王主簿,你說有重要消息要和我說?”他擡頭。
對面的身影恭敬躬身行禮,開口道:“錢老,今日徐大人又去了大牢,審了秋檢校手下的那幾個匪寇,像是問出了什麼,而且,徐大人不是一個人去的,還帶了兩個人。”
“哦。”錢員外點頭,目光則已經看向門外:“他們已經來了。”
“嗯?”
王主簿錯愕擡頭,接着便看到門外有兩道身影走來。
一位捧着酒壺挎着彎刀的老者,一個紅衣少女。
“你們是什麼人?”
門前的護衛拔刀衝上去。
“倒下吧。”捧着酒壺的老者笑咪咪的。可他的身影卻陡然模糊,院中瞬間多出一連串幻影。
蓬蓬蓬蓬…
一片悶響聲中,諸多護衛接二連三跌倒在地。
太快了!
王主簿,房間內的侍女婦人,都驚恐躲在錢院外身後。
錢員外看了一眼那動手的老者,又看向紅衣少女,開口道:“兩位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仇冷,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寧紅良冷哼聲響起,身影已經衝出去,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匕首,匕首之上纏繞着銀白光芒!
先天真氣!
錢員外則坦然坐着,搖頭道:“現在的聖職司處置者越來越衝動了。”
他的手掌一揮。
轟!
一層血色氣芒瞬間爆發,整個桌子都被掀翻,強大真氣直撲迎面衝來的寧紅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