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越逆天,越可能有大傳承,元嬰層次如此強,徐川立刻將這妖修記在心中。

    除了鬼妖郎,徐川也注意到了那孩童魔王。

    “四處吞喫一切生靈?”

    這般囂張?像西波龍王也只是在西海一處暗中殺戮爲禍,沒有這麼囂張。不用說,肯定身負大罪孽。

    身負大罪孽,當然引起徐川的興趣。

    “長青妖王,在古宗的情報介紹中,可是用了一句深不可測來形容,更有異寶在身,怕是不比西波龍王弱,面對孩童魔王都險些敗了?”

    敗了,和身死是兩個概念。

    長青妖王的肉身乃是一棵古樹,本身就堅不可摧,達到上品法寶頂尖層次,將來只要一飛昇成仙,那就是仙寶水準。

    能擊敗長青妖王,也說明孩童魔王的實力,只是行蹤不定。

    徐川看着手中的情報,將有興趣的都記在心中。

    ……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徐川一身青衣站在庭院中,手中持着一柄普通長劍,長劍隨意揮舞着,沒有蘊含真元,沒有蘊含意境,只是隨意揮舞。

    可是詭異的卻是那柄劍時隱時現,有時只能看到劍柄,有時肉眼完全看不清楚。

    “元神達到「太上」層次,才明白過去認知的乾坤大道有多麼片面。”徐川眼中有着奇特色彩。

    乾,天也。坤,地也。

    凡人肉眼看到的天地,光線,都是有侷限性的,像靈氣,波動,肉眼根本看不到,只能憑藉五感去認知。

    而凝成神藏金丹或是突破金丹,擁有了神識之後,可以看到天地靈氣,種種氣息波動,天地景象也更加清晰。這時就算更進了一步。

    到了如今,元神達到「太上」層次,對天地的認知更全面,整個天地空間,乍一看是立體的,可其實這些立體的空間又是重重疊疊,彷彿一層層鏡子般,凡俗看鏡子裏的空間和外面的空間是相同大小,可鏡子終究是鏡子,只有薄薄一片,那空間呢?

    如洞天,儲物法寶等等開闢出小空間的寶物,須彌納芥子,空間層面,本就是無比奇特玄妙的。

    正因爲有諸多玄妙,纔可以藉助陣法,形成種種困陣,迷陣。而修士要想看到更多,更透徹,要麼修行一些大神通,要麼,就是元神層次提升!

    徐川此刻的元神達到“太上”層次,便自然而然能看清更多層面。這也是爲什麼能將威能控制的最佳的原因。

    “夏皇當日那「乾坤一箭」,突兀出現,朝着七心菩薩射去,七心菩薩明明看到了,卻躲不開,我當時只感覺,彷彿整個天地都隨着那一箭移動,無處可躲,如今看來,只是因爲那一箭,其實是在更深一層乾坤層面。”

    乾坤層面越深,幅散到表層就越廣,哪怕只是乾坤深層的一個點,一個沙礫,到了最表層,都會變成一大片。

    所以那一箭,明明只是一箭,卻彷彿整個天地都隨着那一箭壓迫下去。

    “不過想要攻擊沿着更深處乾坤傳遞,真的難。”徐川一邊揮舞着長劍,一邊感受着。

    當他手中的長劍消失不見,肉眼看不到,那就是沒入更深層次乾坤了,但是乾坤層面越深,壓迫也越深,且因爲層面扭曲不平,饒是徐川如今的劍法意境都難以左右。

    就像是從空氣裏沒入海水中,其中還有海浪涌動,想要用劍削出一條直線,都很艱難!

    徐川隱隱有感覺,等什麼時候他的劍法能達到夏皇那“箭矢”的層次。那他的實力就和夏皇接近了。

    這是一種前進的道路!

    之前,他的一種劍法意境達到大圓滿,感覺就是盡頭了,現在才發現,僅僅只是他的認知達到盡頭了。

    元神一突破,認知更廣泛,自然重新有了更多感悟。

    徐川在琢磨着劍法。

    遠遠的元嬰期護衛統領們都看着,驚歎着自家王爺的劍招。雖然有時候他們看不到劍影,但是卻覺得更加恐怖。

    這就是聖公王的道行,比州牧都恐怖!

    同時,鼎州,原重明府城,如今的聖公王城。

    一道身穿金色衣袍的身影出現在城中。

    這身影腳步邁開,腳下彷彿有着紫紅色的雷電閃動,一次次閃爍,轉眼便到了王府中。

    沒人注意,他就那樣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光線落在他身上似乎就被他吸收了,根本落不到別人眼中。

    意境大圓滿強者,走到哪裏都是一念掌控時間空間,普通凡俗和修爲略低的,連感覺都感覺不到。

    一路走到王府殿廳中。

    徐鼎源正接待着一位客人,如今的徐家乃是夏朝封王家族,地位之尊榮,可以說,在聖公王城徐家就是最大的。

    原本的一些府城貴族,修士家族,如今也是依附於聖公王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他們對徐家的敬意那可是發自內心的,徐家過去便有賢名,封王以後,在封地之中也是待各方家族以禮,能做到這一步,實在難得。

    今天是王城中一金丹家族韓家家主帶着自己小兒子韓秋明前來拜會,想要和徐府聯姻結親。

    徐鼎源前半生沒別的做爲,就是老婆多,子女多,當然,親家免不了就得多了。

    “徐公,我老韓快人快語。便不兜圈子了,我家這小子打心眼裏中意你家老四的那位十四閨女,我老韓才斗膽上門提親,這是我韓家家傳寶玉,還請徐公收下。”韓家老祖姿態放的很低,畢竟這事,說起來還是他韓家高攀了。

    一旁的韓秋明有先天后期修爲,規規矩矩站着。

    徐鼎源端起茶水,輕笑道:“韓兄的心意老夫心領了,不過這禮物卻是不能收啊。”

    韓家家主一怔,正要接着開口,卻聽外面傳來一道笑聲。

    “韓兄,徐公不收你的這心意,你還不懂是什麼意思嗎?”

    殿廳外一個身穿灰色衣袍,尖嘴猴腮的道人帶着一身穿白衣,皮膚卻黝黑的少年走進來。

    “點星兄。”徐鼎源起身。

    “見過徐公。”那道人拱手行禮,一旁的少年也恭敬行禮。

    而韓家家主臉色一沉,礙於修爲,也只能起身行禮。

    外面熱熱鬧鬧。

    殿廳的屏風後,一個少女正着急看着。

    “完了完了,他們怎麼來了,我爺爺是打定注意把我嫁給這點星門的小門主了。我和他說了多少次,我和秋明哥是兩情相悅…”

    這少女名叫徐文心,父親徐銘,是徐鼎源的四子。徐文心今年十六歲,出生的時候徐家就已經是鼎州有名的望族了,因爲從小喜好修行,族中資源更不缺,也早早達到了先天期,修爲有成之後,她便喜歡隱瞞身份在市井行走,行俠仗義,當然,也就是在鼎州這片走動走動,結果便結識了韓家小子,兩人年齡相仿,相處久了,自然生了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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