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甜變得很激動,因爲她真的不知道這裏是什麼鬼地方?

    爲什麼陸北宸沒發向她被帶走嗎?

    醒來之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種感覺真的很可怕。

    面前還有這樣一個奇怪的男人,對她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可是她跟他又不熟,算是纔剛認識沒多久。

    這都是些什麼事呀?

    夜鐸知道她會激動,不過,她能活奔亂跳的已經很不錯了,發點脾氣算什麼?

    他就這樣垂目看着她,直到她自己都覺得無趣,問他。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我回去?”

    夜鐸點了一下頭,“這裏是我和我母親住的地方,你就不想見見她?”

    聽到這話,安以甜眼底有了一絲亮色。

    比起剛剛的絕望,此時的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夜鐸走到一旁的吧檯,開始煮咖啡。他的長指修長幹修,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好看。

    要是光看他這個人,絕對是賞心悅目的。

    “稍安勿躁,過來喝咖啡。”

    安以甜這時到是真的安靜下來了,要是能見到母親,那到是一件好事。

    只要徵得她的同意,她就能和陸北宸在一起了。

    她坐到了吧檯前,這裏擡頭能看到藍天,溫暖的陽光就是從這裏的玻璃屋頂透進來的。

    坐在這裏喝咖啡,真的是一種享受。

    夜鐸把其中一杯推到她的面前,“給你加了雙倍的娘和糖。”

    他知道她愛喝甜甜的東西。

    安以甜看着面前的金絲雕花咖啡杯,卻並不敢喝。

    夜鐸喝了一口氣,狹長的眸子微提。

    “放心,沒下藥,以後我都不會給你下藥了。”

    這一次,她差點就出事,以後他再也不會給她下藥了。把天下人當小白鼠做試驗,也不會再用她了。

    要是她永遠都醒不過來,那麼他完蛋了。

    母親肯定饒不了他,而他也會難過的。

    安以甜看他一眼,“你的話我能信嗎?”

    這傢伙,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給她一種自來熟的感覺,話還挺多的,她不理他,他都能一個人巴拉巴拉的說着。

    “我說過的話永遠都算數,不會害你就真的不會。”

    他也捨不得。

    安以甜拿着小勺輕輕攪動着咖啡,聞着到是挺香,但她還是不敢喝。

    以後她在這裏,什麼都不喫?

    過了好一會,她問了一句。

    “她什麼時候會來見我?”

    她是她的女兒,知道她在這裏,她應該會見吧?

    雖然她很想問她,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去找她?在她的心裏,還有她這個女兒嗎?

    一想到她不是安家的孩子,她還把她丟在安家,她就極度的不理解。

    大概她不愛她吧?

    把她當成了累贅,拋棄了,她就再也不想見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微微有些疼。

    她以爲,這些年,沒娘疼,沒爹愛的,她也習慣了。

    但是想到母親的時候,她還是會痛。

    她的神情微微有些傷感,夜鐸看着她,好像能感受到她的悲傷。

    “這裏是她的家,她遲早要回,不過什麼時候回?這很難說。”

    這也是夜鐸小時候的生活,在這麼大的房子裏,卻只有他一個人。從小就這樣,所以他好像懂安以甜的悲傷。

    安以甜重重的把勺子放回底盤,深吸了一口氣。

    “她知道我在這裏嗎?是不是她不敢來見我?她生了我,沒有盡到責任撫養我,難道見一面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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