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出了顧家,到了墓地的時候,已經下起了雨,二月的季節還很冷,寒風加上雨,簡直就像刀子一般。

    顧連煜卻沒有絲毫猶豫,往白蘭的墓地走去。

    冷烈下車,旁邊的保鏢們都冷得直髮抖。

    “烈哥,這也太冷了,要不要給三少送把傘去。”

    他們都習慣了,只要顧三少到墓地來,一般都一呆就是一個晚上。

    今晚這樣的鬼天氣,看着像要下雪了,他要是在墓地呆上一夜,肯定得凍病的。

    冷烈也是滿眼的擔心,他淡聲道。

    “拿傘來,拿件大衣給我。”

    保鏢都有內部分發的大衣,很保暖,車上有新的備用。

    其中一個保鏢從後備箱裏拿了一件出來,遞給他一把傘。

    冷烈邁步往墓碑走去,停車的地方離墓碑有五十米左右,他的神情有些暗。

    他明知道三少不讓人去打擾,可是這天氣,他不得不去。

    當走到墓碑前,看到顧連煜筆挺的站在那裏,整個人精神多了。

    冷烈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趕緊過去,爲他撐着傘。

    並把那件大衣披在他的肩上,“三少,今天這天氣,小心受涼。”

    顧連煜感覺到肩上一種,然後冷冷的掃他一眼。

    “誰讓你上來了,你們都回去。”

    “三少,這天氣不好,白小姐也不希望你生病的。”

    他在這裏呆上一夜,肯定會受涼,原本這一年他的身體就不太好,再這樣下去,他怕他會傷了內體。

    顧連煜瞪他一下,“滾下去。”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冷烈抿了一下脣,真想把他給打暈,然後扛走。

    可是他不敢,不然明天他有得受,三少明天還會接着來。

    最終他把心裏的怒氣都嚥了下去,淡聲說。

    “你打着傘跟白小姐說話,不然她會生氣的。”

    冷烈把傘塞進他的手裏,才轉身離開。

    ……

    帆船酒店,白蘭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白鹿在說話。

    “你,你是不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怎麼吐成這樣?”

    白蘭坐起身來,下了牀,走出主臥。

    客廳的衛生間裏,黑霧和白鹿都在,黑霧扶着馬桶在吐,白鹿在旁邊幫她拍背。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白蘭站在門口處,雙手環胸。

    “她纔回來嗎?”

    這丫頭玩的很爽吧,這都幾點了,看着天都快亮了。

    想到自己,啥也沒玩,就被刀妄給拽走了,在KTV喝了幾個小時的歌,簡直無聊死了。

    她想喝酒,刀妄也不讓,所以喝了幾杯果汁。

    白鹿轉過身來,“小爺,黑霧她好像喝了被下料的酒,人不太清醒。”

    果然是玩嗨了,像這樣的小手段她都能下套。

    “我去穿衣服,得送她去醫院。”

    要是裏面加了那些東西,不洗胃的話,黑霧就廢了,以後怕是要沾上那些東西了。

    白蘭進室,穿上衣服,然後幾人一起去了醫院。

    下了車,往十四醫院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讓開,快讓開……”

    男人高聲吼着,然後一羣保鏢推着一張推牀往裏面跑。

    推牀上躺着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會身溼透,看上去好像沒知覺了。

    白蘭往邊上退了退,她一隻手扶着黑霧,黑霧也不太清醒,頭靠在她的肩上。

    白鹿先去掛號去了。

    白蘭微眯了一下黑眸,是不夜城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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