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博按在牀上後,花鈴兒後悔了,她突然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惹不得的,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弱。

    大概從小到大,他都是強者吧。

    花鈴兒以前希望激怒他,希望被他這樣欺負,可是每次都是她主動。

    現在好了,換他主動了,可是她卻不願意了。

    她擡手撐着他的胸膛,聲音有些啞。

    “夜博,你放開,放開我。”

    某個男人黑着一張臉,冷目看着她。然後傾身吻上她的脖頸,啃咬一般。

    花鈴兒覺得很痛,可是越是她叫痛,好像身上的男人就越是興奮。

    最後她放棄抵抗,默默的流起小眼淚。

    夜博感覺到她不再反抗,衣服還被打溼了一塊,他鬆開她,緩緩的豎起頭來,眸底有了一絲慌亂。

    看她默默流淚的樣子,似乎對他真的很不喜歡,要是喜歡他,她就會像過去一般,主動,熱情。

    現在的她,好像見到他很討厭。

    果然昨晚是她喝多了,不然她根本不會讓他睡。

    夜博的神情有些受傷,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從來沒被這種冷落過,他緩緩起身,擡手解開了幾顆襯衫釦子,讓自己舒服一些。

    他闔下眸子,冷聲說了一句。

    “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他一隻手拎着領帶,失落的往外走,直到門啪一聲關上,花鈴兒才從自己的悲傷中緩過神來。

    她坐起身來,雙手抱住自己,呆呆的看着那道門。

    剛剛他說不會再來打擾他們了,是不是他放棄了,他不要小木頭了,也不要她了。

    這麼一想,花鈴兒闔下眸子,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希望與這個男人再無交集,他們過各過的,她也不找他報仇,畢竟他是她兒子的父親。

    但要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做不到。

    父親對她的疼愛,以及從小對她的嬌慣,她怎麼能忘掉他死時的悲慘畫面。

    沒一會,不木頭敲門,然後推門進來。

    “媽咪,你和爹地吵架了嗎?他怎麼跟說,以後他不來了,讓我聽你的話。”

    小傢伙噠噠噠的跑到牀邊,瞪着那雙晶亮的眼睛看着她。

    花鈴兒趕緊擦去眼淚,在兒子的面前,她一向都是個堅強的媽媽形象,以前因爲給不了他父親,所以她更要堅強,讓兒子像個男子漢。

    小木頭看到媽咪哭了,坐到牀邊,伸手輕拍着她。

    “媽咪,不哭,爹地是男子漢,不會和女孩子生氣的,明天他肯定就來了。”

    他以爲媽咪哭是因爲爹地不再來了。

    花鈴兒抱住他,“小木頭,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和你爹地在一起,別怪媽咪!大人的恩怨,你不懂。”

    小木頭任她抱着自己,小手輕輕的掛着她。

    “媽咪,你別哭,小木頭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就算爹地不了,我們也可以去看他的。”

    反正小到大,他都沒在他們的身邊,最後還不是見上面了,他相信只要自己主動,一切都可以扭轉的。

    ……

    夜鐸的莊園裏,車停下,他便下了車。

    傅衝拿着行李在後面,他知道這傢伙不喜歡家裏有外人,所以根本沒傭人。

    以後他住在他這裏,怕是他得伺候這位祖宗,早知道就不聯繫他了,他還是跟過去一樣有個性,一點也沒長大,也沒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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