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絕把放有手帕的盒子放進了抽屜,然後看向她。

    “你得把他帶過來,中藥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花鈴兒有些失落,“那你能不能治嘛?”

    反正都見過幾次了,所以她也不跟他客氣了,只要能治好小木頭的眼睛,她可以變成她討厭的樣子。

    自來熟以前是她討厭的模樣,現在她不管了。

    邢絕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外面傳的一樣,覺得我是神,就沒有我醫不好的病?”

    說到這裏,邢絕自己都覺得好笑。

    花鈴兒看他那模樣,一副嘲笑她的樣子,她的傲氣不允許他這樣,但她強壓着心底的那絲不爽,揚了揚頭。

    “傳言雖然有真有假,但寧可信其有,那也是一種希望不是嗎?”

    她現在只能抱着希望了,如果連希望都沒了,她還怎麼活下去。

    小木頭可是她心頭的寶,要是隻能接愛他失明的事實,那麼她會哭死的。

    邢絕擰了一下眉,“上次哭就是爲了你兒子?”

    當時他還以爲是她得了什麼絕症呢?哭的那麼傷心,他就沒見過哪個女孩哭像她那樣,一邊隱忍,一邊奔潰的。

    女孩子不都是要麼忍着,要麼就奔潰大哭。

    可見她忍耐力還挺不錯的。

    花鈴兒點了一下頭,“邢神醫,我兒子的病你不給個準確的信息,那下次我帶他過來,會有結果嗎?”

    邢風點頭,“見到他的人,然後配合着治療,看恢復情況。別把我當神醫,我最多就是盡力而已。”

    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狠,一點希望都不給人家,花鈴兒來之前還充滿了希望,現在她泄氣了。

    是被他的話給弄得泄氣的。

    花鈴兒緩緩的起身,像泄了氣的皮球,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

    “對了,你這裏可以開養胃的藥嗎?最近胃出血,多年老胃病了,喫飯不規律,工作特別忙。”

    她描述着,全都是夜博的生活。

    他現在的身份,他自己就不是自己的,所以要讓他看病,治療太難了。

    像昨晚進醫院,還需要保鏢護着,信息都要保密。

    不然,他就有生命危險,或者外界傳起來,以爲他得了什麼重病?那麼局勢就要動亂了。

    她嘆了口氣,突然一點也不想讓他做總統了,做以前的夜博,壞一點,陰暗一點,冷漠一點都無所謂。

    邢絕聽了他的話後,已經提筆在寫藥方了。

    寫好後他遞給她,“這些藥每天按時服用,加上這些補湯的方子,雙管齊下。”

    花鈴兒接過,看着那些字,龍飛鳳舞的,她完全看不懂。

    醫生的語言,也只有他們自己能看懂吧?

    “這補湯要怎麼弄?”

    字這麼潦草,她怕自己做錯了。

    邢絕令指輕輕叩着桌面,看她的目光略有深意。

    “誰胃不好?你這麼上心?要親自熬嗎?”

    花鈴兒挑了挑眉,“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我不會親自熬了,我也不會,家裏傭人熬,我怕他們看不懂。”

    邢絕指了指其中一張,“這是藥粉,到時會寫清楚的,另一個就是藥膳包,放到食材裏熬煮三個小時以上。”

    花鈴兒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是她想多了,人家醫院也不會讓他們弄錯的。

    她拿着藥方跟邢絕說:“神醫,下見再見!”

    就在花鈴兒要拉門離開的時候,邢絕突然叫住她。

    “花小姐,這些方子是我獨家祕方,所以你得用你的勞力來換取,這也是我行醫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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