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傷他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把他傷成這樣,柳雲葭想都不敢想。

    顧于晴難得地情緒失控,幾乎是在強忍着淚水,“他中毒了,很激烈地毒,已經蔓延到全身了。”

    柳雲葭默默地捏緊拳頭,“知道是中的是什麼毒嗎?什麼時候受傷的?又是誰傷得他?”

    “我不知道。”顧于晴趴在白澤身邊,極其擔憂地看着他,“他今日午飯過後跌跌撞撞地來找我,便已經沒了血色,我還沒得及開口他便失去了知覺,連皮膚便開始發紫,我慌了神志,便將桂岑給的防身的藥包全給倒進了水裏給他泡上,然後我便立刻派人去請小姐和桂岑大夫了,白澤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給了我這個,應該是從自己身上拔出來的。”

    顧于晴說着給了柳雲葭一個黑色的暗器,極其扁平,兩邊都是銳利的劍鋒,從前段泛着暗綠色的光澤可以看出來應該是被淬了毒。

    這暗器的形制非常的奇特,柳雲葭也沒有見過,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暗器的時候,現在當務之急,是救白澤的性命,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弈寧了,必然是需要白澤保駕護航的,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傷成這樣,雖然柳雲葭不敢說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卻隱隱地有些不安。

    顧于晴很是擔心白澤,已經夠六神無主了,柳雲葭不想再傳遞焦慮,於是轉頭問黛兒,“桂岑呢?他怎麼還沒來?”

    “我和青兒是分開行動的,我去請小姐,青兒去找桂岑大夫,但是現在還沒見到青兒。”

    “我在這呢?找我什麼事啊?半下午的擾人午睡。”黛兒話音剛落便聽到了桂岑不滿地嚷嚷,柳雲葭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又喝酒了,不經有些惱,“齊慕殊都沒收了不下三十壇酒了,你還喝?你從哪裏弄來的酒?”

    “嘿嘿!”桂岑得意一笑,“這就是我的本事了,你不知道吧?上有對策下有對策,齊慕殊那小子滿肚子的壞水,可他以爲他收了我的酒我就沒得喝了?幼稚!”

    齊慕殊跟柳雲葭這兩個人吧,相似的地方不多,但有一點那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那就是倔強的程度,齊慕殊勸不住柳雲葭,柳雲葭那也是勸不住齊慕殊,他死活非要跟着去,並且立刻就開始着手準備。

    柳雲葭氣得頭都要大了!

    “紀朝之,你趕緊勸勸他,告訴他,就他這個情況要是隨便亂跑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會去見閻王爺!”

    紀朝之他只是因爲桂岑貪了杯所以被迫來送藥來了,沒想到竟然碰上這麼激烈地場面,他也是頭大,齊慕殊是什麼性格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勸得住?

    果然,齊慕殊順勢就開始吩咐他,“你別愣着了,你肯定是要跟着一起的,趕緊去收拾收拾,把你覺得用得上的藥物都給帶上。”

    “呃…”紀朝之身體的本能反應是立刻去準備,但是瞥了一眼旁邊怒髮衝冠的柳雲葭,又考慮到齊慕殊那糟心的身體狀況,於是說了句公道話,“王爺,您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是不適合四處奔波,但是,王妃,王爺那不也是擔心你嘛?只要你不去,王爺那是指定不會去的。”

    “真說起來,就算是再大的事也不需要王妃您親自出馬呀,派個人去不就得了,您要是信不過,您就把檀折派去唄,那小子忠心是沒話說的,實在不行,我也替您跑一趟也行啊!”

    紀朝之這話,看起來公道,但其實也是夾雜着不少私心的,他這段時間的日子可是不好過,爲了讓皇上相信齊慕殊真的生死未卜,他被勒令不允許踏出安和侯府一步。

    本來就夠憋屈了,還攤上個總是有事沒事收拾他的師父,和整日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謹知,他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煎熬啊。

    所以,只要能出去,不管是什麼名目,他都會死死抓住的。

    “不行!必須我自己去。”柳雲葭很是堅決,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她一樣,她必須要親自去一探究竟。

    “我也必須得跟着你。”齊慕殊和風細雨地接話,他也不跟柳雲葭爭辯了,只是一個勁地纏着她。

    “你!”柳雲葭真是氣得想直接上手撓他,但是礙於他是一個病人,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那個狠手,“行,你要跟就跟吧,你要是死在路上了,你看我給不給你收屍!”

    柳雲葭丟下一句氣話便氣鼓鼓地奪門而出。

    “哎,王妃!”紀朝之舉手欲勸,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轉頭望向齊慕殊,一臉的惆悵,“你當真要跟着去呀,雖說已經修養了半個多月了,但你那刀傷也不是鬧着玩的。”

    齊慕殊望着柳雲葭遠去的背影,微微勾脣,“無礙。”

    無礙?無礙纔有鬼了!

    柳雲葭一邊走一邊惱,狠狠地踢着腳邊的石子,卻不想踢到了人,“哎呦!”

    柳雲葭趕緊擡頭去看,“黛兒?”

    因爲這段時間柳雲葭一直都是跟齊慕殊伴在一起的,所以柳雲葭這段時間都沒把阿硯接回來,身邊伺候的是從黑市買回來的兩個丫頭。

    準確地說是十方齋培養出來的丫頭,一個叫青兒,一個叫黛兒。

    “小姐是因何生這麼大的氣。”

    因爲是從十方齋出來的,所以她們都習慣性地叫柳雲葭小姐,當然了,當着外人的面還是會叫王妃的。

    但如今四下無人,聽到黛兒這麼叫,柳雲葭立刻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是,晴姐自己做了主張,將新酒樓開了業,並且請小姐現在立刻去一趟。”

    “好。”

    顧于晴雖然很有魄力,也有自己拿捏失態的本事,但她一向都很敬着柳雲葭,不會自作主張,這次她竟然擅自做主提前了新酒樓的開張時間,還讓她即刻就去,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新酒樓的地理位置很好,柳雲葭到的時候,那叫一個人頭攢動,望着招牌上氣勢恢宏的“天下宴”,還有兩旁龍飛鳳舞的一聯,“十方來客,賓至如歸”,柳雲葭滿眼笑意,你永遠可以相信顧于晴的巧思。

    柳雲葭剛剛下車,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將她帶到了一處幽靜的雅間裏,顧于晴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裏,一見柳雲葭立刻就迎了上來,“小姐,出事了。”

    柳雲葭鮮少見到顧于晴這般焦急嚴肅的神情,心不免也跟着提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小姐,你跟我來。”顧于晴說着便升起一旁的一個暗道,這個酒樓的外觀跟原來沒什麼區別,這半個多月的改造,主要就是在裏面添加了各式各樣的暗閣和四通八達的暗道。

    跟隨着顧于晴往暗道深處走,柳雲葭問道越來越濃郁的藥味,然後便看到白澤被泡在一桶發綠的藥水裏,臉色極其的蒼白。

    柳雲葭只覺得心中一駭,“他這是怎麼了?”

    白澤的功夫柳雲葭是知道的,她當時致力於撿孩子,而白澤是原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刀白家的遺孤,因被人尋仇滅了滿門,只留下他一個。

    他本來就有武功功底,而且又一心報仇,所以練武非常的勤奮,武功精進的很快,最後一個人滅了出過兩個江湖排行榜前十的嶺南蘇家。

    雖然白澤的名字不在所謂的江湖排行榜上,但是比之榜上的他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所以,柳雲葭纔會把負責培養刺客的暗殺組織千機閣交給他。

    想傷他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把他傷成這樣,柳雲葭想都不敢想。

    顧于晴難得地情緒失控,幾乎是在強忍着淚水,“他中毒了,很激烈地毒,已經蔓延到全身了。”

    柳雲葭默默地捏緊拳頭,“知道是中的是什麼毒嗎?什麼時候受傷的?又是誰傷得他?”

    “我不知道。”顧于晴趴在白澤身邊,極其擔憂地看着他,“他今日午飯過後跌跌撞撞地來找我,便已經沒了血色,我還沒得及開口他便失去了知覺,連皮膚便開始發紫,我慌了神志,便將桂岑給的防身的藥包全給倒進了水裏給他泡上,然後我便立刻派人去請小姐和桂岑大夫了,白澤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給了我這個,應該是從自己身上拔出來的。”

    顧于晴說着給了柳雲葭一個黑色的暗器,極其扁平,兩邊都是銳利的劍鋒,從前段泛着暗綠色的光澤可以看出來應該是被淬了毒。

    這暗器的形制非常的奇特,柳雲葭也沒有見過,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暗器的時候,現在當務之急,是救白澤的性命,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弈寧了,必然是需要白澤保駕護航的,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傷成這樣,雖然柳雲葭不敢說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卻隱隱地有些不安。

    顧于晴很是擔心白澤,已經夠六神無主了,柳雲葭不想再傳遞焦慮,於是轉頭問黛兒,“桂岑呢?他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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