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柳雲葭猛地眨巴了兩下眼睛,齊慕殊這一句還真是把她給整不會了。

    但是她完全確定了,齊慕殊真的是一個小氣到不行的男人!

    “哼!”柳雲葭嬌俏地輕哼了一聲,小小地在齊慕殊的懷裏掙扎,“那你要怎樣嘛?”

    “不知道,但肯定不能輕易地放過你。”齊慕殊緊緊地摟着柳雲葭的小細腰,給她小小地空間但是任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怎麼着?這麼件小事他還要留着秋後算賬啊?

    “小氣鬼。”柳雲葭很是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但齊慕殊並沒有在意,只是拉着柳雲葭往角落裏站了一點,然後自顧自地下了結論,“反正今天這件事情不能輕易地過去,但現在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懲罰你,所以就先記在賬上。”

    “憑什麼?”柳雲葭剛剛準備據理力爭,卻又被齊慕殊往旁邊扯了一點,因爲外面的人雞大戰越發的激烈,那些食客們全都聚集到窗口來看熱鬧的,齊慕殊護着柳雲葭怕她被擠到。

    人潮洶涌之中齊慕殊小心地護着柳雲葭,也把柳雲葭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窗外,她是萬萬都沒有想到,那隻小山雞竟然本事那麼大,還會飛,那麼多人在抓它都只是焦頭爛額的到處亂竄。

    與其說人抓雞還不如說雞在戲耍那些人玩。

    但是這種混亂的局面正和顧于晴的意,她和黛兒配合的非常的默契,相互的打着配合,顧于晴迅速地這酒樓外面的構造也弄得清清楚楚的了。

    但是這種混亂可是非常地不利於酒店做生意,於是在混亂了好一會兒之後,這個酒樓的老闆終於是出來了。

    是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整個人看起來有一些疲憊,不過氣勢還是很足的,只見他站在二樓聲如洪鐘地低吼了一聲,“都在幹什麼呢?”

    他吼得那一聲沒把那隻山雞給嚇到,倒是把那些上躥下跳的店小二給嚇壞了,一聲出來頓時全都噤若寒蟬。

    這情況,很是不一般呀。

    柳雲葭眉尾輕輕一挑,注意力頓時被那個中年男人給吸引過去了,開始觀察起他來,倒是把跟齊慕殊置氣這件事給先拋到腦後去了。

    那中年男人的一句話瞬間就把場子給震住了,但是那隻山雞可不管他到底是誰,見那些想要它的命的人都停下來了,頓時找準機會振翅一飛就要飛過房頭去了。

    然而它選得路徑竟然還極其詭異,剛好從那個中年男人的頭頂上飛了過去,也不說別的,就是恰好有一根黑色的尾羽從他面前慢慢悠悠地飄過。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場景看起來就是異常的滑稽,不知道是哪個純真的小孩子沒忍住開懷大笑起來,立刻就有其他人也跟着繃不住地笑了起來。

    那中年男人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看,但還是笑得很和氣,“能博得大家一笑也算是那隻山雞貢獻的一份力了,今日桃花節,大家開心最重要,剛剛打翻掉的菜由我們客來居一力買單,只希望大家今天能喫好喝好,以後也常來捧場,咳咳咳。”

    那中年男人說完之後好像有些體力不支的樣子,頓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然後他身後的房間裏便走出來一個白衣女子將他給扶了進去。

    嗯?

    看着那白衣女子的身形,柳雲葭頓時皺起眉頭,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總覺得那女子的身形很像是在島上見到的那個女子。

    這家客來居果然是很有來頭。

    那中年男子出來主持了局面之後,又有一個看似是管事的人跳了出來,一方面安撫酒客,讓他們回去繼續喝好喫好,另一方面則是訓斥那些把事情給弄得一團亂的店小二。

    等到局面稍微地控制了下來之後,那管事的又把剛剛幾個追雞追得最兇的幾個人單獨地叫道了角落裏好一陣的訓斥。

    “都在幹什麼呢?!不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嗎?而且今天還是桃花節,鎮上人多嘴雜的,你們是真怕弄不出來事情是嗎?非得給我找不痛快!”

    那管事的說着給那幾個店小二狠狠地一人一個板栗,然而還不解恨!

    “真是一幫不中用的東西,你們知道剛剛把老闆扶進去的人是誰嗎?是夢姑娘!夢姑娘都親自來了,你們卻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嗎?瀟灑的日子過多了?像要被製成人蠱?”

    聽到人蠱,那些店小二各個都縮進了脖子,看起來很是害怕的樣子。

    那管事的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害怕還來給我惹事情?一個個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一行了,不知道我們最怕弄出動靜嗎?動靜越小對我們越好,還在這裏給我鬧事,那山雞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有一個客人要自己下廚帶來的山雞。”有個膽子大的激靈地店小二跳出來回答,並且獻寶似的說,“我覺得那對夫妻很是不對勁,氣場與常人相差很大,而且那個女的好像還是個啞巴,我總覺得他們身上有故事。”

    納管事的微微地想了一下然後吩咐道,“既然覺得不對勁就去看着,但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萬一人家不是衝着咱們來的就是自討苦吃了,就你去。”

    管事的衝着那個店小二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就屁顛屁顛地去了。

    然後管事的又狠狠地掃視了一圈剩下的那些人,“我警告你們,不管你們平時是怎麼懶散的,現在夢姑娘來了,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可不能給我丟臉,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夢姑娘這三個字,在客來居那就是神一般的旨意。

    而現在,那個在鎮上威望極高的孟老闆正顫顫巍巍地跪在夢兮微的腳邊,連頭都不敢擡。

    夢兮微微微地吹了吹手上上好的雨前龍井茶,正眼都沒有看孟老闆一眼,冷冰冰地問他,“你可知罪?”

    “小的,小的…知錯了,還請夢姑娘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夢兮微忽然猛地一扔,那盞滾燙的茶便直接在孟老闆的膝蓋旁邊碎開了,滾燙的水正好澆在他的膝蓋上,疼得他眉頭都皺起來了,但是卻一動都不敢動。

    “你可知道因爲你的疏忽讓我們損失了多少?我直接性的損失了十個人蠱,你可知道一個能夠用上手的人蠱有多麼難培養?就算是把你這個酒樓裏的所有人都給我下藥也未必能夠再培育出來。”

    一想到這件事夢兮微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柳雲葭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段,那些人蠱的耳膜全部被震碎了,而且連精神都變得恍惚起來,行爲也變得遲緩了。

    雖然說他們沒死,但是根本就沒辦法用了,以行動極其快速精準而著稱的人蠱,失去了行動能力之後還有什麼用呢?

    整整十個人蠱啊!

    那可是她整整三年的心血,如果那個柳雲葭真的是聖女也就算了,如果她不是,就今天這個仇怨都夠她把她碎屍萬段十幾遍。

    看着夢兮微那個狠厲的眼神,孟老闆的渾身都嚇得直抖,整個人不斷地咽口水,“是我的錯,竟然沒有能夠看住他們,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迷霧島的,而且,迷霧島的迷霧不是一向連鳥都飛不進去嗎……”

    “你什麼意思?”夢兮微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孟老闆,“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的迷霧不夠管用所以才讓齊慕殊鑽進了迷霧島?”

    其實夢兮微也是想了很久,她也是完全的想不通,齊慕殊怎麼會那麼快的找到迷霧島,就算是找到了迷霧島的話,怎麼可能那麼迅速地就穿過迷霧。

    如果說柳雲葭可能是鬼域族的聖女擁有特殊的能力,那齊慕殊呢?就算他並不是一個廢物王爺,可也不止於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這夫妻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公子潛伏在他們之間會不會有危險。

    孟老闆已經被下的渾身都抖若篩糠了,連忙跪得五體投地,“夢姑娘息怒,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能夠看住他們,還請夢姑娘從輕發落。”

    “發落?”夢兮微冷冷一笑,“按照規矩,像你這樣的失職,根本就是死不足惜,但是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所以就暫且先留你一命,但現在起你必須密切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像我彙報!”

    “是是是!多謝夢姑娘寬宏大量,我一定盡忠職守,好好地看住他們,絕對不會讓昨天的事情再發生了。”

    看着孟老闆很是狗腿的樣子,夢兮微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到了孟老闆的面前,“拿着吧,分給你手底下的人,三個月。”

    看着孟老闆很是狗腿的樣子,夢兮微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到了孟老闆的面前,“拿着吧,分給你手底下的人,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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