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說,萬一林逸真的回來了呢?”朱志峯隨口問道。
顯然,他也知道林逸不可能回來,只是隨口說說,反正也是閒着無聊。
“不可能的,就算他回來了也不可能回到中海,你們就別瞎猜了?”
“難道你又聽到其他消息了?”彭慶洲問道。
“你們沒聽說麼,是華能控股,福星半導體,紫金花科技舉報了凌雲集團的事麼?”
“當然聽說了,好像是凌晨傳出來的消息,事情鬧的還挺大,A股和科技股都受到了影響,但之後這個消息就沒有了,在網上也找不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彭慶州說道。
“這還用問麼,上面的大人物動手了唄。”徐天軍說道:
“你們別看這三家公司,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幕後老闆的身份,一個比一個嚇人。”
“這事我知道一點,紫金花半導體的老闆好像叫付亞惠,家裏在燕京有很大勢力,一般都不跟其他人都做生意,訂單全都來自國字號企業,背景相當深。”
“其實在這三家公司裏,這個紫金花科技,實力是最差的一個。”徐天軍叼着煙說道:
“福星半導體真正的掌控者是燕京的韓家,據說家族的人脈關係,都已經到中樞了,但最厲害的還是華能控股,真正的掌控人是燕京王家,招商局集團就是他們家的。”
說完,徐天軍一臉神祕的看着其他人。
“你們知道這個王家有多厲害嗎?”
“你這老小子,怎麼總是喜歡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朱志峯說道。
“我也是經過打聽之後才知道的,這個王家,是華夏不折不扣的第一大家族!”
“什麼厲害?”
“你想想,招商局集團是什麼樣的公司,能執掌這樣一個特殊的企業,能是一般的家族嗎?”
三人都下意識的點頭,表情都很敬佩。
估計這輩子,自己是沒可能達到他們這個水平了,估計下輩子也不可能。
“事情都已經很明朗了,林逸在美國那邊的事,就是他們三家捅出去的,雖說事情曝光了,對三大家族很不利,但有王家這樣一個定海神針在,這些消息在一夜之間就被抹去了。”徐天軍說道:
“原本林逸還有一次活命的機會,但現在他破罐子破摔,把三大家族的人都捅出去了,就算他從美國逃回來,王家也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想回到中海,是不可能的。”
啪……
彭慶州隨手點了根菸,“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什麼意思了,估計他公司裏的人,是想趁這個機會敲詐一筆。”
“那是肯定的,林逸都生死未卜了,怎麼可能到咱們這來呢。”徐天軍說道:
“我猜那個叫馬懷陽的律師,肯定是自己單獨來,然後告訴咱們,我們老闆有事,來不了,咱們來談這事。”
“哈哈……”
徐天軍陰陽怪氣的表情,把衆人逗的哈哈直笑。
“到時候我就告訴他,你們老闆都快被咔嚓了,就別在這演戲了。”彭慶州大笑道。
“哈哈,這話在理。”彭慶州說道:“來來來,喝一杯,好久都沒這麼高興了。”
吱嘎——
就在四人要舉杯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林逸帶着馬懷陽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位好雅興,但我還沒來,怎麼就喝上了?”
“嗯?”
看到林逸進來,四人的動作在這一刻靜止,全都一動不動的看着林逸。
“你,你怎麼來了……”彭慶州意外道。
“是我約的你,我自然要來。”
林逸的出現,讓四人都變的侷促不安。
在他們認知裏,無論怎麼樣,林逸都不可能回到中海!
就算他能從美國逃回來,燕京的三大家族,也不可能放過他的,又怎麼可能回來呢?!
“咳咳咳,林總既然來了,那麼就坐吧。”
最先恢復鎮定的是徐天軍,像他這種搞投資的人,什麼場面都見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沒你的事,別說話。”
林逸笑着拉過一張椅子,看着彭慶州說道:
“法院都已經判了,還不賠我們的錢,怎麼着,這是沒把我林逸放在眼裏?”
“林先生,你的出現確實讓我很意外,但我覺得,你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的事,而不是來管我要錢。”彭慶州說道:
“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得有命花纔對吧。”
林逸扣了扣耳朵,“誰告訴你們我要死了?是王家人嗎?”
四人的表情一頓,感覺事情不妙。
“他們玩的這一出,確實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但你們想想,如果我沒把這些事情擺平,又怎麼可能出現在中海呢?王家都已經要折了,你就別動那些歪心思了,我要是那麼輕易就被弄死了,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你們說是不是?”
“你居然!”
這個消息對四人來說,就像是個重磅炸彈,比林逸的出現還要令人震撼!
王家可是燕京第一家族,他有什麼能耐擺平王家!
根本不可能的!
林逸起身走到了彭慶州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都說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你們四個能湊在一起,說明水平也就那麼回事,還沒到我這個級別,就別揣摩我們的事,容易喫虧的。”
彭慶州一哆嗦,身子就像觸電了一樣。
臉色煞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原本這麼點小事,我是懶的出面的,就想走官方程序處理這件事,但你卻不聽話,這不打我的臉麼,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辦?”
“我,我賠……”
彭慶州的聲音顫抖,“我現在就給財務打電話,讓她給凌雲集團打款。”
“前幾天是2.89億,但我都來了,在你眼裏,我的時間就那麼不值錢嗎?”
“那,那你想要多少?”
“這多不好,弄的我好像訛你錢似的。”林逸笑着說道:
“你自己掂掂,你的聖農發展值多少錢,你就給我多少,這要是一下破產了,你可就人財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