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凡直接問道。
“少年人就是沒點耐心,老了,我老頭子也不和你們賣關子,只說了。”
歐陽煥忽然將桌子上的茶壺茶杯等收了起來,隨手一揮,一柄帶鞘長刀,一個箱子出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
看到那把刀,李非凡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不能確定。
歐陽煥笑吟吟的看着他,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真的是我的?”
李非凡笑了,之前用功勳點兌換的裝具戰刀已經送來了,這是一個驚喜。
他示意要拿起那把刀,歐陽煥做出‘請’的動作。
裝具戰刀很沉,有一百多斤,不過對如今的李非凡來說並不算什麼,可以輕鬆使用。
刀柄經過精心處理,不會打滑等,虎型吞口彰顯出一絲兇猛,尤其是兩顆眼睛,給人一種好似活物的感覺。
‘嗆啷’一聲,李非凡拔出戰刀,刀身雪亮,有層層疊疊的雲紋,映照出他的臉。
他抖了兩下,很趁手,很有感覺,讓他有施展基礎刀法的衝動。
歐陽煥介紹道:“這是軍部特意爲你打造的,使用了一頭妖虎的獠牙,具備‘鋒銳’和‘撕裂’的效果。”
“好刀!”
一旁的甘都看的眼熱,他也用刀,嚮往能擁有一柄裝具戰刀,可惜還沒有機會得到。
他忽然問道:“院長,軍部爲什麼給他打造戰刀?我爲什麼沒有?”
“這是他用自己的功勳換來的,你想要,自己去賺功勳點兌換。”
歐陽煥說道,讓甘都更加好奇李非凡到底是什麼人。他只想着找人打架,對外界的事情不甚關心。
簡單耍了一會兒,李非凡就將戰刀收了起來,看向了那個小箱子。
“這是你破壞魔使降臨的獎勵,收起來吧。”
歐陽煥解釋道。
李非凡點頭,將箱子收了起來。
等着看一看箱子裏有什麼東西的甘都急道:“打開看看啊!”
“呵!”
李非凡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這是讓你過來的第三個原因。”歐陽煥說道,隨後看向了甘都:“至於你,是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兒?”
甘都見看不到李非凡得到了什麼獎勵,只好收回目光。
“聽說你在剛來天州的時候就和很多同齡人打架,其中一些人沒有在意,抱怨了幾句就算了,但有些人不是很想放過你。”
“嗯?”
甘都瞪大了眼睛:“有人想報復我?這麼小氣!”
這讓李非凡很好奇,這傢伙到底和多少人打架了,都傳到歐陽煥這位院長這裏了。
“其他人倒也無妨,不會很在意,只是對你頗有意見罷了,不至於找到我這裏。”
歐陽煥的笑容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但是有一個人纏着我不放,爲了我的鬍子着想,我只能答應她,讓你和她進入同一個院系。”
“什麼意思?”
甘都不解,他自然是選擇的武者系,也只想去武者系,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意思就是,以後你就是元素系的一名學子了。”
“我進了元素系?”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可我要去武者系啊!院長,你這算是以權謀私嗎?”
“你可以這麼認爲,不過我覺得你很適合元素師的道路。”
“我不去,我只去武者系!”
甘都進行反抗,元素師在他看來都是娘們兒纔會選的,不適合自己。
“你覺得你可以拒絕嗎?”
歐陽煥宣判了他的死刑。
看着面若死灰的甘都,李非凡心裏樂開了花,讓你非纏着我和我打架,現在舒服了吧?
“院長,這不公平,你這是以權謀私,我要舉報你!”
甘都還在掙扎,一點也不想去元素系。
“這可由不得你。”歐陽煥說道:“明天去元素系報道,不去的話,你知道後果的,從此天道院的大門會對你關閉。”
這句話讓甘都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
李非凡也感到一絲寒意,僅僅因爲打過一架,這位傳說中爲人和善,一心教育下一代的老院長,竟然以權謀私,選擇毀掉一個天賦卓絕少年的夢想。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哦對了,”歐陽煥看向了李非凡,道:“因爲甘都是從武者系轉到元素系的,這樣他們就少了一個天才。”
李非凡不太明白老院長想說什麼,但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所以爲了讓武者系的那些傢伙平衡,我只好忍痛放棄一位天才,讓他轉入武者系。”
李非凡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說道:“院長,您說的那個天才,不是我,是吧?”
他可是要成爲優雅高貴的元素師的,而不是成爲粗鄙的武者!
歐陽煥笑容古怪,道:“很顯然,那個人就是你!”
“憑什麼?”
李非凡差點掀了老院長的桌子,憑什麼武者系少了一個天才,就得自己去填補這個缺口,這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因爲,武者繫有人等着收你爲徒啊!”
歐陽煥的解釋並不能讓李非凡滿意。
“我不去,您可以換一個人去彌補武者系的損失,找誰都行,反正我不去!”
李非凡真的很生氣,不公平的事情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才能體會到那種令人絕望,想掀桌子的感覺。
“去不去看你自己的選擇。”
之前李非凡還覺得歐陽煥的笑容很和藹,很慈祥,現在越看越覺得反胃,什麼道骨仙風,分明是道貌岸然!
“小夥子,辱罵一位老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歐陽煥像是看穿了李非凡的內心一般忽然說道。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李非凡不想接受這不公平的命運,但他確實無力反抗,如果不去武者系,自己又能如何?只能離開天道院。
“因爲,有時候少年人會因爲一時的興趣而耽誤了自己,這樣不好,老頭子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
“什麼意思?”
“總之,孩子,記住一句話,我是不會害你們的。”
歐陽煥如此說道,悄然離開了涼亭,連帶着他的茶壺與茶杯也都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茶香,被微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