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賺的？”花昭問道。
“主要是賣批條。”葉深說道。
現在的經濟屬於過渡期，有個特別產物，價格雙軌制。
比如說，國有糧店的大米還賣1毛錢一斤，但是還是憑票購買，限量，每人每月20斤。
不夠喫，還想買額度外的？
以前不賣，現在賣了。
但是貴。2毛或者3毛一斤。
這些都是小錢，而且也不好賺。
馬大哈賺得是好賺的大錢。
鋼材、煤炭也實行價格雙軌制，中間的差價卻很大，有時候是幾倍甚至幾十倍。
而馬大哈因爲有幾個哥哥在，關係雄厚，他手裏有批條，可以以計劃內的價格，也就是便宜的價格買到東西。
這批條價值多少就可以想象了。
這錢賺得又猛又輕鬆。
而且這空子剛出現的時候，還不犯法。
花昭一開始就知道它，但是她沒有去碰，因爲後來有些人“鬧得兇”，上面查了一批。
她就不去淌這趟渾水了，又不是沒有其他發財的路。
“還有就是收各種好處費。”葉深說道。
馬大哈也有其他來錢路。
他有關係，他可以牽線搭橋，幫人平事~
小事他看不上，沒個萬八千的擡不動他的退。
有時候他甚至抽成，幫你買到一列車的東西，能讓你賺到大錢，那就給他1成2成的乾股。
不然這好事就給別人。
“他拿了好處，會分一半個他幾個哥哥、姐夫。”葉深又道。
花昭開心了，那這些錢說白了就是贓款~她拿過來就心安理得了。
她喜歡黑喫黑。
兩人一路聊天，一路掃蕩過去，一晚上清理是三個地方，最後拉了一車現金和黃金回家。
想把人民幣兌換成美金出去花，人家可不給你兌。
所以馬大哈想出國賺大錢，就得把人民幣在國內就兌換成黃金，再拿出去兌換成美金。
現在倒是便宜了花昭，她喜歡金燦燦的貴金屬。
第二天一早，花昭特意早起告訴葉名，讓他晚上再來看孩子，因爲她和葉深還要出去。
還有幾個地方沒掃完，按照葉深的估計，馬大哈還要一大半的錢他們沒找到。
“深哥兒已經告訴我了，這幾天我都會早下班，你們忙去吧。”葉名說道。
“好的。”花昭找出昨天打包的兩兜子點心，分給葉名一包，什麼都沒說就打着哈欠回去補覺去了。
葉名看着桌子上的點心笑笑。
......
花昭和葉深又出去2天，掏到的數量就跟葉深調查到的，馬大哈的資產對得差不多了。
當然肯定還有遺漏，馬大哈有些事情幹得隱蔽，收了多少錢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那是他的小金庫，不跟哥哥姐姐們分享。
國外，姚家也把馬家逼得不行，法院已經查封了他們的工廠，凍結了他們的資金，賠償數額更是天價，賣了工廠都賠不起。
這也是馬大哈絕對沒想到的。
他扔出去那麼多真金白銀，是爲了得到更多的真金白銀，不是爲了變成賠償款分給那些人的。
但是現在，這工廠只能真扔了。
他心情不好，他就想去數錢。看到一屋子的錢，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
結果，錢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