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們租的房子，今晚計劃，明日出發。”陳子凡淡淡道。
瑪利亞擔心的眼神看着陳子凡，但並未言語什麼。
中午衆人回到夜組織基地稍作休息睡了個午覺，晚飯後陳子凡召集衆人來到他的房間。
夜組織的七人再次聚集到一起。
“安娜，我首先問你，黑赫蘭德在裏世界是什麼地位？”陳子凡問道。
“帝國四大貴族之一，拿沈王爺爲例子，如果按皇室階層排位，第一肯定是南天皇室以及衆成員，女皇南天靈和皇儲南天傲來爲金字塔頂端。”安娜解釋道。
“其次就是王爺級別，由於先皇沒有哥哥弟弟，只有一個妹妹也就是現任女皇的姑姑，所以沒有同姓王爺的存在，但當年海外有數個島國也就是諸侯國，其中有一個名爲孔雀王朝的國君爲了向帝國示好迎娶了先皇南天啓的妹妹，最後生下來了會長沈無歡，所以按照血緣分析，沈無歡是當今女皇的舅舅，所以女皇破格賜予他皇族的階銜，從此沈無歡就成了帝國唯一一個異姓王爺，沈王爺。”
“而在王爺階級之下的就是貴族，貴族勢力龐大，每一個家族都有着極強的實力，千年來有無數貴族被授予頭銜，但貴族頭銜裏最高的頭銜只有公爵頭銜，現在的帝國按照公侯伯子男勳六個階級分爲了好多貴族，但站在這無數貴族頂端的則是四大公爵貴族，分別是南宮家，黑赫蘭德家，神宮家以及一個名存實亡的唐家。”
“名存實亡是什麼意思？”羽問道。
“就是家族勢力不斷減弱，人員逐漸稀少，只繼承了公爵的頭銜，但總體規模和實力是不可能與其餘三大貴族相媲美的。”
“明白了。”陳子凡冷靜地說，“那麼我們血洗了黑赫蘭德，肯定會被判罪吧，畢竟是攻擊了帝國親自加封的貴族。”
“沒錯，四大貴族本身就是彼此制衡彼此合作的狀態，要是突然少掉一個，那必將引起帝國朝局的不穩定。”安娜平靜地解釋。
“也就是說，滅掉黑赫蘭德後，我們可能面臨的敵人包括中央滅魂總局，帝國皇室，內閣，軍方，中央審判六十四室和其餘三大貴族，那時候我們將成爲衆人得而誅之的焦點。”陳子凡分析道。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獨自扛下來，畢竟當初跟你們約定的時候就說好了，你們只是負責幫助我這個被家族迫害的宗室長女而已，我攬下來就相當於是家族的內鬥，這樣沒人會追究你們的責任。”安娜說道。
“這些都是後話，帝國見你們一個家族覆滅，如若早有殺心，那到時候你什麼藉口都不管用，權力鬥爭裏只需要一個替罪羊而已。”陳子凡解釋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世裏莫須有的罪名數不勝數。”
“那你的意思是？”羽問道。
“和天下爲敵。”陳子凡平靜的五個字，驚訝了所有人。
“天下......爲敵？！”陸緣一不可思議道。
“一旦我們攻擊了黑赫蘭德，一旦我們勝利了，帝國便會給我們各種罪名，到時候滅魂總局也保不了我們，我們會被判定爲犯罪組織。”陳子凡冷靜地說。
“打，是一定要打的。”陳子凡緩緩說道。
“爲什麼？！”安娜大聲質問。
“大夥，你們願不願意跟着我與天下爲敵？那怕違抗神？”陳子凡語氣淡然地問。
大夥瞬間一愣，陳子凡自從鮮血城堡回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果斷堅決，眼神冷酷，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感覺。
“小凡你在鮮血城堡到底經歷了什麼？告訴我！”瑪利亞最終回忍不住還是問了。
“沒什麼，只是看清了一些事實而已。”陳子凡淡淡答道。
“我退出！”角落裏李金聖開口。
“你退出我不意外，你不退我也會勸你退。”陳子凡淡淡道。
李金聖是這羣人裏唯一有家室且父母健在的人，一旦成爲通緝對象，按帝國的手段自然不會放過他的家人，甚至會以此來要挾。
“你現在可以走了。”陳子凡冷漠地說。
“老陳你！”陸緣一驚詫地看着陳子凡，他怎麼會如此冷血？！
“我......我希望你們理解。”李金聖深深地鞠了一躬後轉身離去，收拾好行囊，踏上了末班車前往了滅魂總局。
“你怎麼這樣對金聖說話！”吳小雨忍不住了，爆發了出來。
“我這是爲他好。”陳子凡淡然道。
“你不可理喻！”吳小雨說道。
“難道我們欠你一條命，你就要這樣做嗎？金聖也是緊要關頭在鮮血城堡爲我們開闢了逃生大路的人！你怎麼能？！”
“你想退出，你也可以走。”陳子凡依舊冷漠地說。
陳子凡這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吳小雨。
“因爲我是淨靈師，只會射弓箭！根本幫不了你們的忙！”吳小雨氣憤道。
“我說了，不滿意，走！”陳子凡聲音逐漸冰冷。
吳小雨氣不過，轉身離去，她在房間裏哭了半宿，最後背起行囊，在翌日清晨踏上了前往滅魂總局的靈子列車。
“諸位，現在只剩下我們個人了，安娜，羽，瑪利亞，陸緣一，有任何人想退出現在就說。”陳子凡冷靜地問。
四人沉默不語。
“我加入。”陸緣一笑了笑，扛起了刀，“不管怎樣我都是家裏的不起眼的老六，捨命陪君子了這次。”他的語氣相當豪爽，似乎他明白了什麼。
“我的敵人本就是帝國，與其一個人與帝國戰鬥，不如多個幫手。”羽淡淡道，表示加入。
“你們是爲了幫我，我自然不能缺席。”安娜也表示加入。
“小凡去哪我去哪。”瑪利亞堅定地說。
就這樣曾經風光無限的夜小隊，如今只剩下他們五人落寞的身影。
“羽，說說吧，你的眼睛。”陳子凡目光看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