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橡木的大門，向上看去牌子上寫的“市政人事調動科”
陳子凡敲了敲門。
一個年輕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請進！”
陳子凡帶着小九推門而入。
眼前的男人個子高挑，黑色的頭髮梳理的三七開，臉型倒也算的上標誌，看樣子很年輕，但戴個眼鏡穿着一身現世老幹部門穿的黑色外套和黑色長褲。
嗯。。。怎麼說呢，少年老成！
“您好您好，司馬先生，我是陳子凡，是小九的隊長。”陳子凡急忙微笑地伸出手去。
男子也熱情的握了上去，“您好您好，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十隊新任隊長！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在下司馬白，是這一任人事調動科的。”
“二位快情做！”司馬白笑着讓陳子凡和小九入座。
他去飲水機旁接了兩杯開水遞給二人。
“不知二位今日來訪，所爲何事呀？”司馬白爽朗地問。
“您這就見外了，我就是感謝您來了，來的匆忙沒戴什麼禮物也。”陳子凡尷尬地笑着。
確實應該準備點什麼纔好，但畢竟見這個科長是自己突然想到的，也怪自己事先沒想好。
“沒事沒事，也能想到。”司馬白哈哈大笑。
“總是千言萬語難表感激之情！謝謝您啦！”陳子凡站起給司馬白鞠躬。
“哈哈哈哈，太見外了，快坐下吧。”司馬白雙郎笑道。
起初陳子凡還認爲這個司馬白是什麼角色或者有什麼意圖。
看他爲人待客都按規矩且很禮貌沒有官架子。
陳子凡這才放下心來，把小九交給這個人，應該沒問題！
陳子凡思考片刻，從懷裏掏出一張南天國行的儲蓄卡，擺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恕我直言，這裏面，十萬，感謝您幫忙小九。”陳子凡笑着看向司馬白。
司馬白倒是很詫異，這傢伙搞什麼？！不就是幫助了那個姑娘參選議員嗎？
以前也不是沒收過禮，大多都是水果牛奶最多幾千塊錢。
這陳子凡一下子拿十萬出來，可把司馬白嚇壞了。
“喂喂喂！年輕人，你不要亂搞啊！雖然我也是看上去年輕但我好歹也上百歲了。”
“什麼官場場面都見過，你這所謂何意！？”司馬白壓低聲音質問陳子凡。
“司馬先生，我覺得，我的直覺沒錯。”陳子凡幽幽地看着司馬白。
“您應該沒有站隊吧，至少沒有站到阿道夫那邊去。”陳子凡低聲道。
“來之前我拜託故人查過你，你似乎在擔任科長這六十年間就是個潔身自好兩袖清風的人，在官場上你從站隊，我說的，沒錯吧。”
司馬白看着陳子凡，他沉默了，確實，自己就是一基層員工，拿着死工資，還有五險一金，自己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
確實，沒站過隊，因爲太混亂了。
“唉。”司馬白嘆氣，“小夥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導向任何一邊，一是因爲我就是個小小的芝麻粒，科級幹部。”
“二是因爲阿道夫的體系我很厭惡，很厭惡他那左傾的****。”司馬白坦言道。
“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陳子凡緩緩道。
“所以你到底想幹嘛呢小夥子？我是人事科一科科長，你要想巴結也去找人事處處長嘛！”司馬白滿臉疑惑地看着陳子凡和一旁默不作聲的小九。
就這樣二人的聊天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多四十分鐘。
“嘶！”司馬白吸了一口涼氣。
“我本以爲這姑娘是伯爵身份，應該是個大小姐，沒想到她經歷如此悲慘啊。”司馬白關切地眼神看着膽怯的小九。
“所以陳子凡，你是想把她留在我身邊讓我教育她？然後讓她一步步成長起來？”司馬白質問道。
“沒錯！而且是當務之急的大事！下週一就要開上下議員大會了，我很急切需要小九按照我的意思發言。”陳子凡堅毅地眼神看向司馬白。
“額....額.....可以是可以，但你知道的，我不站隊。”
“您不站隊是不站在政府左右兩派的隊伍，但不代表您不可以選擇我們滅魂局啊！”陳子凡笑道。
“正如剛纔所說，希萊特家族對滅魂局虎視眈眈，你又討厭希萊特家族的做風，那不如讓我們整個滅魂局當你的靠山如何？”
“至少我十隊會站在你那邊！”
“這個嘛...”司馬白開始沉思起來。
說白了自己就是想混口飯喫，由於才華還不錯就在入官場三年後被提拔正科級了，這也是自己認爲自己的終點。
以後就打算養生養老了。
他開始左思右想，苦思冥想。
要不要幫助陳子凡訓練小九.海恩，這不是什麼大事，但陳子凡的話表明了讓自己站在滅魂總局這一邊。
要知道，現在帝國政府內，恐怕只有皇室站在滅魂總局那一邊了吧，多數權力機關和首腦位置的人走靠攏希萊特，最關鍵的是那些不站隊的，選擇明哲保身的人。
他們大多行事低調，和自己一樣，就是爲了一口飯而已，當不了獵人獵殺噬魂。
又進不去中央靈術學院，這類人最後選擇了南天大學，政治系，然後畢業參加考試進入公務員。
自己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來的。
哎呀，陳子凡這小子，怎麼一見面就拋難題呢？
“陳子凡，你到底爲了什麼？第一次見面就敞開心扉，難道你不怕我騙你？”司馬白眼神直盯盯地看着陳子凡。
“我的領域告訴我，您不會騙人。”陳子凡淡淡道。
司馬白大驚，領域？！莫非是靈眸？！
原來如此。
“嗯，好吧。”司馬白做出了覺得，：“離開會還有五天時間，這幾日你就讓姑娘留在我這裏吧，我給她安排宿舍，負責教導她發言。”
“好勒！”陳子凡高興地大叫。
“但有兩點啊！第一，錢你拿回去，我不要，第二，小九伯爵要發表的言論和我無關，她說的一切政治主張都代表你們滅魂局或者你們十隊也好或者你本人也好。”
“言下之意就是，我只負責培訓她！她想在大會上表達什麼，與我無關！”司馬白笑嘻嘻地從兜裏拿出了錄音設備。
陳子凡見狀苦笑，這傢伙還真是如履薄冰般的謹慎啊。
“行！我早已把要說的觀點和話打印成白皮書交給小九了。”
“一切按照您說的，您負責培訓，她所表達的一切觀點都是滅魂局的觀點！”
“好，成交！”司馬白爽快地與陳子凡握手。
小九愣愣地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