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尚不知道神宮宗四郎和這個身着二戰軍服的日本男人什麼關係,但從二者談話間可知他們之間有着起碼的合作關係。
......
這時,距離滿月上天,只剩下一個小時。
按照神宮宗四郎的計劃,斬殺易遙後,自己的領域便會進化成輝夜姬,那時候只要自己凝視月球,整個月球就會成爲宗四郎的眼睛。
但由於宗四郎是滅魂師不是神,以他的靈力,即使領域進化以後,能夠通過月亮操控的範圍也還是未知。
但他估計,至少能控制四分之三的日本。
但這也足以他宗四郎與神明對抗。
.....
正在能夠活動的衆人聚集於廳堂商量的時候,一個人來了。
一個滿身是傷的女人。
她的腹部還插着匕首,她不敢輕易拔出,那樣會大出血。
她的身上有多處刀傷,右腿似乎還中了子彈。
陳子凡幾人驚訝的看着這個女人,來者正是路易的姐姐路靈!
“快!跑!時間來不及了.....”語罷,路靈便昏死過去。
衆人一時間摸不到頭腦,路靈不是歌者的人嗎?
歌者不是和龍氏早就是合作關係?
但眼下就人要緊,李金聖急忙把昏死的路靈抱到正堂。
楚鹿芒負責施展療愈靈術。
但路靈畢竟是個人類,且她全身受傷過於嚴重。
楚鹿芒先是爲其拔刀止血,安娜也上前幫忙。
她召喚出沒有刺的細小荊棘,兩道細小的荊棘進入路靈體內,爲其取出腿上的彈片。
鬼知道這個女人爲何會受傷如此嚴重。
漸漸地,路靈在楚鹿芒和安娜的幫助下逐漸甦醒。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那本來柔弱的眼神忽然陷入極度恐懼之中。
“快逃!”路靈大喊道。
誰知,這時,門外傳來了槍聲,沒錯,槍聲,還是一羣槍聲。
槍林彈雨的子彈瞬間從門外打了進來。
衆人瞬間猝不及防。
就算他們是滅魂師,但義骸可是真正的血肉,被打傷嚴重可是件麻煩事!
陳子凡一瞬之間張開雙臂擋在了路靈面前。
無數極強子彈打在陳子凡的身體上。
楚鹿芒急忙召喚淨靈璧,抵擋了下一波子彈的掃射。
這處宅邸之外,一羣身着軍裝的日本憲兵隊正人手手持湯姆遜衝鋒槍朝着門內掃射。
這一幕,像極了,當年日本侵略炎黃的邪惡。
“他媽的,人類?”身這中數槍的陳子凡淡淡道。
“你們快逃!龍右已經和日本人聯手了!”路靈驚恐地對衆人說。
什麼?!
這他媽什麼情況?!
衆人聽聞無不震驚!
神宮宗四郎作爲裏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和現世的人類聯手!
“路靈,你先休息一下,外邊那羣鬼子,我去解決。”陳子凡看着重傷的路靈淡淡道。
“我陪你去!”李金聖說道。
“不用,我啊,和小鬼子有點恩怨。”陳子凡冷哼一聲,隨即大步流星地走向正門。
陳子凡緩步走向大門,他一把推開了龍右的宅邸。
令他驚訝地是門外將近一百人的軍隊,統一身着綠色軍裝。
那眼前這些人如何解釋?
陳子凡開啓靈力探查,確定了對方確實是人類。
“你們.....是什麼人?”陳子凡冷眼看着衆人。
爲首的軍官模樣的人看見陳子凡,他並不認識陳子凡,但長官吩咐過,房子裏的人都是敵人。
格殺勿論。
“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憲兵隊。”那一名軍官模樣的男人迴應道。
“憲兵隊?帝國?你們日本的憲兵隊不是在1945年就解散了嗎?你們身上的衣服,是當年的衣服吧,這時怎麼一回事?”陳子凡淡淡問着。
“是的,明面上確實解散了,但石井長官暗自裏保留了一部分憲兵隊的力量並延存至今。”
“石井,是什麼人?”陳子凡問。
“當然是我們的領導者。”爲首的軍官回答道。
“哦,那麼說你們是那羣罪惡的後裔咯?”陳子凡笑了。
“放屁!什麼罪惡!我們的先祖被供奉在神廁!世代都被視爲英雄!”長官怒斥道。
“哦!靖國神廁是嗎?”
“正是!”
“那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來回答你們吧,我是中國人。”陳子凡淡淡地自言自語。
衆人還未察覺,陳子凡腳底的血刺已經佈滿了那羣士兵的腳下。
“汲血。”陳子凡淡淡道,僅一瞬之間,那一百名當年戰犯的後裔全部被抽乾鮮血,陣亡。
只剩下那名軍官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做了什麼?!”軍官驚呼道。
“殺人唄。”陳子凡淡淡道。
“混蛋!”軍官眼睜睜見自己的手下一瞬間被殺,他憤怒了,他急了。
他舉起手中的機槍對着陳子凡一通掃射。
陳子凡緩緩拔出腰間的滅魂刀,一刀斬斷了他握槍的雙手。
被斬斷雙手的軍官瞬間鮮血直流。
他驚恐地癱倒在地上,身體對恐懼的本能讓他不斷地向後退。
陳子凡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
“我他媽的再告訴你一遍,我是中國人。”
隨後,滅魂鋼刀刺入了軍官的心臟。
軍官,亡。
石井三郎派出的百人憲兵隊全體覆滅。
剿滅完敵人之後,陳子凡踱步走入廳堂內。
他坐了下來,看着路易的姐姐路靈問道:“路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歌者的人,爲何前來提醒我們?我姑且認爲你叛變了歌者,我暫不殺你,但你必須全盤托出。”
陳子凡面色莊嚴,很顯然,剛纔那一幕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陳子凡的底線,就是國家。
他一直以來都是信仰烈士先輩的人。
對於日本人,陳子凡有着骨子裏的厭惡感。
雖然他也知道孩子無錯,但一想到這些人當中大部分的先祖可能侵略過自己的祖國,他就會怒不可遏。
眼下,神宮宗四郎這個堂堂正正的裏世界人不僅搞出龍氏這一麻煩,現如今竟然還和日本人連手了。
他神宮宗四郎到底唱的哪齣戲?
他到底姓蔣還是姓汪?
這一切的突破口,現在就在這個重傷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