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還揮動着一把老舊蒲扇,這蒲扇一看就經歷過很多滄桑歲月,它的把都包漿了。
老人一件夏季短褲一件白色背心,想必是一個很炎熱的夜晚吧。
老人表情怡人自得,他回憶着年輕時候的往事。
都說人老了容易遺忘,但有些經歷,是永遠忘不掉的。
老人一家住在廉租房內,雖然清貧但一家人其樂融融。
愛嘮叨的老伴也睡了,孩子們也睡了,就連愛鬧騰的總是讓自己講故事的孫子也陷入熟睡。
這一晚的夜色,很濃。
老人似乎也有些困了,他關掉了電風扇,躺在搖椅上,兒媳給他弄得軟牀墊他睡不慣,還是硬踏板睡得踏實。
忽然!老人微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他察覺到什麼,察覺有什麼不對勁,他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老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玩意在門外的走廊。
那東西漸漸地逼近,它飛在半空中,撞開了老人的房門。
藉着燈光可以看到這東西是一隻怪物,它有着六個眼睛,四隻觸角,一雙扇動着的翅膀,它長着獠牙,巨口彷彿想要吞掉一切。
但令人不曾想到,老人在這玩意逼近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屬於他的衣裝。
那是軍裝!那是一身洗得有些掉色的舊軍裝!還帶着軍帽子,這身衣服雖然破舊,但卻是老人的寶貝,老伴每次收拾屋子都打趣說你還留着這衣服啊,這不都和平年代了嗎。
儘管歲月斑駁,滄桑與風雪劃過衣服也劃過老人的臉頰,儘管人老了,衣服也老了,但,那衣領處的兩顆紅星和帽子上鑲嵌的那顆紅星依舊閃閃!依舊耀眼!那可是數以萬計的先輩們用鮮血染紅的星星,你怎能說它不閃耀!
老人手中握着一把已經鏽跡斑斑的老刀,這是一把大砍刀,刀柄處纏着一圈一圈已經發黃的白繃帶。
這繃帶上有些處處血跡,既是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這把刀已經很老了,它是抗日戰爭時期的刀,老人就是用它斬殺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畜生們。
這把刀見證了歷史,見證了歲月,見證了先烈,我以我血薦軒轅!
怪物與老人互相對視着,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
“何方妖孽!
報上名來!
大刀隊第二十五編隊!
小隊長!
李光國!“
怪物沒有說話,亦或是它根本不會說話,它喘息着,喘息的聲音很大很大,口水從它那巨口中滴落。
怪物對準了老人,老人握緊了手中的刀。
下一刻怪物如同餓虎撲食一樣奔來,老人猛然揮動鋼刀。
他手起刀落,
下一刻,
怪物頭顱落地。
......
霓虹某處海岸。
“我就知道你準備搭船逃跑。”李嘉圖的聲音從許念身後傳來。
許念轉過身去,他冷漠地看着李嘉圖,“是阿爾伯特找到我的嗎?”
“是。”
“那他怎麼沒來,趙旭輝他們呢?”許念聲音冰冷,彷彿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許念看了眼手錶,“也好,走私船還有半小時來,這段時間就讓我解決你吧。”
李嘉圖把行李放到地上。
“保安!”李嘉圖高聲大喊,他瞬間變身火線戰士。
許念看着變身後的李嘉圖冷哼一聲。
“惡土,獅子威!”
轉瞬之間,許念操控砂粒在空中形成四個張着巨口的獅頭。
隨着許唸的擡手落下,四隻滔天巨獅齊齊奔向李嘉圖。
許唸的攻擊太強,捲起一陣風沙。
好在李嘉圖的念能力攻高血厚,防禦力強,不然這一擊自己已經死了。
許念沒有留手,光這一擊就已經將李嘉圖打得傷痕累累。
“喝...喝...喝”李嘉圖身上已經出現傷痕,但他猛然站起,奔向許念。
許念看着向自己奔來的李嘉圖絲毫不慌,他瞬間製造數堵沙牆。
然而這些沙牆境被李嘉圖用蠻力撞開,他蓄力的一擊徑直打在許唸的臉上。
許念被這可怕的力量打得差點掉進深海,還好只是落在海岸。
“你爲什麼追着我不放!伱們的戰爭不是已經打完了嗎!”站在海水中的許念朝着李嘉圖大喊道。
“是滅魂師的戰爭完了,你這個叛徒我得親手處理!”李嘉圖高喊。
“哼,叛徒?你心裏還信仰着那東西,現在的世界,早就變了!”
“能者稱王!我擁有駕馭一切的力量,我自該稱王!”許念高聲吼道。
“所以你背叛了我們,也背叛了養大你的祖國,給這些畜生當走狗,這就是你的理由嗎!”李嘉圖質問許念。
“我,只是爲了達到我的目的,僅此而已。”許念冷聲迴應。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但人得有底線!你已經打破了你的底線!”李嘉圖也以冰冷之音迴應。
“你憑什麼指責我?你算什麼東西?你是軍人還是執法人員?沒有接觸碎片的話你不過是個普通人,你擁有了力量就自詡爲超人嗎?”許念不屑地看着李嘉圖,解決他,輕而易舉。
“你問我是什麼?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普通人,我不違法,不作惡,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但,我有着作爲一個炎黃人的尊嚴,國家的榮譽高於一切!”
然而就在這時,許念操控了腳下的沙子,他腳下的砂粒由於在海水中,所以凝聚成的東西異常堅硬,比如一道沙刺。
這沙刺在李嘉圖不備之刻刺穿了他的左腹。
鮮血瞬間流淌而出。
許念得意的笑了,這條追着自己不放的瘋狗今天終於能解決了,許念如是想到。
重傷的李嘉圖半跪餘地,他左手捂着傷口,但鮮血仍舊不斷向外流淌。
“哈哈。”李嘉圖忽然笑了,“血是熱的。”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放聲大笑。
李嘉圖艱難地站起身來朝着身後走去。
由於那致命的傷口,他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但李嘉圖就這樣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着。